老鸨喜上眉梢朝着贵宾席转过身来,迫不及待喊道:“五千两一次!”
众人见开口的是罗宁城第一把手,都不敢再开口提价抢人了。
“呵……太守大人当真是大手……”“笔”字尚未脱口,青年人口中那些哂讽的言语还在喉咙里打转,却在看清了老鸨身后女子模样的一刹那硬生生地被咽回了肚子里……
她站在那里,颤颤巍巍凝望着周围的一切,曾经阳光下明眸皓齿的爽朗如今只剩小心翼翼的打量,曾经迎风倨傲号令旁人的飒爽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徒留此刻的哆哆嗦嗦,她那双凤眸依旧好看到如同他笔下勾勒出的墨色氤氲,那般举世无双……青年人听着自己的心跳就快冲出胸膛,震得两耳发聩……
“五——千——两——两——次!”
老鸨的声音似乎在无限延长,动作也极其的缓慢,青年就这样痴痴凝望着台上女子那副怯懦的模样,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明白了何谓冲动,“五千零一两!”京兆府尹站了起来。
台下一阵交头接耳。
“呃……”老鸨嘴角抽搐了一下,“五千零一两一次!”
青年人身边的太守不明状况的眨眨眼,与身后的衙役们交换了懵逼的神情,反转来的太快,他要捋一捋,随后他看向舞台上的绝美女子,狠狠心:“一万两!”
老鸨这下笑得脸褶子都快掉地上了,忙不迭改口:“一万两一次!”
“一万零一两!”青年人不服输,也跟着报数。
太守觉得自己被身旁的这位下派官员气的有些神志不清,他揉了揉脑袋:“大人,您这是……在和下官作对吗?”
“非也非也,进来时我就说过,对此,我也有兴趣。”青年人笑得很礼貌。
“可大人不是说这女子绘画技巧如是孩童?怎么此番要和下官争抢?”太守再次擦拭额角的虚汗。
看来这位太守也当真被美色迷得不清,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南祀如觉得好笑,居然要他一个被设计的人来提醒设计圈套的人该下套了,他无奈地将脑袋伸进太守的套里,暗暗道:“怎么,还要跟你解释一下赏画技巧吗?再者,吾非断袖这件事情,还仰仗太守大人您……保守秘密呢……”‘我已经提醒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要再醒不了,我可要动用京兆尹府的特令了!’
“哦哦哦!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太守恍然大悟。
“一万零一两一次!”老鸨故意将语速降了下来。
然而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一万零一两两次!”还在示意青年人身旁的太守,他却投来了眨眨眼的表情,老鸨看出了太守身边的青年人对黄鹂志在必得,于是乎也不故作拖延,大声喊道:“一万零一两三次!恭喜这位公子!获得了黄鹂姑娘!”
台下寥寥的鼓掌声,伴有最多的还是可惜的感叹,倘若没有这位罗宁太守在场,想来这位天仙姑娘还能拍出更高的价位。
“哇,大人真是年轻fēng_liú啊!”衙役们夸赞道。
青年人眼梢眯出促狭的缝,清了清嗓子,随后朝身旁的太守伸手:“一万两,谢谢。”反正已经有个把柄在你手里了,本大爷并不介意再送你一个。
‘他来啦!他戴着厚脸皮又来啦!铁面借钱京兆府!’太守身后的几位衙差们泪流满面盯着自家大人的背影,‘大人——!您!保重——!’
“等,等等下?什么?”一滴虚汗从额头滚落至太守的肩膀上,他觉得自己似乎幻听了。
“本官出门走的急,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银两,太守大人您刚刚叫价叫得那么生猛,想必是身上带够了银票,南某猜您大概并不介意借一些给南某吧?”青年人笑得很好看,两撇小胡子与眉毛一起挑了挑。
‘又是这个借口啊喂——!您能不能换个借口啊喂——!’衙役们捧着脸惊恐。
“这……所以……您……一直跟在下官的身后叫价多一两……”太守如梦初醒道。
前者孺子可教地点点头:“没错,南某只带了一两呦。”青年人竖起食指。
太守的绢巾几乎被虚汗浸湿,他巍颤颤从袖口里掏出一万两的银票,恋恋不舍地递给了青年人,满腹因上头‘拿住南祀如把柄。’这个命令而英勇就义的忍痛感。
青年人一把夺过太守手中的银票,讳莫如深地对他笑了笑:“噢,友情提示,还期未知呦。”
‘这个人也太坏了啊喂——!世间为何会存在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喂——!’衙役们替太守痛心疾首。
“这……这…这叫下官如何是好!”‘媳妇儿!京城来的人套路太深了!’太守哭丧着一张脸,满目委屈看着青年人一蹦一跳消失在贵宾席。
一万两的巨额银票,外加一两碎银子被交到了老鸨的手上,她兴冲冲地将黄鹂交到了青年人的手中,如此才子佳人的和谐画面,引得香香楼中的女子们一浪接过一浪的艳羡之音。
楼上观看热闹的二人又再次交头接耳起来:“我就说嘛,此人气质非凡,定不是什么被旁人包养之辈!”
“这黄鹂的命也太好了吧?本以为她会跟哪位油腻商贾离开呢……哪知是跟这有匪君子,当真令人羡慕……”
“不过,这个公子暂且不知黄鹂是个痴障儿,不晓得往后黄鹂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嘿嘿嘿,应该会被送回来继续挨打吧?”
“那可不一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