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侍应生这时走了过来,乔伊打了两个哈欠,抱怨道,“我爹催我啦!今日聊到这里,大家拜拜,我就先走了。”
大家温和应声,本来找茬的心这时也都变得复杂起来。
冬日的夜可真是凉啊,晚风打在脸上是如刀割一般难受,半轮寒月挂在天边,影影绰绰晕开一片幻影。
乔伊坐在外面的车上足足等了有一刻钟的功夫,白秋展和八爷才从大厅里走了出来,青田如释重负一般从车子里逃窜出去,远处八爷附在白秋展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脸上都带着几分奇异的笑意。
“我爹打电话是假的了?”
白秋展轻轻嗯了一声,青田同时发动了油门。
“我打搅到你的好兴致了?”
乔伊挠了挠头,被他握住的左手微微有些发汗,好兴致?哪里来的好兴致。
“你可真是不叫人省心!”他叹了口气,侧头看了她一眼,听了八爷的汇报,这丫头真是不叫人省心,他不怕她作,就怕她受伤、受委屈。
乔伊下意识就要反驳,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缓缓靠在后座上吐了口气,嘴角还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她这么会演,我这是帮她提升下表演境界呢。”
白秋展嗤笑一声,偏过头一动不动看着她,今日她化了淡妆,脸颊红的像这季节里的苹果,嫩的能咬出水来。
乔伊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双手捂住发热的脸颊,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绅士哎!她故作轻松大大伸了个懒腰,“送我回去吧,很急。”
白秋展嗯了一声,同样靠在沙发上,何骁、何应元这些个人突然都到上海来了,实在算不上是个好消息。
“何应元是谁?”
白秋展坐直了身子,带着些探究看着她,“是明月白的堂兄,你遇上他了?”
乔伊摇了摇头,她上辈子确实听说过这人,人们口中传的太神奇,他简直以为这人有三头六臂,就好比是淮南的传说,甚至直到生命最后几天,人们谈起淮南那边的局势,口中说的最多的那个人就是何应元,而明月白,他后来如何,却无人提及了。
“他并不好惹,你——”
“人家可是大帅,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敢招惹!”
“你知道就好。”白秋展带笑看着她,又叮嘱道,“其他人,招惹也就罢了,只是一定要及时和我报备,否则,每次都叫我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乔伊鼻孔里哼哼两声,这人还真是很当自己一回事了。
“明月白已经回去了?”
“嗯,今天晚上的火车。”
“何应元看上去不像好人,我觉得明月白可能要小心点,另外,我这个人知觉向来很准。”
“你只见过他一面,他们还是堂兄弟。”
乔伊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你记得我说过船行的事情吧,那次就真的出事了,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感觉不要那么准。”
白秋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打量着她,“我会和他说的,不过,明家对何应元很是倚重,我的话未必能起到效果。”
车子很快到了乔家,从外面看进去,厅堂的灯都已经暗了,乔伊微微有些不解,以爹爹的身手,竟然这么快就搞定她娘了。
“乔乔!”白秋展下了车,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带着些吃味看着她。
“还有事啊?”乔伊回过头,这个人从上车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难道自己哪里出了错?
白秋展对着她招了招手,他不笑则已,笑起来连乔伊也丝毫把控不住自己,收了蛊惑一般走到他跟前。
“练武的事情,你大约是要放弃了?”他拦腰抱住她往旁边的梧桐林中,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喜怒。
乔伊挣了两下,反被他抱地更紧了。
“再动就将你丢地上。”
“真是,我也不是故意偷懒!”乔伊不知怎地就说到这里了,面上带着几分羞恼,“你想说什么?”
“我想——”他说着将她放到地上,反手一带就拉到身前,高高的梧桐在黑夜里晃动着影子,她感觉后抵到树干上的背咯地微微有些疼,嘴里却又叫不出声。
“这就又喘不上气了?”白秋展伏在她耳边,带出一串低低的的嗤笑声。
乔伊气的涨红了双颊,更加用力挣了挣身子,白秋展浑身一凌,黝黑的眸子锁住她的双眼。
乔伊背脊靠着树干,带出几分羞耻的声音,她退无可退咬着牙口,双手竭力制止住他乱动的右手,脚下就要用力,白秋展反应更快一步,右腿往前一压,左手扣紧了纤腰。
“二爷!”
白秋展意犹未尽扶正了她,嘴角勾了勾,附到她耳边,“已经不小了。”
“你这个流氓!”乔伊咬牙切齿瞪着他,声音又弱了下去,带着女儿家的委屈,“你都没说什么,怎么能对我这么做?”
她是真的不知道别人家贪恋爱是怎么一回事了,反正到她这里简直不能更随意,他甚至连个正式点的表白都没有过吧!
“我怎么没说?”白秋展带着掩饰不去的笑意看着她,重复了一句,“我真的说了。”
“那也算?”乔伊苦着脸瞪着他,又道,“我答应过?”
白秋展摇头,“默认算不算答应?”
“这种事也能默认?”
“不然我们这算什么?”白秋展有点懵,他们这都到这一步了,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人了,还需要说吗?
“不算什么!”乔伊斜斜看了他一眼,径直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