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然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儿了,想他然府要不无人问津,要么门庭若市。
自从顾念念来了之后,他的然府也跟着热闹起来,先是雪儿跟师兄,接着就是紫曦,现在来了神医,再过不久,师傅跟皇祖母几乎同时到来。
师傅因为担心雪儿跟师兄,这才飞鸽传书给他,交代过来的事宜。
皇祖母呢,是因为紫曦这个臭丫头告状,他跟顾念念的事情本想过段时间回了皇都再禀告皇祖母的。这不,紫曦这个臭丫头飞鸽传书了去,搞得皇祖母一刻都等不及了。
君皓然不得不提前做出安排,然府该收拾的收拾,该整理的整理,师傅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但是皇祖母养尊处优的,必须事事做到最好。
对君皓然而言,除了母妃,这诺大的皇宫只有皇祖母才是亲人,才疼他,爱护他。
算算时间,师傅跟皇祖母隔日就该到了,他终于可以不在外奔波,可以好好陪陪他的小女人。
据巧儿报道,念儿最近很忙,忙着跟神医切磋“医术”,也不知道顾念念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说的头头是道,把神医唬得一愣一愣的。
君皓然在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衣衫,正准备出门,拉开大门之际,雪儿正站在外头,徘徊流连。
“雪儿?是找我吗?”
雪儿知道自己的爹爹即将到来,她正为了此事烦忧,她明白这次爹爹一出现,定会让她跟楚子轩的婚事就此作罢。
“然哥哥,我,我,我想找你聊聊。”
雪儿羞于开口,可也不得不找上君皓然,在这个然府,除了楚子轩,她就认识君皓然,况且现在楚子轩根本就不会理睬她。君皓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看着雪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君皓然还是请了她进来,可是他忘了,他现在不是单身,这然府是他的又如何,他问心无愧又如何,总归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惹人非议的。
他跟雪儿坐着喝茶聊天的时候,顾念念正听了子墨的报信,兴高采烈地往雪然居赶来,她想君皓然了,她想马上见到君皓然,她要将神医送的“保命丸”献给君皓然。
热恋中的男女,都是想将最好的东西给对方。
雪然居的客厅,君皓然给雪儿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握着茶杯喝了一口,因为顾念念的味道,所以他迷上了茉莉花茶,清香扑鼻,就像顾念念,但是又逊于顾念念。
“雪儿,现在可以说了吗?有何事让你如此为难?”
从雪儿坐下来到现在,手边的茶,她一口都没有喝过,两只手一直交缠着,她的小动作君皓然一清二楚,这是雪儿的小习惯,一般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会做出来的动作,曾经那么喜欢她,君皓然自然关注地多,记得多。
雪儿见君皓然开口了,这才将楚子轩对自己的拒绝一一道出来,顺便将自己的委屈,难过都向君皓然倾诉,这一刻,她的心里肯定着只有君皓然能明白自己,能理解自己,能帮到自己。
片刻后,雪儿交代完所有事情,君皓然杯中的茶水也喝完了,他从未想过他和雪儿能坐在一起,平心静气地听她讲诉自己的爱情。
而他也不曾想过,自己能在听完后也并无任何醋意,是顾念念让他明白,他对雪儿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妹,仅此而已,一想到顾念念,嘴角会很自然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因为顾念念,君皓然的笑容多了许多。
“雪儿,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师兄既然对你无意,那你也该从中抽离出来,相信师傅会给你做最好的安排。”
“然哥哥,你在说什么?怎么你也不理解我?”
雪儿大受打击,往日里,君皓然都会站在她这边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为何现在反着来了?
君皓然拿着茶杯,摩擦着茶杯上的花纹,叹了一口气,
“雪儿,这些年下来,你不明白吗?师兄的心不曾为你打开过,他不爱你,若是强求,你们会幸福吗?何不早早地放手,你这般优秀,一定会找到疼你地男人。”
跟爹爹说的一模一样,雪儿不想听,也不要听,站起身来,哀伤地看着君皓然,她的然哥哥变了,变得铁石心肠,变得不再疼惜她,不再爱护她。
言尽于此,雪儿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等爹爹一到,她就回绝尘峰去。
雪儿转身离开,君皓然还是心疼了她一把,喊住了她,
“雪儿,想开点,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等师傅过来,我们再。”
君皓然未说完,雪儿转身飞快地朝他扑过来,一下子投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鼻子一酸,眼泪像喷出来的样子。
”然哥哥,不要说了,好不好?我就、就想让你抱抱我,静静地,我好难受,好难受,我的心好疼,什么都不要说了,好不好?”
面对雪儿的哀求,君皓然做不到熟视无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环上雪儿的肩膀,温柔地拍了两下。
雪儿心里苦闷地很,现在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哭的稀里哗啦,毫无女孩子的矜持,她想把这些年来的热脸贴冷屁股的屈辱都哭出来,尽情发泄。
雪儿哭的凄凉,君皓然出于安慰的心,将雪儿抱得紧了些。
就在这个时候,赶来的顾念念兴冲冲地踢开了君皓然的大门,只一眼,顾念念的表情便由晴转阴,在她身后一起过来的子墨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君皓然的客厅里,他跟雪儿紧紧抱在一起,雪儿还哭得死去活来,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