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头疼得要炸开,我捂着脑袋坐起来,想了想前天晚上的事,只记得许亦楠到了酒吧,之后就完全断了片。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觉得嘴唇有些疼,打了一半又憋了回去。
我揉着脑袋走出房门,妈妈看到我就叫了起来,“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现在出息到连酒吧那种地方都敢去,去了也罢了,居然喝得不省人事,你一个姑娘家的,知不知道保护自己!”
我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坐到沙发上啃,一张嘴又觉得嘴唇疼,把苹果又放回桌子上。
“那是苏晓阿姨开的酒吧,没什么不安全的,这不是好好的嘛。”
“还嘴贫,人家忙着开酒吧能有时间看住你们,你说要是让坏人捞走了可怎么办!你爸爸昨晚开会回来也晚,幸亏亦楠送我回来还没走,去把你给接回来,不然你就等着趴在桌子上睡到天亮吧。”
“我知道我知道,总之我下次再也不想喝酒了,太遭罪。”
“知道就好,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白了我一眼又接着看电视。
我摸了摸嘴唇问妈妈,“妈,我昨晚是不是头撞到哪儿了,怎么嘴唇有点肿。”
“我不知道啊,昨晚亦楠一路把你抱回房间的,看你这样子……”
妈妈伸过头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我的嘴唇,皱起了眉头,神情看着有些严肃,“可能是喝酒过敏了。”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原来我会酒精过敏,看来以后果真不能再这么喝酒。
“对了,妈妈,你看过许亦楠那种笑么,”该怎么形容呢,我低头回想了想昨天在公园里的许亦楠,“那种感觉从嘴角一直扯到耳根子的笑,能把全身都笑个透的那种。”
妈妈白了我一眼,“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整天寻思着怎么埋汰亦楠,亦楠那孩子多成熟稳重,哪会笑得那么不像话。”
“笑还分什么像不像话?一百个人,两千种笑,很正常的好吧!”
“正常你还问什么,”妈妈戳起一块苹果塞到我嘴里,“怎么说你也算成年了,别还长不大地整天扒拉着亦楠挑刺了,好好考虑考虑怎么迎头赶上才是正理!”
“我怎么是挑刺呢?许亦楠他就是那么笑了,你就是听不得说许亦楠不好,就算许亦楠杀了人你也会说他是战斗英雄!”
我梗着脖子,很想这么撒欢地冲着妈妈咆哮,然而嘴里塞满了苹果,说出来的只是一顿“呜噜呜噜”的声音。
妈妈也是懒得理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得这么卖力,好像我能听懂一样,先把嘴里东西吃完!”
而后又白了我一眼,起身到阳台收衣服去了。
我使劲把嘴里苹果嚼碎,窝在沙发里,头疼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这么疼了一上午,中午塞了点饭,睡了个午觉,下午起来才算好些。
在这期间,我扛着快裂开的脑袋,把苏晓说的许亦楠这事儿前前后后理了一遍。
我想许亦楠即便真的专门跑到校外给我买早饭,其实也不难解释,除了苏晓臆想的理由外,还有另外两种合理的可能性,一是他终于对亭半半的事情心生愧疚,决定做些善意的举动来弥补,另一种可能性是他被我前面几次行动折腾怕了,想主动示好以化干戈为玉帛。
这两种可能性都大于苏晓的想法,因为许亦楠这种人,如果喜欢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那么会有几百种方法达成目的,不会把战时拉得这么长,更不至于失败到让对方丝毫没有觉察。
这么愉快地说服了自己之后,我觉得头疼又稍稍缓解了些。
今天下午是中学同学聚会的时间,我像个宿醉的酒鬼,顶着苍白的脸出了门。在ktv门口看到苏晓,发现她也没好到哪儿去,我俩默默地对视了一下,而后很默契地一起转身进了大门。
中学同学聚会在每个寒暑假都会有一次,由于这一次是詹魏阳毕业之后首次参加,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