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守眷部落预谋行事,却还反过来诋毁我们,你这招狗急跳墙,用得真够不要脸!”
桀琅对于佩姗的指证,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赶紧顺话道:“你说我派手下图谋不轨?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佩姗渐失耐心,直指问题的所在,清晰言明道:“今日圣殿之上,用过膳食的那些人,除了守眷部落有人中毒,你派出去的那几个手下,还有你们前去赴宴的人,全都完好无损,不是你在背后指使捣鬼,还能是谁?”
桀琅听后越发糊涂,惊讶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越说越离谱,你们的人中毒,跟我有哪门子关系?再说了,凡事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就对我横眉怒对,这就是你们守眷部落的高尚作风?”
佩姗蔑笑道:“还跟我装蒜不承认,要证据是吧?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你派出去卧底的那几个奸细,已被我们拿住训话,他们都亲口承认,是奉了你的旨意,在圣女接任典礼上作乱!”
过多的冤枉,抵消了桀琅的部分酒意,此刻他显得头脑有序,但并未关乎,弄清佩姗所说事件的缘故,却列举着守眷部落的罪状道:“佩姗,我不管你说什么侍女中毒,还是冤枉我派出手下暗中捣乱,我只想申明一句,一切与迷怨部落无关!
而且,我还要让你明白一些事,当初水幻都分管之际,守眷部落交出武器,让我们代为看管,好证明两部落相濡以沫的关系时,若不是守眷那些人做贼心虚,又何必留下部分兵器,让你们今日带出来征讨我们?
这分明是她们对我们不信任,如今又杜撰些冤屈之事,来给我们扣上谋逆之罪,是好将我们一网打尽,独霸水幻都的天地!”
佩姗看见处在人群中央,借着酒劲站姿有失风雅的桀琅,只想到他说的皆是酒后胡话,于是再次细心跟他理论道:“桀琅,既然你矢口否认做过的事,那沾染过圣殿内席间食物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中毒症状,而你们却与常人无异?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在装模作样,转移目标,就不怕传开去,被世人耻笑吗?
赶紧把解药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或许我还可以,替你向圣尊和圣女求情,让你戴罪立功!”
酒后余劲的困扰,让桀琅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佩姗一直咬口不放,他在背后兴风作浪,于是他在心里默念道:“难道是之前晚宴间,屈悯的狂妄之词,已传到圣尊和圣女耳朵里,于是才借题发挥,无中生有,让圣尊带领护法些作阵,想将迷怨部落全数屠杀?也不知哪个王八蛋,会让消息这般灵通,若是我抓住他,定将他!”
佩姗见桀琅沉思作想样,失去耐心的她再次发话道:“桀琅,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逼得我动手,才肯交出解药对不?”
自言自语的桀琅,让佩姗的死缠不放,惹得突然火气冲天道:“佩姗,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事关我迷怨部落的尊严,岂容你在这里百般冤枉!以你这种态度,即便我有解药,也不会轻易给你,要解药没有,命倒有一条!”
佩姗怒不可遏,当即在手中聚起一团蓝光,并冲天顺手发去,激冷的蓝光在空中吸取水汽,凝结出一把锋利的冰刃。
冰刀有意指向某棵大树,将窝里正惬意栖息的一只鸟儿,并掉落在地,像在诅咒这世间的麻木无情。
佩姗的杀鸟儆人之举,意在暗示桀琅别自作聪明,借着鸟血腥热的气味,她警告道:“桀琅,若再不识抬举,你的迷怨部落,就会像这只鸟儿一样,成为剑下亡魂!”
桀琅不甘示弱,反口回话道:“别以为有圣女和圣尊撑腰,你们就可目无王法了!告诉你佩姗,我桀琅早已不再是,当年的胆小鼠辈,我有权利带领迷怨部落,争取该有的自由和尊重,你骄傲自大的施压,对我不起任何作用!”
佩姗,愤怒地说:“你可知道,圣尊一掌就能重创你们部落,你竟然还大放厥词,我看你真是酒兴过头了!我不想跟你反目成仇,希望你迷途知返,便善莫大焉!”
桀琅和佩姗口诛笔伐,互相用道理来攻击对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但由于双方都各抒己见,加上语气不缓,矛盾存疑未明,因而毫无实际的奏效。
双方对峙期间,之前挑动谋逆的那名邪笑小兵,再次携带情报来道:“长老,属下刚刚观察到,守眷部落山摇地动,那些不可一世的浮山,好像是要坠落了!”
桀琅突然冲天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佩姗,看来圣尊带领护法作阵,是另有他事,并不是在为你们做后盾,他和圣女肯定会维持大局,抽不出身来,支援你们这群蝼蚁之军,这样我们就可以,跟尔等势均力敌了!
佩姗,既然你很想教训我,那兄弟们,都挺直你们受压迫的腰身,给我发兵迎战,教训一下这群势利眼的!!”
佩姗也不知桀琅是哪根筋搭错了,好言相劝非但有用,反而助长了他的野心,她慨叹之间,桀琅已授权屈悯,引领迷怨大军,挥舞着刚劲有力的冷兵器,朝她们冲锋陷阵厮杀而来!
寒气阴森的巨大水刑室内,被关押的林觉几人,还跪拜在穿着蓝色如水般衣装的圣女面前,与其说他们是在隔着厚实的壁体,还不如说成是,被她那双带着闪光般的碧蓝瞳眸。
双方用心灵交流妥协间,周围空间内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停止了运转的程序,在窒息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