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原来你们在这。”沈欢儿从马车的一侧走过来。
路莞尔听到熟人的声音,伸手拉开了窗帘。
沈欢儿走到马车前,向里面看过去,果真是七王妃,刚才还怀疑自己看错了。
“许夫人。”侍卫认识沈欢儿,微微行礼。
沈欢儿对侍卫说:“这是我在国都的朋友,特意过来接亲人回去的。”
沈欢儿看向路莞尔说:“说好在城中等我们一起走,怎么还先行了呢。要不是我追的快,恐怕你又以不想麻烦我们为理由,偷偷走了呢。”
路莞尔微微一笑,感谢她为他们解围。
沈欢儿对侍卫说:“我夫君的车就在身后,可否让我们一起出城?”
侍卫拱手道:“既然是许少爷和许夫人的朋友,自当放行。”
沈欢儿谢了侍卫,转身对邢浪说:“还请你先将马车赶出去,我们就在后面,随后就到。”
邢浪收起背后的剑,点头,将车门的门帘放下。
马车缓缓的走出城门。
“七嫂,那人是谁?好像很有权利似的。”画瑶在马车里问道。
路莞尔说:“曾经在西南的故人,有些缘分。她们家是西南的富商,应该在这城里有些产业,所以官家才认识吧。”
画瑶哦了一声,大开眼界。平时她在宫里和国都都是横着走,谁见了她都得点头哈腰。自然不知道在他处,公主名声并不那么厉害。在边境之城,她的身份可是没有多大的用,更可况还是个逃婚的公主。
现在看来,真是人外有人。
“一会儿,我们会见面,你要隐藏身份。”路莞尔提醒道,她不想因为画瑶的身份而节外生枝。
画瑶乖乖的答应了。
城外五里驿站。
后面马车上的沈欢儿先下了马车,来到前面的马车前。
“民女见过七王妃。”
陆莞尔打开门帘:“许夫人不必这般客气。”
邢浪下了车,搬来小凳放在马车旁,路莞尔在邢浪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画瑶紧随其后。
沈欢儿说:“我们先到驿站歇息一下。”
“嗯。”陆莞尔点头。
一行人到了驿站。
“怎么去了那么久?才——”许修远还在抱怨沈欢儿回来的晚些,刚抬头就对上了路莞尔的目光。
“七王妃。”许修远皱眉。
“有劳许公子了。”陆莞尔知道遇到沈欢儿就会碰到许修远,所以并没有任何吃惊。
沈欢儿来到许修远身边说:“相公,我是在城门处碰到七王妃一行人的,便一起同行到了此处。”
许修远温柔得看了一眼沈欢儿,随后注意到了陆莞尔身后的人。
无双赌场的老板邢浪,果然与陆莞尔有关系。
陆莞尔和邢浪都感受到了许修远的目光,心想还是让他发现了端倪。当年害许家这般下场。他们二人也掺和了一脚。
“七王妃准备去何处?”许修远收回目光问道。
“桃源。”陆莞尔回答说。
“夫人,我们也去桃源,把剩下的铺子都收一收。”许修远思考片刻,对沈欢儿说。
沈欢儿嗯了一声,不过心中犯疑,不是说桃源的铺子等到秋后再收的吗?不过自家相公想做什么,她跟着做就好了。只要是他走哪,她都要跟哪。
“七王妃,去往桃源需要些路程,现在就启程吧。”
“好。”
许修远走了两步看了画瑶一眼,转身对陆莞尔说:“在下有很多事情想与七王妃相谈,共乘一辆马车可好?”
陆莞尔看了画瑶一眼,点头说:“许公子,请。”
众人重新上了马车。
前头马车上,还是邢浪赶车,马车里坐着陆莞尔与许修远。画瑶想跟着,被沈欢儿请到后面马车上,画瑶想了想只能坐在后面,与沈欢儿一起。
两辆马车再次启程。
许修远先开口说:“我家夫人不懂官僚和宫规,请七王妃不要告诉我家夫人,您身边的是公主殿下。”
“哦?你看出来了?”
“面色高贵,衣着华丽,叫你嫂嫂。这个节骨眼跟您出来的女孩子必是公主无疑。”许修远说。
“许公子还是好眼力。”陆莞尔问,“你可知公主为何与我同行?”
“那便是你们的事了,我无需知道。”许修远说。
陆莞尔暗道,看来公主逃婚的事还未曾流传开来,这是好事。
许修远开门见山的问道:“七王妃此处来可是为了七殿下的死因?”
陆莞尔点点头说:“不错。死讯传到了王府,我作为他的妻子,定要知道真相。”
“七殿下战死擎川的消息很是让人吃惊,虽说将士战死多为突然,可七皇子毕竟是大将是皇子,即使战死,也不会那么快公布死讯——”许修远说,“我在西南三城皆有生意,耳目算是四通八达,竟听不到任何不妥之处,未免太干净利落了。”
任何事情都多多少少会穿出流言,但裕晞之死的消息传的太快太顺利,反而容易让人起疑。
陆莞尔见许修远直接敞开心扉的阐述观点,她也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不解。
“此处传来消息的是大将司马将军。如果裕晞战死,必定会扰乱军心,作为仅次于裕晞的将军,司马凌空是不可能擅自抛下全军只为送衣冠战袍。”陆莞尔说,“除非——他想让消息传的更快更确定。”
许修远想了想说:“其实,西南三城远没有大家传的那般危急。”
陆莞尔看向许修远,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