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该说?你之所以觉得不该说是因为你认为自己从不会怀疑自己的兄弟?”燕狂行终于如他所愿说了很多话,他的话让苏梦枕的脸色更白了,紧攥酒杯的右手骨节更是在点点泛白。“今天在苦水铺,那两个叛徒可是你曾经的兄弟?”
“你这样的人,虽然易得人心,但下场却往往不太好,要么就是被兄弟拖死,要么就是拖死兄弟,再惨点,一起死。”
白愁飞的声音也冷了。“你觉得我们会背信弃义?”
燕狂行回望了过去,一双眼睛像是两颗嵌上去的冰魄,他很郑重的沉声道:“我没有,至少现在没有,我更希望往后也没有,我平生从未有过兄弟,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是我唯一的兄弟,倘若谁想毁了它……”
王小石身子都在颤,脸色涨红,眼眶像是都有红的趋势。“小燕子,放心,以后我们绝对是你的好兄弟。”
燕狂行端过桌上的酒水,目光如刀子般扫过连同苏梦枕在内的三人脸庞,嘴里一字一字又接道:“……天上地下,我燕狂行决不放过他!”
说完,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默然无言,不知在想什么,还是在想该说什么,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端起酒来,苏梦枕定定的瞧着燕狂行,面色沉着,也不说话,只是同样的一饮而尽,白愁飞王小石紧随其后。
喝完酒,苏梦枕忽地苦笑道:“我觉得你以后还是莫要多说话的好,太煞风景!”
白愁飞点头:“不错!”
连王小石也嘿嘿笑着接道:“不过,你是老幺,我们几个兄长都可以体谅。”
屋里的冷寒气氛瞬间一点也不剩。
歌舞仍旧,舞女不知不觉已换了一人,毕竟半夜的功夫,何况是个娇弱的女子,跳舞可是个体力活。
灯火渐弱。
那是因为天边开始现出了光亮,天要亮了。
几人纷纷起身。
天亮了,自然要去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