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白色的月光之下,风堂主、陆凌天等人站在一条河流的堤岸旁,身影被拉成长条倒映在河水里。远处蜿蜒的河水在月光之下散发着亮晶晶的星光,黑夜之中如同一条玉带,通往远方那白茫茫的一片大湖。湖水之广,不见两岸。
这条小河正是陆凌天遇见央宗召来一条小龙的地方,河水可以直通圣湖。
风堂主眼望前方,淡淡道:“老夫不用舟楫之利,便可施法让诸位偷偷地去到圣湖之中,但若踏入神山,就不能保证无人会被发觉,到那时是生是死,可就各凭天命了。”
陆凌天道:“神山大不大?若是十分广大的,寻找起来将十分困难。”
风堂主道:“老夫虽然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但神山从来没有进去过,只在远处看过几眼,所以就算知道央宗被带到了里面,也不知关在何处,但是不用担心,老夫的鼻子总算还没有荒废,只要风中有一点央宗身上的气息,我抓一把来便能感觉得到。”
一旁的蒙面女子道:“若都聚在一起,目标过大,所去之地必也不多,反而容易被人发觉,小女子以为不如在到达神山之后分开来寻找,或可更容易找到央宗。”
陆凌天道:“夏姑娘说的不错,晚辈也觉得分开来寻找更好一些。”
宋远知道:“可是人手一散,没有消息联络,就算人找到了其他人也不知,继续留在神山之上岂不危险。”
道:“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不如以天明为准,在天亮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都要及时退回来,大不了藏在圣湖旁边多等一日,到了晚上再去。无论谁先找到,能带出来便带出来,带不出来就回来报信,大家聚在一起再想办法。风堂主觉得在下的意见如何?”
风堂主看了一眼姜文,点了点头。陆凌天道:“我这里有数十张遁地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比没有要强一些,大家可以拿去使用。”陆凌天把入遁及解符之法说了一遍,众人都是修行有成之士,立刻便能拿来使用。风堂主喜道:“这个不错,如果佛祖过于自信,而不加防备的话,此符比我的风隐之术更加无影无形,把央宗带出来也多了几分把握。”
陆凌天道:“这等小法也许第一次有效,但若就被佛祖察觉之后,恐怕就不管用了,所以最好一次就把央宗给带出来,而不是三番五次去救。”
风堂主道:“既然商量妥当,老夫可要作法了。如今再问你们一句,可都是自愿陪着老夫去的?”
在场众人除了已死的大力上师外都在河边,姜文道:“风堂主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姜某人若还缩在背后,那还算是人吗。只是宋师侄和梅师侄犯不着为在下冒险。”
宋远知哈哈一笑道:“师叔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要说那女孩儿有可能是你女儿,就算不是,遇上这种事我若弃之不顾,良心也是难安的,将来活着也必不痛快。你不用再劝,我夫妇心意已决,就陪师叔去闯一闯。”
待在宋远知和梅玉茹身后的林危雀跃道:“我也去闯一闯,我要在佛祖的床上拉一坨屎,恶心他三年吃不下饭。”
风堂主冷眼斜睨道:“那你还是不要去好了,免得我等被你害死。”
林危怒道:“我怎么就害死你们?”
风堂主道:“大家都偷偷摸摸地去做事,你却要在佛祖的床头拉屎,岂不被人发觉,让佛祖知道,大家死得更快了一些。”
林危坚持要去,风堂主不让,他就撒泼打浑,叫嚷着自己去。姜文道:“林师叔既然要去,那便去吧,听说圣湖里的鱼十分美味,等我们带你到圣湖之中后,你就留在边上抓鱼好不好?”
林危喜道:“好,好,我就去抓鱼。”
又对宋远知和梅玉茹道:“巴师侄和梅师侄也留在圣湖,不要进神山了,就和林师叔接应我等即可。进神山只四人就够了,人多反而不妥。”
宋远知不悦道:“师叔这是生怕我等出事么,你功力还未恢复,进去只有比我等更危险,你去得,我和玉茹就去不得?”
道:“为叔想就算能把央宗带出来,此事迟早也会被佛祖发觉的,到时候一定要迅速逃走,而这次逃走肯定不会让我们优哉游哉的坐着马车而行,必须不计法力全速逃遁,师侄还有林师叔便是我等仰仗的脚力。”
风堂主脸上露出嘉许之色,再次点头道:“姜文所虑甚是,逃命时必然风驰电掣,不管是御空还是御剑,都是极耗法力的事,想从神山一直飞遁到东土,单只靠一人根本无法办到,只能互相提携,轮流作法。能不能逃走,可就看我们的脚力是否够快、能否坚持得住了。只要佛祖追不上,我们才算逃得一条性命。”
,宋远知和梅玉茹再无异议,而林危心无城府,只知道哪里好玩就待在哪里,至于救人,压根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风堂主举袍袖一挥,这单薄枯瘦的身体顿时涌现出一股狂风,这狂风迅速把在场众人全都刮了进去,然后托起众人在河面之上滑行。狂风刮起的一条激浪,顺着这蜿蜒河水直向那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圣湖冲这一股风带着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小河的尽头,又悄无声息的撞入圣湖之中。
圣湖的湖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偶尔有水面跃起的大鱼才会让这湖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湖水清澈透底,从空中可见那湖底之中游动的小鱼和无数水草,而在水草丛中,更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些杂乱无章,有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