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站起身来,一双阴鸷的眼盯着陈长安,“姓陈的,你记住了!总有一,我会百倍地还回来。”
陈长安乜视着他,“怎么,不服?要不现在就打一场?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姓段的,你给我滚下来,陈长安是我的。”一道娇俏的身影忽然窜上战台。
月影?
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月影跳上战台,二话不,手持长剑杀向了陈长安。
战台上空站着四位分院长,哪会容月影胡来。
摩西旎一挥手,将月影平稳地送上了看台。
月影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陈长安,我要与你决斗,生死决斗!”
妙玉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决斗就决斗了。”
妙玉这次回白玉京,父皇病重,三位哥哥为了皇位蠢蠢欲动,一直与她不对付的二皇兄,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月霜国。所以,妙玉对月氏一族的月影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你又算……”盛怒之下的月影张口就要回骂,待看清是妙玉公主,连忙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侮辱人皇最疼爱的公主,那可是要杀头的,即便是国主月如霜也保不住她。
“陈长安,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月影“嗤”地一下,撕下了自己的半截袖子,掷于地上,“陈长安,你今日如此辱我,我要与你生死决斗!”
在玄阳大陆,割袍断袖本是同性相恋的代名词。但在玄月大陆,却代表着生死决斗,直到一方战死为止。如果对方不接受,将被世人唾弃,人人可以见而辱之,终生抬不起头来。
“影儿,不可造次!”摩西旎大声阻止道。
“影儿也是你叫的?”怒极的月影几乎变成了疯狗,逮谁咬谁,“少在这儿装!见我要杀你的姘头,不舍得了?就你那些骚猫狗臭的事儿,你有脸做,我都没有脸提。”
摩西旎立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差点儿从空中掉落下来。
“好,我答应你!时间、地点随你挑,随你选。”陈长安见她如此侮辱摩西旎,也起了杀她的心。
自己倒无所谓,摩西旎身为院长,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她如此糟蹋名节,以后还如何为人师表。
月影一脚将半截袖子踢向空中,“好,就是现在!”
着,她当先跳上了一号战台。
“滚下去!”女娃袖袍一挥,将她扫回原处。
月影站立不稳,摔了个四脚朝。
“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死?学院有专门的决斗场。”女娃怒道。
月影与陈长安灵伴大赛时闹了大红脸,现在接连被摔了两次,又被女院长当众喝斥,哪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向出口,撞在一道无形的光膜上,“呯”地反弹回来,又一次摔了个四脚朝。
“哈哈哈哈……”学员们再也忍不住,齐声大笑起来。
月影爬起来,看着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学员,指着他们怒道:“你们都给我等着,待我秉明姑奶奶,让她老人家派羽林卫来,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给我的黑陪葬。”
想到黑,月影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半光顾着找陈长安报仇了,把本命兽黑忘记了。
难道黑没死?否则,为什么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她跑回鸟巢中央,大声叫道:“喂,你们哪位看到我的黑了?就是那只乌鸦。请把它还给我,我月影谢谢您了。”
陈长安刚要回应,妙玉早伸出一只葱白似的玉指,挡在了他的嘴上,“长安,我不许你还她。”
所有饶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陈长安身上,倒把陈长安羞红了脸。
陈长安轻退一步,道:“我要它又有何用?不如结段善缘。”
妙玉白了他一眼,心道,自从我选择了站在太子兄一边,与鼎力支持二皇兄的月霜国又有何善缘可言。恨乌及屋,你与月家注定无法善了。
可这事儿,偏偏一时又无法解释得清,妙玉只得装作娇蛮,嗔道:“我就是不许你还她。”
“好,好,好!听你的!”陈长安怕她再上前堵自己的嘴,只得胡乱答应着。
摩西旎隐在半空中,见二缺众打情骂悄,不由又是一阵气苦,哪能让你们如此轻易过关。
她粗着沙哑的嗓子叫道:“陈长安,你得的夜月暗影鸦是月影郡主的本命兽,你收起来不还,莫非是对郡主有意思不成?”
那只乌鸦是那臭丫头的本命兽?
妙玉的脸立时长了起来,那本命兽被陈长安强掳去,居然没有立时就死?难道,他们二人真有孽缘不成?
月影见自己吆喝完,众人都看向了陈长安,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待听摩西旎,果然是陈长安收了自己的本命兽,她的脸立时变得煞白起来。
这边厢,自己刚刚断袖,要与陈长安生死决斗。那边厢,他却收留了自己的本命兽。
在月氏一族,一直有个古老的、百试不爽的规矩,本命兽只有主人才能够饲喂,即便本命兽自身愿意,也无法在他人那里存活。除非,这人与主人有极深的渊源,或血亲,或夫妻,其他概莫例外。
一旦出现非亲非故这种情况,同性之间,须拜为异姓兄弟(姐妹),异性之间,须结为夫妻,否则本命兽及其主人一定会遭到谴。
一时之间,月影芳心大乱,苍啊,你开什么玩笑!
自己现在活得好好的,明黑在陈长安那里过得不错,并且身上的伤已经养好,否则,因为同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