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解决方式?”玉衡却是没有听他的辩解之言,他冷笑了一声,直直看着杜姨娘的眼睛:“身为国公府掌家之人,你连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你还有何资格掌管这国公府上的中馈?如今你又是有什么脸面来本公子面前哭诉不是的?”
杜姨娘没想到玉衡会是这样一番反应,平日里她若是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在玉衡面前忽悠一二也就过去了,可现如今她都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如此之低了,玉衡竟然还没有半分动容之处,反而连说出的指责之言都更加重了几分,这叫她整颗心都沉到谷底去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儿玉衡这是铁了心的要处置她了。
可她现在最担心的并非是玉衡对她的处置,最主要的还是担心玉灵娇所说的夜荼靡要将她们母女二人赶出出国公府的话。
若是往日,杜姨娘倒实在是不会怎么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可时至今日,杜姨娘在经历了几次和夜荼靡对峙之后凄惨落败的下场之后,便也算是对夜荼靡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了解到骨子里了。
她无法想象夜荼靡若是真的将她们赶了出去,她们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强行留了下来。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不是国公爷玉长河,反而是玉衡也是有原因的,玉长河虽然惯常宠爱玉灵娇,但也并非是打从心底的宠爱,他最看重的人是玉衡,只是因为玉衡心疼玉灵娇这个妹妹,玉长河才会对玉灵娇颇为宠爱的。
说到底,玉长河心中最为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那位国公府夫人,也就是玉衡和夜荼靡的生母夜素绾,那个生的极为貌美风姿绰约的女人,玉长河能够看在玉衡的份儿上对玉灵娇这般宠爱,必然是与夜素绾脱不了干系。
可现如今夜荼靡却是夜素绾的嫡亲女儿,她若是想要针对了玉灵娇,玉长河哪怕是心中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看在夜荼靡是夜素绾女儿的份儿上,也是绝对不会开口阻拦了去的,更别说今儿出了这等事儿的责任还是在于她们自己,说句咎由自取也不为过,如此一来,想都不用想,玉长河必然是会帮着夜荼靡的。
所以杜姨娘只能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玉衡的身上,夜荼靡是夜素绾的女儿,可玉衡又是夜素绾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这两人吵起来了,玉长河总归是要仔细斟酌一二的。
况且从这两兄妹幼年时候的情况看来,玉衡似乎要更得了夜素绾和玉长河的宠爱的。若是玉衡开口了,夜荼靡才是不一定能够将她们赶了出去。
只是杜姨娘这边已经打好了一切算盘,却是半点没有想到玉衡今儿会是这样一番态度,她完全不知道宰辅府邸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现如今她没办法,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得硬着头皮让玉衡帮着他们才行。
“公子息怒啊!”杜姨娘哀嚎出声,一声比一声更显凄厉了,她:“今儿的事情都是妾身疏忽,妾身知罪,可是公子,妾身在府上兢兢业业如此多年,也不过是因为今儿才出了一点差池,自从嫡小姐失踪之后,这七年时间妾身在国公府上的处事儿习惯一直都是这样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习惯使然才闹出了这般笑话,可归根究底,妾身都是没有怀了任何坏心的啊!”
她哭诉的容色很是难看,偏生自己还不觉得,一直就那么涕泗横流的说着:“今日之事儿乃是妾身过错,妾身自然是甘愿认下不敢推脱,公子便是如嫡小姐所言一般,想要将妾身赶出去,妾身也完全认了。”
“可妾身出去不要紧,阿娇她不能被赶出去啊,今儿之事儿说到底也是与不检查半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妾身一个人的疏忽,阿娇平白在宰辅府邸受了羞辱不说,如今还得被嫡小姐赶出府上……”
“你还好意思提及阿娇在宰辅府邸之上受辱的事情?”玉衡听着杜姨娘开始自觉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原本浮躁烦闷的心性这才逐渐稳定了下来,可当他听到后面部分,杜姨娘又提及国公府上事情的时候,他刚刚缓和下来的眉眼霎时又阴沉得不成样子了。
玉衡带着几分厌恶的看了杜姨娘一眼,眼中满是怒色:“我也算是看着阿娇长大的,知晓阿娇自小就是个性子单纯至极的人,可她跟在你身边教养之后,性子却是变了不少,你到底是如何教养的,竟是将阿娇这么一个性子纯善的人教养得胆敢用身份去压着旁人了?”
顿了顿,玉衡眼中带了几分毫无压抑的冷冽寒芒:“还是说,平日里你在国公府上就是这般作威作福的,所以才会让阿娇耳濡目染的也养成了这般性子?!”
杜姨娘没料到自己这么一句话又引得玉衡炸了毛,她今儿也算是说尽好话,可玉衡却是半点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中,现如今对她的说话态度,从头到尾都是一股子挑刺找茬。
杜姨娘心中也有些火气,可她到底算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和玉衡撕破了脸皮,她咬了一口舌尖,却是只能伏低做小的继续应声道:“妾身知错,还望公子明察,妾身在国公府上素来都是与人亲近,从未做出了半点身份压人的事情的。”
一边说着,杜姨娘心中也是在回味着玉衡所说的玉灵娇在在宰辅府邸之上用身份压人的事儿,她想了想,没忍住反驳了一句:“公子,阿娇也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方才你说阿娇在宰辅府邸之上做出了什么以身份压人的事儿,是不是什么误会啊?或者又是有谁故意这般说了再诬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