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才开了口,就听的外面响起了激烈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少爷,大少爷。您别跑了,您,少爷。”
紧接着,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乓乓……”震耳欲聋的两声,就眼瞧着门口这一扇红漆木门应声而落,在屋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你还有脸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三姐夫恍若变了一个人,从前的温柔多情复而不在,腾腾腾腾,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对我们视而不见,瞬间一个巴掌将容瑶打落,匍匐在地。
一切来的太快,我们均是倒抽一口冷气。
“姑爷还请自重。”母亲最先反应过来,愤怒地瞪着他,将容瑶护在一旁。
母亲情绪还算自持,祖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如此遭人践踏,早已怒发冲冠,目龇欲裂,霎时身手矫健地朝三姐夫冲打过去,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都是吓得一身冷汗,纷纷手忙脚乱地跟着跑过去,她这么大年纪,三姐夫又正是气头上,不要真打起来了,那她还不要被打残不可。
“祖母……”
“母亲,万万不可……”
“啊呀,枫儿……”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拖拽的拖拽,拉扯的拉扯,尖叫的尖叫,最后全都跌倒在地,发丝散乱,气喘吁吁。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们叶府的女儿也是你可以动得了的。”
祖母半躺在母亲肩上,尤气不过,指着三姐夫骂骂咧咧,我们想捂她的嘴都是来不及。
没出息这话骂的有些过分了,张府大夫人也是个泼妇人物,猩红双眼,撇嘴就开骂,“嫁进我们张府就是我们张府的人,瞧不起我们张府啊?怎么着,又想做**,又想立贞节牌坊,做梦。”
可一旁的三姐夫似乎恍若未闻,伤心欲绝地看着容瑶,“我是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抓了梓晏,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容瑶闪躲着退后一步。
“不知道?那个荷包可是你送给你二哥的?那个荷包可是你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不过是梓晏瞧不过去,问我要了过去,你说若不是梓晏的失踪跟你有关,这荷包怎么又到了你手里?”三姐夫咄咄逼问,灼灼目光好似子弹恨不得射穿容瑶。
“谁说的,这荷包是我另外绣的,不过相似罢了。”容瑶倔强地哼了一声。
“那把荷包拿来我们当面质对。”三姐夫阴森森地说着。
容瑶一噎,拂了拂鬓发,貌似无所谓,“那荷包这么晦气,我二哥绞了。”
我本意要去护着容瑶,突然听到荷包的事儿,霎时停住了脚步,听这意思,这荷包是经了好几人的手才到哥哥手里,我似乎明白了这前因后果,说来说去,容瑶也是被逼急了,抓了那个叫梓晏的小当家,怕山匪找到自己,就是利用哥哥对付了那帮山匪,以绝后患,只是没料到奄奄一息的三姐夫会在山匪被流放前找到他们,发现她的计谋,只是荷包没了,也是死无对证。容瑶就是容瑶,死都改不了这性子。
他们还待要争吵,我砰地一掌拍在几上,怒气冲冲地吼道,“够了,还不嫌丢人。”正式端出了小靖王妃高高在上的气势,明眸逼迫地扫视过众人,“吵有什么用,能吵出一朵花啊?”
大家俱是一静,囫囵犹疑地盯着我。
我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坐到玫瑰椅上,啜了一口茶,无奈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什么好争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理论的余地,和离吧。”
“不行。”
“不行。”
这时候容瑶和张府大夫人倒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我不觉失笑,这倒齐心。
“不行,和离,哪那么容易,我们家对她不薄,决计不放人。”张府大夫人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我讥讽地讪笑两声,茶盖在指尖游弋,“这可由不得你决定,贵府公子如此,啊,特殊,我想传出去也是一段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她气的横肉颤动,却唇角哆嗦着说不出话。
“再说了,你若执意不肯,我大可以禀明皇上,咋们秉公办理就是。”我笑的更加得意。她的心思我自然明白,若是与容瑶和离了,他人虽不知他儿子特殊爱好,但与山匪抢女人置外室的事儿是人人皆知,还有谁会轻易把女儿许给他们家,若是我再传出他儿子这癖好,他们一家都别出门了。
“不行就是不行,就是皇上也管不了别人家这和离的事儿,且这风言风语传出去,你们家也得不了好。”她说这话就明显气势不足。
“我,我不想和离。”容瑶居然也在一旁嗫喏出声,却不敢看我们。
我呵呵干笑两声,“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破事儿啊,你若愿意受着就受着好了。只以后莫要再搞出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叶府来收拾烂摊子。”
“瑶丫头,你若不和离,在这家里还能过得好吗?你也不是不知道,还不如……”母亲谆谆劝诫。
只祖母似乎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摇头,“这妥当吗?”
“罢了罢了。”我叹一口气,“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我话摆这儿,你自己想清楚,和离不和离你自己决定,张府呢,也该有个准备,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好聚好散。”
“你把梓晏还给我,我就同意和离。”这三姐夫突然抢白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这话说的真是,哭笑不得,可却也没人搭理他。
这日,容瑶跟着祖母一道回了叶府,商榷是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