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师徒四人密谈之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大居士艾金玉却躲藏在距离地宫不到十米的草窠里用窃听设备进行录音窃听。
“原来还有这一出,燕玄飞是花静虚的亲生女儿!”她暗自吃惊,心说:这也是个麻烦事!万一让燕玄飞知道了他父母的真实死因,再告诉元玄子,那还了得!
艾金玉把耳朵上的听筒使劲朝里按了按,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基本就听不到了。
她明白这是要结束的信号,于是,抓紧收拾好设备,环顾四周没人,抬腿就跑,拉开停在远处的汽车车门,咚的一声坐进驾驶室,她脚踩油门,直奔迎仙居。
到了迎仙居大门口,天色已经大亮,刚泊好车,摇上车窗,抬脚准备下车,却见张震洋神采奕奕地从里面走出来,面如桃花,喜上眉梢,仿佛刚刚喝了喜鹊尿似的一脸的喜不自禁,还兀自中、咯咯咯的傻笑个不停。
由于情况危急,艾金玉担心被张震洋看到又会横生枝节,便把身子往车座上一横,让过那个傻大姐,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开车绝尘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腹怀疑地走同迎仙居。
她进了大门,过了厅堂,再往前,就有人挡驾了。
“对不起,请止步!”一位小道姑手持拂尘礼貌的拦截她。
“你不认识我吗?”艾金玉颇有恼怒。
“对不起,没有堂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小道姑把拂尘一横,并不买她的帐。
“咦?刚才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艾金玉心想这才两天就要造反吗?
“对不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小道姑步步紧逼,艾金玉不得不步步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还会什么?”艾金玉拔出手机,给独孤境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艾金玉气得脑门子冒汗,这都节骨眼上了,他竟然敢关机!
接连三遍打,仍然是关机!
“你给我说实话,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从这个楼上下来的?”艾金玉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嘴唇颤抖。
“对不起,我听不懂您什么意思?”从小道姑轻蔑的眼神已经确认,张震洋不仅是从那里下来的,而且昨天一整晚都在!
也就是说,短短几天,张震洋在迎仙居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她!
“我,”艾金玉必竟还有些修养,她没有把脏字说出来,而是咽在了喉咙里!
她心说,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老娘本来拚死拚活的给你独孤境搞太乙观的情报,图什么?你明明知道张震洋是我的死对头,还跟她,她她她,呸呸呸,老娘真是瞎了眼,以为你个秃驴有点儿出息,没想到,还是个俗胚孬种!
艾金玉一气之下,扭身离开,她把汽车开出老远,觉得这么宝贵的情报不能白白作废掉,于是,眼珠子一转,拨通了钟离算盘的手机。
“金玉,你终于来电话了!”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
“钟离算盘!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太自信了!”艾金玉气鼓鼓的说。
“不要忘记我是干什么吃的!说吧,你一定先去找了独孤境,然后呢,碰了一鼻子灰,接下来,找到我,嗬嗬嗬,没说错吧。”男中音笑起来很渗人。
“钟离算盘!你能算出来独孤境为什么给我碰一鼻子灰吗?”
“当然!狗改不了吃屎嘛!嗬嗬嗬。”
“那坨屎叫什么名字?”
“张震洋!嗬嗬嗬。”
“你!既然你什么都能算出来,看来我也没必要再和你说下去了。”
“金玉,你的脾气要改改,男人都不喜欢绝顶聪明的女人,明白吗?我钟离算盘虽说铁盘无敌,可是,有些事情也是孤掌难鸣!”
“你什么意思?”
“金玉,你是绝顶聪明的女人,你忘记了,我们当初曾经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得无以伦比,本来可以双宿双飞,远走他乡,过上神仙生活。可是!唉,不说了。你明白我!”
“我要做太乙观的老大,而不是一姐!你能帮到我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独孤境吗?他除了会拍神精咒的臭屁,他还会做什么?玩女人吗?不上路子的把戏!哼哼。”
“好吧,我现在有重要情报!”
“我们老地方见!”
“什么时间?”
“不约定时间,到了以后,不见不散!”
。。。。。。
时间倒回到十五年前的咸阳。
老地方。
一个天生有严重斜视的男子背着双肩包,茫然的站在人民广场的十字路口,手里拿着小产权的售楼广告传单,逢人就散发。
多数路人看也不看,就随手抛弃到路上,这个男子立即跑过去捡起来,锲而不舍的发给每一个成年人。
在距离他约有五、六米的地方,蹲着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她双手抱肩,低头盯着脚前的一块白纸,上面写着:家教。
这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只是天天见面,就差这么五六米的样子。
偶尔,两人会想到对视一下,但又会迅速的挪开眼光,必竟,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解决吃饭和睡觉,而不是好奇。
男子天天发广告,被城管抓住连踢带打了几次,但他仍然初心不改,风雨无阻。
女孩蹲了好几天,也碰到几个家长模样的人,问了几句,不知为什么,人家都摇头而去。
一周过去了,女孩仍然没有找到家教的工作,她终于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