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对于任何一个修行者而言,经络穴窍上的伤势,都必须是要在第一时间休养——唯一比经络穴窍上的伤势更重的,便是元神之伤。
“可惜,在祭炼法器的时候,为了达成那大三才,不得已将那回天丹给用了,否则的话,哪里会有此时的窘境。”太攀想着,然后,他便是陷入了那混蒙的状态当中,如在云端,飘飘忽忽,无处不在,无所不在。
在这混蒙之间,太攀的神识,彻底的沉入他的真元之内,与他的真元,融为一体,如同那河流当中的水神君一般,驾驭着那堤岸大坝拦住的水流,在那拥塞的河道当中来回冲刷,要一点一点的,将那堵住合道的堤岸大坝给破开。
在这真元的涌荡之间,太攀体内的生机,也是在这真元的涌动之间,渗透到他的经络穴窍当中,使得他那因为承载那拥塞的真元而不堪重荷的经络,在裂开的刹那,又弥合起来——修行者成就完整的循环之后,这循环,便是自发的吞吐天地元气,而那天地循环,越是强大,吞吐天地元气的速度,便是越快。
若是单单论及这一点,这整个天地当中,或许都没有任何一个修行者,能够与太攀相媲美,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在经络受了伤的情况下,太攀的经络,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史无前例的。
太攀的神识,沉入到这真元当中,竭尽全力的,引导着那拥塞之内,真元的潮涌。
而那如同堤岸大坝一般的,真元的淤塞之处,便是在这真元的潮涌之下,一点一点的被那涌动的真元,给剥离出来。
就好像是那填埋在河道之间的泥土,被水流冲刷着,一点一点的荡开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经络当中的第一处淤塞,便是在那涌动的真元之下,出现了第一条贯穿的缝隙,片刻之后,这缝隙,在真元的涌动之下,彻底的破开,两处真元,重新的融汇于一处……
在太攀养伤的时候,何书文也是无声无息的,出了朔方城,一路往北而去。v手机端/
很快,一个荒凉的山崖,便是出现在了何书文的面前,何书文脚步不停,笔直的朝着那山崖撞了过去,然后他的身形,消失在这山崖之内。
而这山崖的内部,赫然是别有洞天。
朔方郡地处北方,虽算不得苦寒之地,但也称不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总体来说,这朔方郡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个昂扬的大汉一般,但这山崖内部的别有洞天,却是叫人一看,就眼前一亮,给人一种小家碧玉,江南山水一般的感觉。
山崖内部,先是一条曲折的小道,小道的两侧,开满了五色的花草,一层一层的叠过去,而在这花草之间,无数的蝴蝶,争奇斗艳,纷飞不定。推荐阅读//v.///
顺着那曲折的小道,越是往前,蝴蝶的种类,就越多,模样也越精致,越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何书文一步一步的往前,他的身上,似乎也是沾上了那花丛中的香气一般,无数的蝴蝶,萦绕着他的周身,蹁跹而动。
而对于这些蝴蝶,何书文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忌惮——他背上的剑匣,已然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剑匣当中的飞剑,似乎是隔着剑匣绽放出了杀气一般,叫那些蝴蝶,不敢落到何书文的身上。
当何书文沿着小径,一路走到那山谷的深处以后,那山谷的最深处,是一座极其精巧的小屋,用无数的藤蔓蜿蜒而成,藤蔓上,一片一片的花朵,绽放着无穷无尽的生机。
而在这小屋之前,是一个身着绿萝仙衣的坤道,手上缠着丝带,正在花丛当中翩跹而舞,随着她脚步的落下,那无数的花草藤蔓,都在她脚步落下的时候,发出清越的声音来,共同谱成一曲完美的节奏来。
那舞蹈,似乎是带着一种奇妙无比的韵律一般,叫人目光落下,就再也移不开。
而何书文便是抱着剑匣,在那舞动的坤道面前,闭目不动,那坤道,也不管何书文,只是自顾自的跳着舞,一舞终结以后,那坤道,才是擦了擦额间的汗迹,朝着何书文嫣然一笑。
“何师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刹那之间,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失色。
“明师妹,久违了。”乐声结束以后,何书文亦是睁开双眼,将那剑匣背到背上。
“一百多年了,何师兄还是这般的防备我。”看着何书文的动作,那坤道垂下目光,言语之间,似有无边的哀怨一般。
“明师妹,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当一只蝴蝶,在那坤道的言语之间,朝着何书文的肩头落下的时候,何书文背后的那剑匣,微微的一颤,于是那蝴蝶,便在这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谁不知道,这天地之间,谁都会动情,但独独你不会动情!”
这坤道,名为明时镜,乃是飞星道的弟子,但其修行的,却不是飞星道的功法——在练气有所小成的时候,明时镜出山游历,而在游历的过程之间,明时镜偶然得到了一部名为‘太上忘情经’的功法,在得到了这功法之后,明时镜也是以出乎想象的果决,废去了自己原先修行的功法,改修了这太上忘情经。
也不知是这太上忘情经,本来就自有玄奇,还是明时镜的心性资质根骨,刚好就与这太上忘情经,完美的契合——总之,在重修之后,明时镜非但没有碰到什么难题,反而是一路坦途,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养好了散功重修的伤势,然后重新踏上了修行之路,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