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槿芫一回宫,完成了基本的请安礼仪之后便去华弈殿看望自己的母后。
“母后,母后。”
萋萋闻声而来,一看来人她稚嫩的小脸立刻堆起笑脸:“太子爷回来了。”
“萋萋,我母后呢?”
琰槿芫迫不及待地往殿内望去。
“在里面,在里面,爷请随我这边请。”
萋萋为其引路。
殿内,洛小丸正在研究着她的新花样,一个名为烧烤的东西。
这当娘娘的日子不是一般二般的无聊,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那真是叫坐吃等死了。
原本用来取暖的炭火盆在某女的用心改造下变成了一个古代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产物“烧烤架”。
而它的造物主此刻正在孜孜不倦地在上面摆弄。
琰槿芫刚进殿内,一股肉香迎面扑鼻而来,这味道很是令人馋嘴,萋萋腮帮子一酸,她知道今天自己又有口福了。
“母后!”
面对眼前的场景,琰槿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平日里总是万分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母亲怎么现在却这样行为怪异?
洛小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她没做过母亲,这突然被人叫了“妈”没有及时反应也是常理。
“母后。”
琰槿芫又叫了一声,洛小丸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她有些片刻分神,才几年不见这小鬼头怎么变化这样大。
“你回来了?”
洛小丸起身,左右两手分别拿着两串大肉串,脸庞,鼻尖还有黑色的炭迹,那样子真是滑稽无比。
“是,母后,儿臣回来了,母后这是在做何?”
“来来来,你小子今天是有口福了,我这新研究了花样,来试试。”
洛小丸说着就把手中的肉串递给琰槿芫,其实在她的印象里琰槿芫还是当初七八岁时那天真烂漫的性格,她似乎想不到身在帝王家的孩子成长的速度总是要快于寻常人家的。
琰槿芫没有伸手去接,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母亲在大病之后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快啊,傻愣着干嘛?”
洛小丸又往前递了递,琰槿芫后腿一步轻轻推拒:“儿臣刚刚用过午膳。”
他身后的萋萋擦擦口水,这太子爷真是不知好,她等了这么久口水都要出来了。
洛小丸见状觉得好笑,她越过琰槿芫来到萋萋面前将肉串你他们都叫进来撸串吧。”
再后来,琰槿芫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自己母亲和一屋子奴才围坐在一起,他再是待不下去离开了。
琰槿芫觉得自己这次回来,他周围的一切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己的太傅和他曾经的奴才成了亲,原本水火不容的父母现在变得是琴瑟和鸣,还有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他的母后,在他眼里自己的母亲已然成了一个疯子,这样,若是他以后承了帝位,他能接受这样疯疯癫癫的母后,堂堂大国琰晟能认可这样一位太后吗?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直到洛小丸身边的小太监小贤子被处死的那一日,她平静惬意的生活被打破。
“娘娘,娘娘,不好了。”萋萋提着裙摆着急忙慌地朝着洛小丸跑来。
“怎么了萋萋?”
萋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停大口呼吸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好了,娘娘,小贤子被活活打死了。”
“蹭”洛小丸从软榻上跳死:“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萋萋眼泪珠子就这么不停往下掉:“呜呜呜,娘娘,小贤子被阮宫妃宫里的人打死了。”
萋萋哭哭啼啼,洛小丸眉头一皱,立刻反应过来是谁。
“理由呢?可是小贤子惹了她?”这奴才做错事是常事,若说如果真是小贤子有错在先,她这样打上门去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萋萋摇头:“没有,没有,小贤子的为人娘娘你是知道的他不过才十四岁是这宫里的新人平日里也只在华弈殿哪能出去闯什么祸。”
是啊,这么老实一个人怎么就活活被打死了呢?
想也不用想,那阮锦屏是杀鸡给猴看了,她以为动一个奴才就能挫伤她吗?真是愚蠢自己,不过即便如此小贤子这条命她也定是要给他讨回来的。
那只该死的“孔雀”今天她要是不拔关她的毛,她就不叫洛小丸。
洛小丸走到一旁的剑架旁取下上面的龙灵剑,怒发冲冠地往殿外走去,看着那满目腥红的洛小丸,萋萋在想自己这样多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阮锦屏的宫里,此时正不断有笑声从里头传出,以阮锦屏的最为突出。
“哈哈哈,翠竹,你真是本宫的好奴才啊,别说这活活把人打死的滋味还真不错,我每抽他一鞭子就想像着这鞭子是抽在她闻玉颜身上,这些年本宫是受尽她得屈辱了,本以为她失宠之后本宫可以凌驾于她之上,可没想这陛下怎么又对她复宠了呢。”
阮锦屏实在是心有不甘,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恨得是咬牙切齿。
“娘娘夸奖了,只要娘娘开心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替她去死愿意吗?”
主仆二人闻声往殿外探去,只见洛小丸手持一柄宝剑满脸杀气地站在殿外,见此,阮锦屏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你怎么来了?”
阮锦屏往里缩了缩,她这是来者不善啊。
洛小丸踏进殿内,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阮锦屏:“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我。”
她的眼神阴狠语气冰冷地瞪着阮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