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鹤到底还是被沈沐辞修理了一顿。
沈沐辞本来就在气头之上,而在他的一再逼问之下,一鹤又不得不说出了姜南柯最近的近况,事关姜南柯,沈沐辞动了火气自然便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这次的修理,倒是让一鹤很是心有余悸就是了,他跟在沈沐辞身边如此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着了自家殿下如此盛怒至极的样子。
也不知晓这一会儿的功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儿,才会让得自家殿下动了如此大的火气,而且事到如今,妩宁郡主都还未曾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了。
不过,就算是一鹤心中对此事很是好奇,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那个胆子,胆敢问了沈沐辞一句的。
只是,即便是一鹤不敢询问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一想到夜荼靡对襄阳侯府那位嫡出公子的在意程度,还是打出心底觉得,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要告诉了妩宁郡主一声比较好的。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指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情闹僵到什么程度呢。
思虑至此,一鹤便是战战兢兢的谨慎提醒了一声道。
“殿下,现如今姜南柯被姜家庶出一脉之人如此针对,此事若是被妩宁郡主知晓了,只怕是不会轻易就翻篇过去的,殿下可是打算告知了妩宁郡主一声?”
沈沐辞眯着一双琉璃色的凤眸,目光极为凉寒的扫了他一眼。
一鹤被沈沐辞这般的注视弄得颇有些得心惊胆战,心中那一句“殿下若是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了妩陵郡主,只怕妩宁郡主会越发恼怒”的话,到了最后终究还是没敢再说了出来。
“此事儿本宫自有定夺,此事儿也暂且用不着你在此操心,你只需要留意好姜南柯那边的动静,有事随时告知本宫便是”。
沈沐辞瞧着他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似乎也没了处置他的兴致,只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去了。
一鹤也当真是吓破了胆,此后也是再也不敢多言此事半句了。
……
夜荼靡是在返回皇宫寻了沈茯苓之后才回的东宫的。
虽然时间不算太晚,但是毕竟耽误了不少时间,回来之后,夜荼靡自然也是发现了东宫之中的些许异常,一众的东宫鹤卫悉数都是一副畏畏缩缩不敢弄出了什么大动静的样子。
她心中略一思忖,便知晓这必然这是沈沐辞动了怒火之后的后果无疑了。
如此一来,自己倒是没有去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如今沈沐辞又怎么样了的立场了。
因着今日两人之间闹别扭的样子似乎是有那么几分决绝之意,夜荼靡心中也很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从心底来说,她也是并不乐意让沈沐辞有了任何不快情绪的。
可是这样的事而和拖累了他,连累了他相比而言,夜荼蘼也就只能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了。
不过红鲤倒是对今儿的事情非常好奇就是了,他和夜荼蘼之间的主仆关系本来就是不像是东宫鹤卫和沈沐辞那般分外惹人注目,所以在他那一阵挠心挠肺的好奇心趋势之下,红鲤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偷摸摸的问了夜荼靡一声。
“主子,今儿我瞧着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对劲,可是你们二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若是往日里那些个无关痛痒的事情,夜荼靡倒也许还真就直接就告诉了红鲤了,只是今儿这样的问题,她确实是有些不好言语。
难不成要让她告诉红鲤说,沈沐辞是因为认为自己不想承认了和他幼年时候的交情,所以才会动了那么大的火气的事儿的?
这话夜荼靡自然是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的,但是眼看着红鲤如此好奇,他到底还是言简意亥的换了一个说法应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因为我想因着南柯的事情,出去东宫一趟罢了。”
红鲤闻言,脸色没有露出任何的质疑神色,反而还隐约有些了然。
对于夜荼靡和沈沐辞二人之间有所约定的事情,他一直以来都是极为清楚的,如今时间未到,夜荼靡却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提出了想要出了东宫一趟的事情,南诏这位太子殿下心中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更别说夜荼靡还是因为姜南柯,那位有沉梦清晖,俊美温润的襄阳侯府嫡出公子想要出宫,这位东宫太子心中不动了怒火,红鲤那才是觉得奇怪的紧了呢。
“主子,你与太子殿下约定的也不过只是半月时间罢了。说起来这段时间倒也不算太长,既然是已经做了约定,不妨还是在东宫之中好生呆着就好,毕竟属下瞧着太子殿下的性子,似乎也不像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主子还是莫要惹恼了太子殿下的好。”
顿了顿,红鲤又没忍住苦口婆心的开口劝诫夜荼靡道“至于南柯公子那边的事情,左右还有璃落神医和长生公子照看着,应该快出了什么太大的差池,此事儿不防稍微缓缓,等抽空寻了一个好机会之后再处理了也不迟啊。”。
这话倒是说到夜荼靡的心坎之上了。
说起来她心中的确是极为担心姜南柯那边的动静的,毕竟连之苏珞白和白晋元二人今日都未曾出现在乞巧盛宴之上,夜荼靡实属是有些怀疑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姜南柯有关。
也正是因为如此,夜荼靡才会在听到沈沐辞提及此事之后,第一时间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离开了皇宫。
但是在作出决策的时候,夜荼靡却是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一方面,夜荼靡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