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翼那惊恐的眼神,那如同风中落叶般抖动的身躯,舒墨唇角勾勒出一抹骇人的微笑,这笑意看在龙翼的眼中,是那么的渗人,舒墨抬起拿着刀的手,看着龙翼,意味深长。
缓步走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龙翼,而龙翼此时,觉得双腿就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此刻觉得自己冷汗直冒,心跳加速,像是快要跳出他胸口一样。
一把抓住龙翼的衣襟,俯身在他的耳边说着:“记住,杀你的,不是我,而是鬼,是从黄泉深处走出的厉鬼。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不是想烧死我吗?很好,我也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随手撕下一块布匹塞进龙翼的嘴巴里,抬手一点,将他的五感封住,在将他五感当中的感知放到最大,痛觉放到最大,因为有了禁制,所以让他动弹不得,在龙翼惊恐万分的眼神中,舒墨慢慢的拿着刀靠近,更是当着他的面,在刀山捻了一个咒语。
这时,舒墨狠戾一笑,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肉纷飞,鲜血直流,伤口处,足以看见深深白骨,龙翼发出最苍白的悲鸣。
耳边盘旋着龙翼呜咽的悲鸣声,传入舒墨的耳朵里,却好似最美妙的乐曲一般,她对着龙翼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可是此刻龙翼眼中的舒墨,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无论是身上,还是精神上,都经受着折磨,还不如一死百了。轻轻的俯身看着龙翼,抬手在他的伤口处一抹,葱白的手指沾染了龙翼的鲜血,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向后猛的一扯:“怎么样,龙翼大人,舒服吗?”
这一句话,在看此时舒墨的模样,嗜血的笑容,带血的手指,充满笑意的眼神,那模样就如同一尊杀神一般,让龙翼害怕的闭上双眼,龙翼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早该清楚,现在归来的舒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舒墨了,她嗜血,她骄狂,更是目空一切!
刀刃再一次划过龙翼的身躯,龙翼的身躯死命的抖动着,眼睛瞪得大大的,鲜血侵染了整个床被,现在他已经疼得魂不附体了,对于他来说,或许死,痛快的死,是他最大的奢望。
“想死吗?觉得害怕了?恐惧了?或者说不想被折磨了?呵呵呵……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呀,要不我们换个玩法?”冷冷的看着龙翼,但凡他有一丝未泯的良心,她都不会这么对他。
可是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龙翼眼中的祈求,她不是没有看到,而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当然,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善终,可这些她都不怕,不过一死而已,和足为惧!
“当年我也曾这样屈辱的求过你,求你不要这么折磨我,求你放过我,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母亲,甚至是我说,我愿意交出继承权给龙灵,可是,那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说的一字一句我都记得!”
“你说贱蹄子,骚给谁看呢?你说我就是小姐的身躯,丫鬟的命;你说畜生就该有一个畜生的样子!这话是你说的,而现在,我送你一句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完,还不等龙翼回过神来,又一次手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一举断了龙翼的双腿,又废了龙翼的双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做完这一切,她拿开了龙翼嘴里的东西,割下了龙翼的舌头。
在龙翼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刀刃轻轻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对着龙翼滴下了一滴鲜血,血液渗透进去,龙翼的身子立马痉挛了起来,表情十分痛苦。
另一边,灼离和夙言,就在虚空当中,隐身看着这一切,灼离眉头微皱,她没有想到,舒墨对于龙族的恨意已经这么深了,甚至与对于只是一个龙族仆人的龙翼,都有着这样的恨意,真不知道,如今让她回去复仇,接手龙族,究竟是对还是错。
担忧的看着下方的舒墨,或许是察觉到了灼离心中的担忧,夙言握住灼离的手,轻声地为她解释道:“舒墨,当年你遇见她的时候,是她逃出龙族身受重伤的时候,许是龙翼他们害怕留存祸根,所以封印了她的记忆,让她只记得自己是舒墨,家人早已死绝。”
“然后将好不容易从天火当中活下来的舒墨,丢进了幽冥界,因为当时幽冥界,界规森严,若是外人闯入,必定死路一条!只可惜,他们算漏了一个就是,经历天火灼烧不死的人,早已经成为了天火认可的人,而那时候,恰巧又遇见了你,更不会有任何事情。”
说到这里,夙言勾唇一笑,有一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如今,之前舒墨经历了一番痛苦,冲破了封印,更是后面的勤加修炼,炼化了天火,如今的她,已经很适合成为龙族的接班人了。有了龙族成为她的后盾,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再说,现在的龙翔,经久不立继承人,其中缘由犹未可知!”
夙言的话,一瞬间点醒了灼离。也是,这么多年过去,龙族一直没有确定下一任的继承人,自从上一任龙族的主母去世,长女失踪,哪怕是龙族的二夫人龙丽上位,她膝下的孩子龙灵在如何努力,都没有得到龙翔的青睐,那么由此可以想象,龙翔或许并不是不知道龙族二夫人的龌龊手段。
只是他摸不清门头,更害怕打草惊蛇,伤了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灼离眉头松开,和夙言一起看着这一切。舒墨,毕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