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精咒轻轻一运气,张口吐出一股火焰,喷向钟离罗盘,他一闪脸,手上的宝剑就被神精咒一把夺去。
他拿起宝剑一个直刺,就冲钟离算盘的胸口而来,由于刚才闪了一个,脚下不稳,这时再闪也来不及了。
眼看着就要中剑,没想到身后的何萍忽然转过身来,扑进钟离罗盘的怀里,用后背挡住了那把宝剑。
剑刺进了何萍的背部,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何萍!何萍!”
钟离罗盘抱着她拚命地晃动着,神精咒抽出宝剑,血哗地流了出来,顺着剑口的血槽。
何萍的身子也随之一震。
“罗盘,儿子是你的,你的,要跟你姓!”
说完,她凄婉地一笑,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何萍!何萍!”
钟离罗盘嘶哑着嗓子拚命地喊着她的名字,她再也听不见了。
神精咒抽出宝剑后并没有停手,他抡起剑来再度向钟离罗盘刺来。
这是真正要他的命来了!
钟离罗盘将何萍往地上一放,旋转身子,跳了起来,飞起一腿将那把宝剑踢掉。
他跃上罗汉床,拉到后面的机关,只能得呼啦啦从神精咒的顶上落下来一袋子石灰。
噗!
一下子把屋里的视线全部遮挡住!
神精咒见大势不妙,急忙出阴神,脱出肉身,飞速遁去。
只有钟离算盘双手捂住眼睛,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钟离罗盘又按动了一个机关,从天花板上洒下细密的水帘,又将灰尘打了下去。
渐渐地,屋里只有两个人,神精咒不知跑到了哪里。
钟离罗盘对钟离算盘说:“念我们是一奶同胞,我今天放你一马,你跑吧!”
钟离算盘擦擦眼眶,说:“我跑有用吗?
神精咒一会儿还会来,他不会放过你。
如果说要跑,也是你跑,我放你一马,你赶紧跑吧!”
钟离罗盘冷笑一声说:“不要忘记了,这里全是我布置的茅山阵法,你们谁也跑不了!
神精咒很快就要完蛋了!”
钟离算盘说:“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我们兄弟两个联合起来,把神精咒干掉,自己当教主!”
钟离罗盘说:“魔道门已经是穷途末路,我看你还不如趁早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独修,免得元玄子将来把你碎尸万段!
不要忘记了你砍了玉泉子十八刀,元玄子怎么能放过你!”
……
两人正在争吵,忽然钟离狐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推门看到眼前满地石灰,还有倒在血泊里的何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们兄弟要相互残杀吗?”
钟离狐扒到地上扶起何萍,可是,很明显,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
钟离狐抬起头,对他俩说。
“神精咒呢?一定是他干的!”
钟离狐愤怒地瞪着眼睛。
“谁在骂我呢?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神精咒不知又从哪里显出了原形。
所有人都吓得浑身出了一层冷汗,这是修炼成了什么功夫,难道说是炼成了鬼功?
“钟离狐,你母亲海棠是我弄死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
神精咒得意地对钟离狐说:“因为老布袋喜欢她,而我,讨厌老布袋,所以,我就弄死她!
我要让老布袋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你混蛋,你是魔鬼!”
钟离狐指着神精咒破口大骂。
“你说对了,我就是混蛋!我就是魔鬼!
现在我这个混蛋,我这个魔鬼就要把你送到你母亲那里,让你们一家在阎王那里团聚,让老布袋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
神精咒说完,怒目而视,对钟离罗盘张开大嘴,喷出灼人的火焰。
“让开!”
钟离罗盘一拉钟离狐,他把身后的椅子扔过去,同时,捡起了地上的宝剑,对着神精咒的胸口就是直刺一剑。
钟离算盘见神精咒有危险,赶紧拎起身旁的花瓶一挡。
咣当!
花瓶立刻粉碎,迸到地上,到处是瓷片。
趁着这功夫,钟离罗盘又去按动机关,天花板上同样落下一袋石灰。
噗!
噗噗!
整个房间又是一阵灰尘,无法呼吸,无法直视,只能逃遁。
“跟我来!”
钟离罗盘拉起钟离狐往里间跑去,钟离算盘紧跟不舍。
两人刚刚进去,房门就关闭了。
钟离算盘跟过来时,头囊幌侣湎吕矗他一闪,幸好还动作敏捷,否则就要脑浆迸裂了。
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忽然整个房间起了大火,不知从哪里烧起,似乎到处都是着火点,整个屋里成为了火海。
“不好!中了圈套!”
钟离算盘赶紧往大门外跑去,结果大门处又落下了一道卷闸铁门,根本撬不动。
他又转向窗户,玉清厅一共有两个大窗户,可是,此刻,所有的窗户全部也落下了卷闸铁门!
这是堵住了所有的出口,打算把他活活烧死在这玉清厅里!
再看屋顶,似乎有一个口子,以前就曾经记得屋顶不是全密闭的!
钟离算盘使出所有功力跃上屋顶,勾住了吊灯的金属环。
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玉清厅的屋顶,确实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口子,只不过是用玻璃镶嵌,可能当初这样装修是为了采光之用!
现在却成了逃生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