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一个疑惑为什么就那么模糊不清呢?
“顺子,先皇淑妃娘娘长的可美?”我突然发问。
顺子显然一愣,随即垂头叹息道,“若说淑妃娘娘,不见其人,倒还罢了,淑妃娘娘的容貌。哎,可以用丑陋不堪来形容了。”
“哦?”我挑高音声,“是疤痕?”
“娘娘如何知道?”顺子诧异道。
我急忙掩饰道,“本宫不过猜测罢了,在这深宫之中,免不了争风吃醋的伎俩,为人所害,容颜被毁,也属寻常。”
顺子不以为然,只摇摇头。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么?”
“娘娘猜测属于常理,然而咱们这位先皇的淑妃却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
“怎么讲?”
顺子眼光放远,回忆起来,“自打淑妃娘娘进宫,便是那般模样,听说是娘娘自毁容颜的。奴才侍奉淑妃娘娘,已是先皇末年了,淑妃娘娘为人很好,和善宫闱,且对宫人奴才爱护有加。是而没有谁会私下议论娘娘容貌。只是淑妃娘娘在先皇殁后,出宫死于宫外了。”
听顺子这么一说,冷宫中定是淑妃无异了。但是,她怎么没死呢?
“哦,对了,顺子,可知拓城城主许俊是什么人?”
“娘娘怎么突然关心起政事来了?”顺子答非所问。
我佯装生气,“本宫面前,也学会多嘴了不是。”
顺子瑟瑟道,“奴才不敢。许城主原封崇城侯,是先帝定国公主夫家兄长。”
怪不得,许俊当年被敕封城主时,成肃太妃代谢。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放着的。
“本宫移居冷宫的时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王爷入了天牢,颜贵妃又病重以致薨逝,连一向备受皇上尊敬的成毓太妃也一夜间失去了所有尊贵呢?”不同人若是说的同样的话,那才是事实。
“当日娘娘以后位易公主安危,实属圣母之举。王爷与孝顺勤皇贵妃之事,圣上其实早已知悉,只是按捺不言。王爷拥兵权以令君王,让圣上十分为难,孝顺勤皇贵妃却暗中在成毓太妃膳食中下了mí_hún散,使得太妃在昏蒙状态下说了很多惊世骇俗的言语。圣上一怒之下将成毓太妃禁足,当然,太妃说了什么,奴才自然不知。而后,是如今皇贵妃与先皇贵妃……”
略一打磕,顺子似是为难,可终究也克服了道,“孝顺勤皇贵妃之死是皇贵妃间接导致的……成毓太妃曾想以皇贵妃取娘娘而代之,娘娘之前居于长乐宫,不就是无法选择的权宜之计么?”
“至于王爷如何会入天牢,奴才觉得与先皇贵妃定有关系,只是奴才不过一位太监,实在不知。
“嗯。”我点点头,温言道,“能说这些,都是难为你了。”
想不到,还有这些内情,与姐姐说的,实在是为出入太多了。
寝殿红门轻微被叩响,我示意顺子探看。顺子很快回禀,“娘娘,书倩姑娘乔装来见娘娘。”
乔装?
一个宫女。
我心下倏然升起一个念头,难道?
“快,快请她进来。”
书倩来的意外。我在寝殿接见了她,因着她身为已故皇贵妃贴身宫女的特殊身份。
一身素缟,满头青丝。
我悄然而坐榻旁红木椅上,微眯眸子,待她说话。
“娘娘,请娘娘屏退左右。”书倩行礼,肃然道。
我示意无妨,道,“她们俱是我的心腹,你但说无妨。”想来她要说的自然是与先皇贵妃有关了。
窗外星光明朗,遮挡的月色不再那么皎洁明亮。月明星稀。反之,星光璀璨,难道也可夺取月知明辉?
书倩的话在耳边层层回响。不动声色,我安静细细听着,不错一丝一毫。
“你可拿来了?”我急切问道。
书倩点点头,十分郑重地从衣襟里面取出一叠祭祀用黄表纸,递与我手中,“这便是主子留下的,请娘娘务必妥善保护,这里面是娘娘毕生的心血了。”
接过,我同样郑重的低头细看,却是一场诧异,“书倩,你玩笑本宫?”这上面分明一个字眼都没有,何来留给我之书信。
一旁侍立的顺子见状,忙出来,低声问书倩道,“不知孝顺勤皇贵妃可是以姜黄水在这纸上写就字迹?”
书倩点头,“是,娘娘说用清水浸泡,字迹便可显现。未防落入奸人之手,娘娘便用这黄表纸为帛,姜黄水写就。”
我不太明白,扬眉看向顺子,顺子随即解释道,“回娘娘,黄表纸是为黄色,而姜黄水写出的字迹亦为黄色,两色相抵,自然看不出来。只要用清水一泡,便可现出蓝色字迹,如欲再将字迹隐藏,泼白矾水即可。”
原来如此。
“顺子你去打一盆清水来。另外嘱咐外头侍奉的宫人,若有闲人来访,一律以本宫也已歇下为由打发了去。”此刻,很明显不能被任何意外打扰。
问竹躬身退了出去,顺子也去打水。书倩并未逗留,屈膝行礼道,“奴婢心愿已了,留在娘娘宫中时间久了更易引人侧目,请娘娘恕奴婢要先行回宫。”
我认可的点点头,“去吧,难为你了。”没了主子,她也意难平吧。
顺子取来清水,将黄表纸一张一张沁湿,果然现出了蓝色字迹。顺子恭敬的将纸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托着,“娘娘凑合看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