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侍者们将梁荃送至客房,他已昏迷不醒,唇角还留有血迹。
二皇子梁墨面色阴沉的对其中一个侍者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侍者得令,立刻跑了出去。
“四哥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在玩曲水流觞吗,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年岁尚幼的八皇子不解开口道。
七皇子梁书一把拉过他,捂住他的嘴道“老八,等大夫来了再问。”
说完,还看了梁墨几人一眼。
很快,老大夫被兰园侍者请到了这间客房。
这位看大夫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皇子,吓得双腿一哆嗦,直接俯身跪地道“草……草……草民,参见……”
五皇子梁宣见这位老大夫连话都说不利索,顿时心烦气躁,直接将他的衣领一把提起道“事态紧急,人命关天,这礼数就免了,大夫还是先看病吧。”
老大夫哆嗦的应了句“是。”
他的手便搭在梁荃的脉上,又查看了眼睑各处,当即惶恐起身道“回禀各位殿下,四皇子是中毒了。”
“中了何毒?”七皇子梁书立即开口问道。
“此毒乃软筋散,中毒者会在头几日昏迷不醒,醒来后力倦神疲,四肢无力,如手无缚鸡之力者。”
诸位皇子闻言,面色各异。
“四弟可是手握兵权之人,若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做三军统帅。”三皇子满面愁,却目露精光。
七皇子梁书难掩兴奋之色,若他得了兵权,便可与梁墨一争。
五皇子梁宣面色阴沉。
六皇子梁画却如失了魂魄一般,“软筋之毒,怎么会是软筋之毒呢?”他一把抓过大夫的衣襟道“你这老不死的,可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梁画如此失态更让梁书等人觉得梁荃中毒一事与他有关。
老大夫立马俯身跪地,巍巍颤颤道“老夫行医三十载,诊断过无数病症,这毒是万万不会认错的。”
见他如此肯定,梁画怒火更甚,“你说什么!”
“六弟!”梁墨见梁画几欲失控,怕他再次坏了事,便沉声怒斥。空山钓
很快他抬起头,看着诸位皇子面色各异,欲言又止。
这几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大夫您但说无妨,我自会保您周全。”梁书说到这,特意看了梁墨一眼提高声音道“不会让您死于非命的。”
老大夫得了梁书的承诺,只得如实说来“这杯中残留的酒液确实有毒,但是否是软筋之毒,还需查证一番。”
老大夫这话虽留了余地,但在坐几位都是成精的人物,又怎会不明白。
这回不仅是梁荃废了,梁墨也将祸事临头。
梁墨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梁荃,沉声道“来人,通知四皇子府的管事,将四皇子接回府吧。”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此人。
梁荃府中的管事来接人后,其余几位皇子也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此时,兰园客房内只余梁墨,梁宣与梁画三人。
“说吧,怎么回事!”梁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梁荃中毒一事让梁画方寸大乱“我备的本是cuī_qíng_yào物,待梁荃醉酒之后,就按计划让他身边的舞姬送他入客房。”
梁王重礼,是断断容不得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舞姬苟合,至今还被圈禁在府中的大皇子便是前车之鉴。
他们本想用这招让梁荃步梁砚的后尘,没想到他却中毒昏迷。
梁画迷糊的态度让梁墨怒气更盛,一掌拍向案上的茶盏,杯子瞬间被拍得四分五裂,碎片扎进梁墨的手,他的血顿时与茶水混在一处。
“六弟,你也真是糊涂。”就连五皇子梁宣也觉得这是梁画的过错。
梁画一向只问风月,不问政事,只因他是皇子,言行才有所收敛,若是生在京都的任何一个世家,定是一位纨绔子弟。
今日的计划原也与风月之事有关,梁墨才交给他办,不曾想他却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我明明记得我下得是迷情之药,怎会……怎会……”他虽不喜梁荃,但下毒暗害这罪名他可承担不起“会不会是四哥自己下毒。”梁画开始语无伦次道。
梁墨听了他的话,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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