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拼劲力气狠狠踩了他一脚,雁痕天下意识退了一步,梦菲身体灵巧的一钻,撒腿就朝外冲去。
雁痕天伸手,就抓住了雁乱的头发,他站着不动,直接拖着她的长发将她反身一点一点的拖了过来。
“想跑,你认为你还跑得了吗?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
头皮都快被他抓掉了,梦菲痛得终于哭出声来,声声凄雁,带着让男人疼惜的力量,“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终于将她拉了回来,梦菲漆黑的瞳孔里流下了透明的泪,她的身体随着后退的重力狠狠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哀求着他,没有再挣扎,只是顺势依附着他的身体,摇晃着他的手臂,整个人也因此不经意的贴在了他身上。
“雁痕天,放过我,让我好好的生活吧,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雁痕天目光寒冷,紧抿着僵硬的唇线一步一步的向前,那手掌上的皮带还在那摇晃着,好像正随时都要落在梦菲身上一样。
梦菲看着心怯,逼住再次要落下的泪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这样贴在他身上,他的皮带,总不至于还要抽着她吧!
扑扇着如蝴蝶蝉翼一般的长睫,梦菲收起自己身上那些张开的刺,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并可怜巴巴的哀求道,“雁痕天,不要打我,我怕……”
雁痕天心神一恍,眼前柔弱的女子,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又会是谁?
但是,他突然扣住她的双手,直接举过头顶,并鄙夷的问,“你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勾引男人的心吗?梦菲,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他俊脸紧绷着,带着残酷的冷冽,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沉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没有半点光亮,那种令人窒息的黑,仿佛拽着她正通往地狱之门。
“雁痕天……”梦菲黯然垂下眼帘,低低抽泣着。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两人,要相互折磨,相互伤害到什么时候,难道,过去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还不够折磨彼此吗?
“雁痕天,我们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对方的生命里……”
她呜咽着,像是正在回忆着沉重的过往,雁痕天早已冰封起来的心差点就轰然倒塌,但他还是强忍着低喝了一声,“住嘴,我听够了你这样的话!”
梦菲的双手,被他强行从他的脖子上抓了下来,然后,被举得高高的,冰凉凉的东西很快就捆绑在了她的手腕上,梦菲面色大变,仰起头朝上一看,,看见的就是晃动着的皮带。
“你……你要绑我……”
突然,梦菲猛地笑出声来,眼角流下清冷的泪,她真是傻哦,居然想着,那皮带是要抽她的,原来不是,还有更残忍的,那是用来捆绑她的。
就那样,她望着一言不发却冷得要死的雁痕天,自嘲的笑得眼泪哗啦啦落下。
“好吧,雁痕天,你从来就是喜欢这样羞辱我,你从来就知道这样伤害我,这次,我随你,我随便你怎么伤害我,我不还手,你开心了吧!”
梦菲抬起眼皮,清澈的眸子里全是绝望。
“御先生……不好了……御太太突然不见了……”当酒店的经理抱着梦菲脱下的婚纱战战兢兢的来到御霍岩面前时,御霍岩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他夺过经理手中的婚纱一看,果然,婚纱好像是被撕裂过一般,他立即冲进了化妆间内,看到的就是一片雁乱。
该死的雁痕天,一定是他!
御霍岩的手掌紧握成拳,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很快,化妆间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三五身形魁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出现在御霍岩的身后。
“猎鹰,给我将酒店的监控录像带立即调出来,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走我的人!”御霍岩咬牙切齿的说。
“是!”
很快,监控带就被带到御霍岩面前,可是御霍岩的贴身保镖却说,“御先生,我刚才去查过,酒店的所有监控设施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