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知道交趾城徐聪训练的甲兵极为厉害,却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只想是一介没有从过军的武夫所训,再怎么强悍也不能直当正规军队,可是令天下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支甲兵的团战能力完全超过天下的所有队伍,甚至造成了碾压局势。
位于主营帐北上的南三十二营,因为失火的缘故聚集了大量兵士,他们不止是在救火,而且是在保卫卧华山的军需基础。左右两位七段人位的将军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一般情况下七段人位武者没有可能胜过八段人位的武学大师,他们在武道理解层次上有些明显差异,八段“衍武”意味着武学的创造与再生,是凡武的重要之境,若是强悍的武学大师,足以一人直面三四名七段人位武者。
卞道成的模样有些狼狈,但却不是因为左右将军的攻势造成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带领着几个残兵深入卧华山地域,穿越整片山脉来到了交趾城,所带的口粮早已经耗尽,很多时间都是忍饥耐渴地行军,几日下来自然憔悴了许多。
但他没有后悔,自他放弃了通过密道回到军营的机会,他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立寸功无脸面归营,即便几位将军不责怪,总督给予一定的体谅,可他作为卞家最优秀子弟的骄傲不允许被践踏,所能证明自己的,唯有一次大胜换来的军功。
“庞路军营中没有见到你的影子,当了这些日子的缩头乌龟,卞将军终于敢露面了?”左将军面带戏谑,即便对方是武学大师,他却不惧。
卞道成笑容有些邪恶,更多的像是嗜血的感觉,他阴狠道:“一介小将而已,如此狂妄,没有武学大师镇守,这军营在我眼中没有任何威胁,等本将军将你这军营翻个底朝天,你就知道求饶了。”
右将军道:“恕我直言,卞道成你的威胁对我们没有半点作用,兄弟,梁津统领和其他将军都待我们不薄,他们没有在乎我们以往的身份,而且还委以重任,若是今日这军营在我们二人手中葬送,只怕是万死不能赎罪。我们是时候联手一次了。”
卞道成手一挥,有近百名甲士涌至身旁,听着两个有些幼稚的话,道:“你们还真以为与武学大师的差距能用简单的人数填补,真是看得起自己,我卞道成今日便教训教训你们,等你们去了地府应该就会学会狂妄害人。”
左将军嘿嘿一笑,道:“卞道成,你或许不知道我兄弟二人以往的身份,你可曾听闻南峒索命鬼?”
卞道成眼神一凛,痴痴地望着眼前二人,那种轻视终于转变为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们是南峒索命鬼?你们不是杀人夺命的强匪吗,怎么会混在卧华山中?”
左将军道:“当年我二人不知轻重,杀了风鸣郡郡守尹家上百人,间接地触怒了金水宗的某位长老,被秦王朝以及金水宗发布五湖四海通缉令追杀,走投无路多亏梁津收留并一起加入卧华山,让我们隐姓埋名留在军中,多年来规正我们的德行,让我们不再犯以往的错事,今日当是报恩之时。”
几年之前在南峒一带就有传言,索命鬼能轻杀八段,而且本就是亡命之徒,动起手来便是一味的杀势,一般没有敢跟他们较量。南峒也盛传,索命鬼之内,没有江湖,只有犯罪的屠杀。
卞道成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南峒索命鬼能强到什么程度,是否真的能轻杀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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