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蔺氏竟是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尚初云心里更是暗笑了一声。
尚初云连忙扶起杨雁书,“这地上冷,雁书姑娘快快起来。”
杨雁书这才顺势起来了,可眼眶里还含着泪珠,就似快要掉下来。
尚初云见姚老夫人果然是一副看她如何处置的样子,便无奈说道,“雁书姑娘,你也知永敬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亲妹,若你得罪了她,我也当是有所表示才是,不然她迁怒于沈国公府,那我...如何向公爹和国公夫人交代?”
蔺氏想把关系撇开,但尚初云却不能如她所愿,所以即使她说不管此事,可作为沈国公府执掌中馈的国公夫人,她当是不可不管,所以尚初云如此回答,也是想把蔺氏又拉了进来。
聪明如蔺氏,自然听出尚初云之意,所以她又转而向姚老夫人讪笑说道,“那天我带着雁书进府,见了你后,便是入宫拜见太后和永敬长公主,可是雁书她说话不当,那长公主殿下一怒之下,便让雁书退出殿外,而我作为国公夫人,定也不能不作任何反应,那怒斥一下总是要的。”
姚老夫人虽是疼爱杨雁书,可她听杨雁书既是因为多言而得罪了永敬长公主,那么换做是她,当时也定是不敢维护她的,也就能理解蔺氏之举。“国公夫人做的对,这丫头如此妄为,可不是要好好教训一番。好在长公主殿下只是罚她出殿,至于回府后,她又是妾室的身份,自然也该由正室夫人处置。”
她这话似在赞成尚初云对于杨雁书的处置,尚初云便继而说道,“初云总是要做做样子,但也只是让雁书姑娘禁足屋内,再抄《女诫》思过罢了。”
“你处置的很好,必要如此才是...雁书啊,我看你这主母对你也算是宽厚的,你可要好好敬她才是。”姚老夫人见杨雁书在写给她的信笺中所说的都是尚初云对她的种种不好,可今日她见尚初云这般的言谈举止,还有对杨雁书得罪永敬长公主一事之后的处理,可是让人说不出一句不好,也就以为是杨雁书过于的夸大其词了。
杨雁书请姚老夫人来,当然是让她过来做她的靠山的,可此刻听这姚老夫人的话,却是有种赞同尚初云做法的意思,便只得眼神一暗,垂首轻声回道,“是,雁书一定尊敬大夫人,听大夫人的话。”
姚老夫人这才满意点头,她看向蔺氏,“你这儿媳娶的好,有她在,也可帮你分担这管家的重担了。”
蔺氏本是等着姚老夫人为杨雁书出头,可没料到她现在竟还夸上了尚初云,便也轻轻点头算是附和。“是呀,当初也是大公子亲自在圣上面前求娶的,所以我当时就在想啊,这姑娘一定是个好的,不然也不会让大公子这般急切。”
姚老夫人也是笑了笑说道,“我听说这尚府二小姐也要嫁到御史谢家了,如此看来,这尚府也当是清流门第。”谢府名声在外,所以姚老夫人是以为能得他家看上,那这尚府确实家教不错,更何况今日见到尚初云,她便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蔺氏已认定这姚老夫人现在可是对这尚初云有相当好感的,便也只得附和称是。而一直站在屋中的杨雁书更是心里不甘,因为这与她所求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可她自不会就这样罢休,便适时插话道,“雁书也有幸见过尚二小姐,她确实是一位四德俱好的佳人,就不知,在她大婚那一日,雁书可否也去凑凑热闹?”
蔺氏回道,“尚府与我们是姻亲,自然这婚宴我们也是要去的。”
蔺氏又看向尚初云,后者虽不知杨雁书去尚府的目的,但也笑着说道,“既是我尚府喜事,自是人越多越好,雁书姑娘自也可以一同前去。”
杨雁书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雁书多谢大夫人。”
之后她又轻声说道,“也不知那日,大公子是否也会一同去,他的伤...”
蔺氏虽昵了眼杨雁书,但却没有阻止她说下去,所以被姚老夫人听到后,便就问道,“沈大公子这么了?”
尚初云本想回答,但蔺氏已是先开口,“也无什么事,我们这位大公子喜欢舞剑,有时误伤了自己也是有的。”
尚初云没想到蔺氏竟是没有如实说出,沈渊是被沈梁邯打了板子所致,不过她如此说,自也是因为沈梁邯吩咐了她不可对外说,所以尚初云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姚老夫人没有深究,自是就这样信了,可杨雁书定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那日她看的清楚,连那冬玉都出府去请大夫了。“雁书实是非常担心大公子的伤势,可又不得去见他,大夫人,大公子他真是因舞剑而弄伤的么?”
“是,夫君伤势无碍,雁书姑娘不必挂念。”尚初云又轻声回道。
当杨雁书想趁机想追问下去时,蔺氏却是咳嗽了声,转而与姚老夫人说道,“让老夫人见笑了。”
姚老夫人能看出杨雁书之所以当着她的面说到沈渊,也无非是想借她之力而达到自己去见沈渊的目的。可她如此,只会是适得其反,因为姚老夫人自己并不喜旁人如此,更何况杨雁书说的好听,是她所收养的,可实际呢,也只是个被没入奴籍的罪臣之女罢了。
“无妨,老身今日也叨扰许久了,便先告辞了。”说罢,姚老夫人身旁的嫲嫲便搀扶着姚老夫人起了身。
杨雁书本是想上前在姚老夫人的另一边搀扶着,可却遭到姚老夫人的手一摆,这动作虽做的隐蔽,但杨雁书自是能看清。
姚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