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感情的事,我也是过来人,也有经验。谈婚论嫁一定要门当户对,你们不听而已。”
面对妻子的牢骚,黎勇平发话了,“胜捷恋爱结婚的事,由他去把握。我们只能当个旁观者,我相信儿子不会做出离谱的事情。那个何老师我见过,感觉还不错。”
“嗯。不错,不错,你口里的不错是什么标准。这样的人也会被你看中,人家大学都没读啊。”
文惠安觉得倒霉顶透了,为了儿子的事,她操了多少心呀,可惜介绍的女人,胜捷一个不要,还笑她多此一举。原来背地里他早就有女友了。
“哈哈哈哈……”黎茉莉笑母亲的歇斯底里,她才不管哥哥的事,哥哥娶的女人,好坏都与她无关,她今天怎么会参加这个奇怪的宴会。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她该走了。
“爸爸,妈妈,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看他们都跑到老远的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让哥哥自己去把握。”黎茉莉三两句将父母说服,看到他们两个心领神会,遂也放下了心,准备离开。
黎胜捷开车还是那样稳妥,可内心却是起伏不平,爸妈的态度摆明在那里,何洛琪充其量只是做保姆的料,当家教还不合格。他一定要擦干眼睛学会察人啊。
车窗的风景此起彼伏,一双双黑夜的眼睛闪烁在树林期间,给身在车厢里的语若带来了困惑。
小南睡着了,头躺在她的怀里。语若摸了摸小南尖尖的小脸蛋,轻轻地楼紧了他。
小南似乎被惊醒了,他翻腾着四肢,对刚才的惊扰发出抗议。
她跟胜捷都在沉默之中,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还有几分钟到家?”语若终于打过了寂寞,胜捷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应该受了父母的影响。
“还有十分钟。”
“哦!”语若轻叹,她实在受不了这死一般的寂寞,伸手抓住驾驶座的后背,很肯定很坚决地告诉胜捷,“你爸妈的话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一个家教而已,实在不行去做保姆吧,小南没有妈妈怪可怜的,让我做他的保姆也不错啊。”
“我说了你是他的家教也是保姆,我并没有给你安排另外的活。”胜捷也不耐烦了,他又不是找女友,干嘛爸妈这么紧张,还在宴会上当语若的面羞辱她。
语若不出声了,她真不习惯用假身份跟胜捷面对面相处,刚才黎家的父母那么看不起她,她就是说了自己是语若,也未必能赢得他们的好感,还不如将错就错,用何洛琪的名字在黎家过下去了。
黎宅到了,远处风景一片漆黑,唯独那栋房子闪烁着几束光芒,把欧式的建筑造型烘托得特别耀眼。
语若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梦境,用诗意和鲜花营造的梦境,其中的主人便是黎胜捷。
他从未看轻过自己,哪怕自己真的是语若,他也不会,他看中是自己会画得一手好画,是画帮她树立了在胜捷心目中的形象。
想着想着,语若突然激动起来了,什么时候她要在胜捷面前显露一手,画几幅好画给他看,让他更看重自己。
而且语若这个真实的身份,她决定再缓一缓再跟他说,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语若轻轻推醒了匍匐在她大腿上的小南。小南伸伸懒腰,眼睛看向车窗外,胜捷已经打开车门要他下来了。
这一对父子好有爱,连互望的眼神姿势都那么想象,语若抱着小南下车了。
小南刚才睡得可踏实了,因为他梦见了妈妈,她和爸爸在一起了。那个甜蜜的梦境一直回荡在他脑海里,让他久久回味不忍离去。
接着他小嘴一嘟,向爸爸撒起了娇:“爸爸,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妈呀?我想妈妈。”
胜捷握住小南的手,下意识地看了看语若。
小萌娃不分场合要妈妈,这让他有些尴尬。
语若始终矜持地站在这对父子的身边,回忆刚才饭局里发生的一幕幕,觉得他应该有个女友。
今夜本该由他带着女友赴宴的,没想到却带上了她,一个不起眼的家教兼保姆。
胜捷抱了抱小南,转身侧着脸对着语若,有点抱歉的说:“今晚有点让你委屈了,我这儿子也真是的,一天到晚想妈妈。你会不会觉得烦?”
“不会,我觉得小南真应该找一个妈妈,他太寂寞了。”
“他不是有你有我相伴吗?怎么会寂寞。”胜捷放下小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叫何老师回家给你讲故事。你晚上也要一个人睡了。爸爸很忙。”
“我才不呢,我要跟爸爸睡,何老师讲的故事好听吗?”小南抓了抓胜捷的两只耳朵,好像在抓猪耳朵似的,分外随意淘气。
胜捷无视小南的淘气,刮了刮他的小鼻梁,“何老师讲故事当然好听呀。”
胜捷总是不忘在小孩面前夸奖她,他这让语若很感动,她一直微笑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莫非她和胜捷的缘分到了,接下来是展露柔情的时候,胜捷一定会对她很好。
三个人肩并肩一同回到了黎宅,黎胜捷的手有点不灵便,回到家里便在专门的理疗室里做理疗。
语若也不知道他关在房间里做什么,一个人拉着小南进他的房间,准备安抚小南睡觉。
当她走过走廊,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到了一幅肖像油画。
那是黎胜捷少年时的头像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