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做了什么才让殿下不喜的。”杨妃当着陆随的面说道,可后者却似与他无关一般,并没有任何表示。
申氏也怕自己说的太过了会让陆随不悦,也就还自己找了台阶下。“娘娘说的有理,定是芝儿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殿下恼了芝儿。”
“好了,今日当着本宫的面,你认识到自己错了便行了...殿下以为如何?”目前陆随没有正妃,而纪汐月这个侧妃又只因权宜之计才纳的,杨妃也就不会喜欢的,所以眼下这申氏,杨妃以为是最可能为自己儿子诞下子嗣的人,也就想帮帮她。
但在她身旁的陆随,其实他根本不想管这申氏会和杨妃说些什么,何况她的目的如此明显,不就是想让杨妃帮她么?只可惜啊,他并不是真正的李侑。
“母妃,儿子还有事情要做,不如就由这申氏陪陪你吧,儿子先告退了。”杨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而申氏也就一定会赖在这儿不走,所以陆随干脆在此时借机溜走。
看着陆随就这般大步出去,杨妃也是没能拦住,她转而与申氏问道,“以前殿下可是颇为喜爱你,你到底是因做了何事,而让殿下如此对你?”
申氏扁着嘴似十分委屈,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芝儿只是如以前一样,时而端些补品,要不就想在殿下身旁为殿下研磨罢了...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杨妃听罢,便觉得这些可都是作为妾室应该做的,也就认为没什么不妥,所以问题是否因出在李侑本身呢?
杨妃继而想到那次出事后,‘李侑’回宫的样子,是那一种处处防备之感,而若说这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到底也能解释的过去,可面对旁人是这样,但面对她这个做母妃的,他也一样如此,这也就让她不得不疑惑了一段时间。
“殿下自回府后可有什么是你觉得奇怪的地方?”杨妃又问申氏。
申氏想都没想便道,“娘娘,芝儿本是都不敢说的,可既然娘娘问了,芝儿便斗胆说了。”
杨妃示意申氏继续,所以申氏便更凑近了杨妃一些,而后便说了出来。
不让申氏近身,不与任何妾室同寝...杨妃听罢,也是越来越觉得奇怪,而接着申氏说了一句话更让杨妃咪起了眼。
“纪侧妃在府里弄了个赏鱼宴,而后把京城里的官家女眷们都请来了,因那些锦鲤可都是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所送,所以纪侧妃没给沈国公府大房请帖,只给了二房请帖,所以那日芝儿看见了沈二夫人...”
“那时芝儿觉得那么多人簇拥着纪侧妃,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所以芝儿想着提前回屋,可不料在此时,芝儿却看到了沈大夫人。芝儿原以为也许她也被邀请了,可再看清那引路的却是殿下身边的护卫!”若是要领到纪汐月那儿也定是丫头婆子做引路人,因此申氏一见如此,便笃定这尚初云是去见‘李侑’。
杨妃可是听了不少关于‘李侑’和尚初云的一些传闻,可她在尚初云嫁给了沈渊之后便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如今一听申氏所言,又加上说是‘李侑’久未碰触后宅女人们,杨妃也就真的怀疑了‘李侑’和尚初云真有什么。
虽说身为皇子,那可是没什么是得不到的,可尚初云若是嫁的普通官家也就罢了,可偏偏她所嫁的却是被文昭帝十分器重的沈渊,而沈渊又是将来要继承沈国公府爵位的,再加之如今这个形势,杨妃便以为若两人真有什么,这时候便就是相当危险了。
所以她必不可能让此事发生,便首先与申氏说道,“此事你切莫说出去,还有,若那沈大夫人再来,你一定要帮本宫盯好了。”
申氏当是点头,可一想到她如今这个身份和处境,便有些为难道,“芝儿定会为娘娘盯紧,可娘娘也知芝儿现在这个身份若要接近殿下也是很难。”
杨妃知道这个申氏不傻,知道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自己想要的,便也答应道,“本宫会与殿下说,抬你为侧妃之位。”
申氏一听便是激动地跪下,“芝儿谢过娘娘。”
杨妃抬手让她起来,可她又以为即使有申氏盯着还是不够,杨妃已决定要与自己的大哥杨淮之通通气,只为了以防万一。
而已回到自己屋里的陆随,正是喝了一口香茗,他以为只要身旁没有如杨妃申氏这般的女人,那他便已觉得是惬意无比了。
刘管事知道自家主子这般也是因要避开申氏,所以他适时说道,“殿下,不如让王允过来吧。”
陆随放下茶盏,不解道,“让他过来做甚?”
刘管事是以为既然‘李侑’留下了王允,便是还念旧情,而且以前王允可是一直跟在‘李侑’身边,因此刘管事才又提起了他。“请殿下恕罪,老奴以为王允吹得一手好笛,便以为他可以在此时为殿下解解闷。”
“不必了。”陆随当然不会让李侑的身边人再近他的身,毕竟越接近他,便越容易看到他的‘破绽’,而且还有一事,便是那凝霜死了,王允还不知晓,而若他知晓了此事,便定会节外生枝。
刘管事听罢,便只得向陆随施礼后退了出去。
“何事?”刘管事一出了屋子,原先在屋里等着陆随的暗卫便从屏风处出来了。
“殿下,北疆那边有动静。”一身黑衣的暗卫沉声禀报道。
“北疆?是魁北侯府么?”陆随又问道。
“是。”
“继续说...”陆随以为,因魁北侯宁傲天还在京城,所以若是远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