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出身的人,还配问我是何身份?当年你如何爬上我二伯的床的,相信我不用我细说吧?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和你的女儿一样!下贱!在说了,我是在问龙族族长龙翔,问你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你足以代表族长发布一切命令,包括一切言论?”
三两句话便是将龙丽噎得一个字都蹦不出,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龙翔。洛承欢的话,每一句,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是深深的刺入李玉的心窝深处,她虽然爬到了将军府主母的这个位置,可是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说她的出身。
老话说英雄不问出身,若是当真如此就好了。
“呵呵呵……李氏,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您的忌讳了,真是对不住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似乎都是在嘲笑着李玉,嘲笑着她的出身,嘲笑着她的愚昧无知。
纵使机关算尽,却还是一步一步,自己慢慢的走进了她布置好的陷进里,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听着舒墨的话,龙丽咬碎了一口银牙,手握的紧紧的,就连指甲都握的断裂了,在掌心划出道道伤痕,可她却还是丝毫不介意,这些都抵不上她心底的痛与怨恨。
“不过话说回来,我本来就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我父亲是龙翔没错,可是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可不得好好问问呀,免得什么阿猫阿狗冒充呀。”舒墨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呀,就凭刚才舒墨说的话,可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嘛!
说自己的父亲,骂自己眼前的这个父亲,这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你为何觉得我不是你父王?”龙翔面无表情的看着洛承欢说着,眼中一片深邃,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可言,一丝破绽也察觉不出,一丝情绪都没有泄露出来,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瞧不清楚龙翔此时的心思究竟如何?
“难道你是吗?我想不是吧。”舒墨气定神闲的说着,抬手把玩着一缕头发,戏谑的看着龙翔,“如果你是我父王,那么不会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不会丢下自己的发妻和年幼的女儿,在外漂泊,经久不回!”
“如果你是我父亲,你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一次,甚至是连一封信,一句简单的话,都没有让人带回来一次;如果你是我父亲,你不会让我受这么多苦,让我活得那么的艰难,那么的连畜生都不如,任人欺凌,可我却没有一个人为我做主,做我的依靠。你可知道,你以为,我和母亲在族内,因是长房,会收荣光。”
“可是那是你以为,人少不了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个我知道,也明白,但是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你以为你在外拓展版图,就是为了我们好了吗?为了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不要说那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但凡你多关心一下我和母亲在族内的生活,母亲不会因为那些下作的手段,被人当了替罪羊,挡了那天雷。在龙族当中,你以为你长房势力庞大,你可知在你外出之时,我和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可知,当年母亲被人做了挡箭牌,我母女二人承受天火灼烧之苦,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身为父亲的你可以出现,但是你没有,最后我眼睁睁看着我母亲被活活烧死,灰飞烟灭,而我,因为特殊的体质,留下一命,却被龙丽封印了灵力和记忆,丢去了幽冥界,当年若是没有遇见尊主,我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到了今天,全部揭开,就好比是龙丽母女的遮羞布,被彻底的撕扯开来。
说到最后,就连舒墨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话脱口而出,眼睛也是酸疼难忍,鼻子塞塞的。而她的最后一句说的最重,此话一出,就连一直淡然的龙翔,听到这句话,也是眼中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疼惜之色。他起身来到舒墨的身边,看着已经快有自己高的女儿,心中复杂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外拓展版图,是为了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而身为龙族主母,理应管理好龙族后院所有的事情,这是她的职责,也是她舒情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核心用途。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为龙族之长,自己的妻女,却因自己不再族内,被人如此欺凌。原以为是对她们的保护,可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不是保护,而是对她们的催命符!
“对不起。”龙翔对着舒墨轻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当时年少气盛,做事从来都是随心随遇,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倘若你早一点回来,倘若你早一点醒悟,当初自己和母亲舒情,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最后窝囊的死去,无处伸冤。
“的确,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可是我却觉得这个父亲可有可无,你可知道,我无数次徘徊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是多麽希望,你可以在我的身边,成为我依靠的港湾。”
“呵呵呵……可是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我始终没有等到,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死心了,从前那个十分宠爱我,疼爱我的父亲,或许已经死在了族外,但是绝对不是你这么一个懦夫!”
不自觉的说了出来,舒墨觉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心里的滔天怨气,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去旧事,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生生的疼痛,看向龙翔,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更多的是寂寥。
是她,她从头至尾都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一个父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