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柯叫的是阿妩,而非夜荼靡一直强调的荼靡。
其中深意便等同于是重新接受了他们两人幼年时候的情意,那个时候没有夜荼靡,但是却有阿妩在。
那个年纪小小就以美艳之名惊动南诏的小姑娘,如今七年归来,却仍是他年少时候一心认定的故人。
夜荼靡虽然相当执着于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在被念成阿妩是南柯真心接受了自己意义的份儿上,倒也没有过多计较。
“我说过了,你是我南诏帝都之中为数不多待我不错的故人,我帮你是心之所向,心甘情愿,你不用如此客气,若是真想谢我,便好生养好了你的身子,重新做回云端之上的襄阳侯府嫡公子,那时候,兴许还能帮了我不少的忙呢。”
夜荼靡眉眼晕染开明艳的笑意,似极了瑰丽花色一般摇曳动人。
衬着一张本就极为惊艳的容色,更是显得夜荼靡整个人似极了人间妖魅风情万种风华惑人。
姜南柯眸光微微一滞,素来清澈温润如高岭清泉的眸光似乎是有了些许碎意华泽。他看着夜荼靡那一双潋滟生姿的桃花眸子,一时愣怔无言。
夜荼靡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见着姜南柯没继续再说什么客气之言,她心中自然是觉得两人的关系应当是亲近了不少。
夜荼靡心情甚好,便是又转首对着身后的一对老夫妻简单道:“李婶,李伯,我不能常留此处,日后南柯就要劳烦二位多加照顾了。”
两位老夫妻和长生一样是由安扶苏安排在此处替夜荼靡安置这处宅院的,岁数虽然中年偏老一点,但是举手投足的动作都极为利落,行事作风也雷厉风行不见丝毫温吞。
两人本来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夜荼靡和姜南柯二人身后的,如今听闻夜荼转身嘱托自己,两人便是立马应声道:“主子放心,我等自当竭尽全力照顾好南柯公子。”
一边说着,两人倒也没忍住暗中打量着姜南柯的模样,南诏帝都的四大公子榜算得上九州洲之上最为瞩目的一个榜单,其中的四位公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少年俊杰,让人恨不得悉数关瞻瞩目一番。
可是这九洲之上,能够有幸全部见过这四位公子真容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换句话来说,南诏公子榜上的四人,其实都是平日里极难见得一面的人物。
首先便是说晏家那位极为年轻的少年将军晏星河。晏星河极为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奔赴沙场,一年三百年十五天,估摸着有三百五十天都是在南境战场之上度过的。
虽然世人都是盛传晏家少年将军是个容色极俊的英气男子,可能够有幸见过他的人,除了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众将士之外,能有幸见着他一面的,除了敌将的人便只剩下军营的人了,所以这修罗美将的难见程度实在是极高。
至于康宁王府的世子爷苏珞白,这个一身矜贵的世子殿下颇受帝宠,若是在京中之日,每日的朝议倒是会按时去,可关键就是他并非经常留在南诏帝都之中,他这人似乎就是个闲不住的,若是有那么些许机会,就不知又跑到九洲哪个地方游历去了。
就好比如今留在康宁王府的苏珞白,其实也不过是恰恰赶在夜荼靡来了南诏帝都的前几日才回来的,无人知晓这位年轻俊美的世子爷都去过九洲哪些地方,但是只要苏珞白不愿意主动露面,便是无人能知晓其行踪便是了。
而四大公子榜是最难寻觅到行踪的,当时非那位素有诡谲妖智云端仙颜的南诏太子沈沐辞以及这位从高阳之上跌入尘泥的襄阳侯府嫡公子姜南柯莫属了。
不过这两人之所以难见的原因却是差异巨大的。
沈沐辞是因为他本就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的寻不得半点踪迹,身为堂堂一朝太子,却是连着每日的朝议都不会按时出席,反而是经年不出东宫——当然,也许他并非是一直不出东宫,也有可能是是即便他出了东宫也未曾有人有那个能耐瞧见罢了。
这般神出鬼没,也就直接性导致了这位神仙般的太子殿下被更多人奉为神祇的一个存在,别说是南诏帝都,就是九洲之上,也有无数人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见着这位南诏帝都四大公子榜榜首的,惊才艳绝的南诏太子。
沈沐辞难得一见是因为他行影无踪,这是个主观因素,但是姜南柯纯粹是因为襄阳侯府出了变故,他又遭遇了不测的客观因素。
说起来姜南柯以往算得上是四大公子之中最容易见得一面也最为亲近民心的一人了。
他性子温润如玉,整个人尔雅有礼,是个温柔如三月春水和缓动人的翩翩少年郎,正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真真是个极俊雅的的人物。
南诏帝都但凡是见过这位沉梦清晖的陌上公子的姑娘,无一不是对其一眼就倾心三分。因为姜南柯出行也没什么架子,较为常见,姑娘们便是在打听到他会出现的地方,然后满脸羞怯的痴痴等着。
除此之外,倒也不是没有胆子稍微大一点性子泼辣的姑娘,为了吸引这位襄阳侯府嫡出公子的注意力,便是会准备一堆的花枝齐刷刷的朝着襄阳侯府的马车上。倒是没少出现过“掷花盈车”的场面。
只是后来襄阳侯府出了变故之后,这位南柯公子便是再也未曾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了。起初姜家嫡脉出事儿,不少人都以为姜南柯这个嫡出公子会出来查清此事儿的前因后果,也能让让众人明白其中因果。
谁曾想到这位南柯公子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