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涯还没有回应,又有两名侍卫进账跪在了案前:“禀报将军,南十三营燃起了大火,其中的草料我们无法救出来。”
此时又有一名侍卫进来,道:“将军,南十七营也燃起了大火,目前正在寻找原因。”
连续的营帐失火,慕涯的心绪愈发不安,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跪在案前的五名侍卫,霍然出剑刺向了那名说南十七营失火的侍卫,那名侍卫似乎早有预料,脚底猛踩间弹出去七八米。
慕涯喊道:“十七营有我的人监视,怎么可能失火?交趾城徐家家主徐聪,竟敢伪装前来营帐刺杀我,果然远非常人可比。”
却见那名侍卫嘿嘿一笑,缓缓抬起头来,道:“你这代理军营指挥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凭靠这些细节发现我的身份,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却见周遭营帐竟然闪现出来十余道甲士出来,都穿着卧华山的规定甲衣,但却各自执戟包围住慕涯,慕涯身旁的四名侍卫急忙护在慕涯身侧,慕涯也紧紧握住了长剑,冷笑道:“似乎准备的不是太充分,我猜测徐家主应该是将徐家甲士都带来的吧,能在营门前如此喧嚣,最少也有三千人吧?”
徐聪微微讶异,道:“本来想着杀一名卧华山的统领,没想到林寒与梁津都去往了平原战场,但也无碍,将你军营中的粮草军械一并烧光,再将你们几个管事的头领枭首,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慕涯环视着周围营帐中竟然空无一人,估计大多数都被徐聪秘密刺杀了,心中也是有些慌张,但表情依旧冷漠,道:“我倒是很好奇,卞道成带着几名残兵,是怎么将你从交趾城诓骗出来的?按照关于你的传闻,你似乎是个很懂得利益的人,出征我军营似乎没有多大的好处让你心动,而且还会损失你无数甲兵,断送多年的积累,为秦王朝拼命,没有出路。”
徐聪将头上的军盔扔开一旁,道:“为他们出战的确得不偿失,而且他们也没有许诺给我什么东西,说到底这场战斗对于我徐家来说全无好处,但是我却没有选择。前两日卞道成再次扛着刀来到了我府上,命我点满甲兵助他破营,甚至将交趾城主的位置放到了我面前,我却只是眼睛眨了一下,没有动弹。”
慕涯道:“卞道成为人虽然好骄短见,但还是有一些为官为将的天赋的,估计他是将哪位皇子的谕旨放到了你面前吧?”
徐聪笑道:“真是一个厉害的家伙,这都能猜得到,不愧是能看清那偃月阵的家伙。我背后的大人物,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是谁,而且有着第七幕的传播,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若他只是空手而来,我定然有万般理由推脱,但皇子旨令放在我眼前,我不遵守便是抗令,之后这秦王朝将再没有我徐家容膝之地,我现在可并不想成为万人唾弃的存在。”
慕涯顿了顿道:“或许你只是有了新的计划,因为这场战斗的输赢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你所要做的只是安排好接下来的路,所以说,背叛旧主这个事情也是必要做的,你只是需要一个不成为众矢之的的理由,需要一个带甲出征的时机,需要一个让你重新开辟天地的新地盘,你说我所言正确与否?”
徐聪鼓起了掌,笑道:“真是大才,看你年龄应该也不是很大,当然卧华山的将领的平均年龄也都是这样,不过与他们交战的人似乎总是忽略这些,能在二十四五岁达到八段人位,甚至能在心智上能跟他们那些征战多年的老将扳手腕,他们又岂是一般人?你现在也算是卧华山的将领,虽然以往没有听闻过你的名声,但你这年轻而缜密的思维却让我心生恐惧。”
慕涯冷笑道:“莫非你想要招揽我当你的部下?”
徐聪道:“有过一闪而过的这个想法,不过也就闪过了,在我认为,卧华山都是一群死徒,因为他们在开辟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新政体,所以所有人都在拼命维护,你愿意作为卧华山的将领,思想应该也是如此,杀你尚不能使你绝望,何况是让你投降?”
慕涯道:“你也算是这王朝千里内的枭雄了,哪些人对自己有用,哪些人能为己所用,这些你盘算的比谁都精明,不得不说,若是给你充足的地方施
展,让你问鼎天下也并非不可能,只是现在还缺少些际遇。”
徐聪道:“你说得对,也算是承你吉言,我徐聪的理想可不是凡俗之辈能理解的,卞道成自以为能控制我,甚至是远在都城的贵人也想要将我视为傀儡,可是若有一朝蛇入水,自要长江水成潮。当然,我不会成为你卧华山的一员,你们已经有了宗坤那种人物,自然容不得另一个人,而且因为以往我追杀过姜鸣那小子,我与你们也算是有了仇恨,现在却是真的是敌非友。”
慕涯也是微微一叹,像是在惋惜什么:“可惜了梁津的费心积累,这军营在你们的摧残下不知会损失多少,而且因为我与姜鸣的关系甚厚,你也应该不会放过我吧?”
徐聪道:“自然不会。往日因为我要试探姜鸣的势力,所以不惜暴露自己追杀姜鸣,但也知道他并非善类,既然无法化解,那就将他的臂膀斩断,你是他的朋友,便是我的猎物。”
慕涯道:“是不是要出手了?”
徐聪道:“夜长梦多。”
就在主营帐发生这起刺杀事件之时,西南方向的营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