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逐渐平静下来,少了厮杀喊叫之声,众人看着一艘战船之上,唐亦风与殷地邪二人还在交手之中。这二人战得是难解难分,只打得甲板破裂,桅杆折断。唐亦风久战之下,只觉自己的武功招式隐约有突破之感。
这些年弃笔从戎,走上了武学之路,但所学略显杂乱。怒龙掌乃是自己未见面的父亲精炼所得,招式刚猛异常,后劲无穷。遁甲枪法乃是筑基卷中锻炼身体的法门,能使每一块肌肉、骨骼得到运动,而暴雨雷光剑的精髓便是快,快到了极致,则所有招式都可随意融合,加之唐亦风在避难珠中手抱千斤铁球每日练习,掌击铁砖每日不绝,时间一久,自是为武学打下了扎实的根基。
唐亦风本就天资聪颖,魂力强大,此刻与殷地邪这样的大宗师二星高手酣畅淋漓一战,只觉自己的枪法逐渐与怒龙掌融合在一起,枪影越来越快,枪招越来越猛,后劲越来越足,招式越来越凌厉。原本是九守一攻的遁甲枪,却突然间变了样。
殷地邪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唐亦风突然间枪招开始大变,本是处处防御的唐亦风,竟转而进攻,且进攻的频率越来越高,从九守一攻到八守一攻到七守一攻,最后竟全部成了进攻。殷地邪顿感压力大增,应接不暇。
而唐亦风则是越战越兴奋,此刻时机难得,灵感来袭,唐亦风只觉自己的遁甲枪法与怒龙掌在快速的融合成一套新的武功,十八招枪决如洪水决堤般乍现而出。虽尚有瑕疵,但却逼得殷地邪步步后退。
唐亦风心中只觉畅快无比,此刻的十八招枪决虽只有雏形,但威力绝对要比怒龙掌还要强大。有兵器和没兵器,那可是两个概念。殷地邪久战之下,只觉内力亏空,力不从心,而唐亦风则是越战越猛,越战越兴奋,且唐亦风招式大变,这些年所学的武功融会贯通,自成一体,威力暴增。
只见唐亦风一枪朝殷地邪胸口扎去,瞬间闪出七八个变化,殷地邪不敢与这重枪硬接,闪身躲避之时,唐亦风又抡枪横扫,速度极快,势不可挡。殷地邪无可奈何只得硬接。青钢剑与黑铁枪撞击在一起,殷地邪只觉此刻那枪杆上爆发出的力量比之前还要大一倍。
层层力量重叠而来,自己手中的青钢剑竟然咔嚓一声被那重枪给彻底打碎。殷地邪被这一枪之威给击退数十步,只见殷地邪嘴角溢血,颤颤巍巍站在晃动的甲板之上,开口道:“你是何人?这是什么武技?”
唐亦风看殷地邪已然受伤,淡笑道:“我是谁不重要,至于这枪决,乃是我此刻自创,就名为,怒龙枪决吧!”唐亦风一想到避难珠中的亢金神龙,身中毒箭,至今还未拔出,自己父亲也是被仇家打得魂飞魄散,只留下一段没有记忆的意识存留在自己空间戒指中。唐亦风每当想起这些,都觉怒不可遏,索性就叫怒龙枪绝吧!
殷地邪一听此话,大吃一惊,连呼道:“不可能!此等枪决,招式精妙,施展间大开大合,仿佛有大道至理,还未施加内力,就有如此威力,这必然是天阶武技,你怎能自创?你如此年轻,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神人!”
唐亦风一乐,开口道:“若世上没有我这等神人,请问天阶武技又是从何而来?你这人太过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熟不知天地间比我这枪决厉害的武功数不胜数。我这枪决并未成型,只怕仙界随意一种仙术,都在我这枪决之上。”
殷地邪哈哈一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仙界虚无缥缈,有没有尚未可知,你真是大言不惭,此等枪决,就算是有人所创,也绝不是你,只可恨我一生修炼的武技差你这枪决太多。时也、命也。”
殷地邪说着说着,又吐了一口血,只觉此刻悲凉至极,自己一代大宗师,战斗力竟比不过一个年轻人,最重要的是华天熊到此刻还没有踪影,想来是真的遇难了。此番自己带兵百万来攻打澎洲岛,原本意气风发,却不曾想此刻损兵折将,带来的十大将军都是宗师修为的高手,此刻已是死了六人,百万大军生还的不到二十万,剩余的大都带伤。
此番一战折损了恩师华天熊,这是毁灭性的打击。大势已去,自己有何面目回天鹰教总部见自己大哥?想到这里,殷地邪悲凉至极,一掌朝自己额头打去。只听咔嚓一声,头盖骨破裂,一代大宗师,竟在这海峡之中自杀。
殷地邪一死,剩余的四位宗师级别修为的将军面如死灰,这四人也随众人一样做出投降的姿态,只求澎洲岛众军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生路。这四人修为最高的不过宗师三星,但能修炼到宗师级别,也是极为不易,荣华富贵尚未享受,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带兵回到了澎洲岛上,岛内的居民早已是欢呼雀跃。未曾想到,这一战,竟能大获全胜。第二日庆功宴上,王五举起酒碗,开怀朗笑道:“诸位,昨日作战,大获全胜,我军折损仅有七千人,却退敌百万,收编降兵近二十万。 此战,功在少主,我们敬少主一碗酒!”
黄殇、段祺瑞、柳心妍、楚幽月等统领与将领分分站起身来,端起了酒碗。唐亦风举起酒碗,开口道:“一直以来,天鹰教都是我们的大敌,大唐南方土地三分之一尽在天鹰教党羽之手,今日挫了他们锐气,难不保日后大军来袭报复。我们一定要戒骄戒躁,做好万全准备。昨日一战,虽是取胜,却也有侥幸因素。倘若天鹰教并未急于进攻,而是花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