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毒,说他自己下的倒还有可能,但这软筋之毒,对梁荃来说意味着什么,六弟还不知道吗?”
六皇子梁画瞬间面色颓败。
是啊,梁荃如今唯一的倚仗便是兵权,他怎会给自己下这软筋之毒。
此毒虽可解,但中毒者将一生如同废人,没有人会认为梁荃会为了陷害他们而对自己下此毒手。
梁画彻底慌了,他当即跪在梁墨面前道“二哥,二哥!你可要救我啊。”
他又转过身去抓住五皇子梁宣的脚道“五哥,你帮我向二哥求情啊,父,他说得话父皇一定会听得。”
梁墨与梁宣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俱有阴狠之色。
梁墨突然就平息了怒火,回过头来,笑着拍了拍梁画的肩道“六弟放心,这冤有头债有主,父皇一向明断是非,这罪责自然会落在该落之人头上的。”
得了梁墨的许诺,梁画这才放下心来。
不到半日,宫中便知悉了梁荃中毒一事。
“他们说老四中得是何毒?”梁王的语调平静无波。
内侍总管立马上前答道“回禀陛下,四皇子得的乃是软筋之毒。”
“今日,诸位皇子可都在场?”
“都在场。”
梁王闻言,沉吟片刻对他道“你亲去四皇子府一趟,看看老四什么情况。对了,再去太医院叫上几名御医一同会诊。”
“诺。”
兰茝自升为中郎将后,不是在宫中值守,就与其他羽林军武将一同训练新兵,比起当日查秋水一案,倒是个闲差。
此刻,皇宫内灯火通明,宫门即将上钥,她与值夜的同僚换了岗后,正欲回官舍。
突然,她见内侍总管领着几名御医匆匆的出了宫门,顿时预感有大事发生。
她便尾随其后。
“中郎将。”宫门口值守的士兵见她过来,立即向她行礼。
兰茝点了点头,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方才见总管大人步履匆匆,可是宫外哪位大人出了事?”
值守的士兵见她问话,立马愁眉苦脸道“大人,我等不过是守宫门的小卒,哪敢过问总管大人的去向。不过,能让总管大人这般步履匆匆,定是与哪位皇子有关。”99亿宠婚追缉令:老婆别逃
兰茝陷入思考中,一路神游物外,跟在管事身后,向梁荃的卧房走去。
突然,管事停下了脚步,对来人行礼道“公子。”
正是得知梁荃中毒一事前来探望的楚瞻。
兰茝回过神来,乍见楚瞻站在他面前,一脸难以置信,他怎会在梁荃府中。
楚瞻双眸含笑,对兰茝道“楚大人也是来探望四殿下的?”
兰茝点了点头,见他神色一派轻松,完全不像是探望中毒之人,眼中的疑惑更深。
是天下之事没有什么能让他闻之变色,还是梁荃中毒一事另有隐情。
两人随管事来到梁荃的卧房,御医们还未离去,正在讨论如何用药及醒来后的调养之方。
“楚大人。”御医们见兰茝前来纷纷上前问候。
朝中都说楚中郎将与四皇子关系非同寻常,果不其然。除太医院和储位皇子外,朝臣都还未得到消息,这位楚大人便第一个来探望了。
“不知这位是?”一位御医见兰茝身旁的楚瞻,仪态清贵不似寻常之人。
“这位公子乃是我们殿下至交好友,这几日暂时借宿府中。”
御医们见管事不欲多言,便不再过问。
楚瞻面带笑意,向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明白过来,立即对御医们道“各位大人一路辛苦,老奴已为诸位准备好了客房,大人们先行休息,明日我们殿下还要劳烦诸位了。”
“这是自然。”四皇子这毒一时半刻也急不来,诸位御医得了管事的话,连连告退。
待御医们走后,楚瞻走到梁荃的床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颗药丸,在兰茝惊讶的目光中将其放入梁荃口中。
“你!”
“水。”
二人同时开口。
楚瞻笑着对她道“相信我,去倒杯水来。”
兰茝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递给楚瞻。
楚瞻接过,将水喂入梁荃口中。梁荃口中的药丸遇水即化。
很快,兰茝便见梁荃的眼睫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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