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已做好了同宠天戈彻底决裂的思想准备,但是,听见他如此恐怖的语气,以及这般不堪的形容,夜婴宁的脸色还是刹那间就变得白纸一般透明。她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方才在医院,也只是跟着夜昀喝了小半碗白粥,此刻饥肠辘辘,被宠天戈这么狠狠一揪,连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口腔里呕出来似的。
她哆嗦着,无助地张开嘴,做出呕吐的动作。
如果是平时,宠天戈一定会躲开,生怕被秽物溅到。但是此刻,他一步都没有后退,仍是将夜婴宁步步紧逼,她的小腿撞到了茶几一角,发出沉闷的声音。
夜婴宁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像是蛇一样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他知道,她一定很疼,但是比不了他的疼,远远比不上。
“我让你觉得恶心,想吐?吐啊,来啊,往我脸上吐,吐吧!最好把你的心都吐出来,我看看是不是黑色的,是不是石头做的!”
宠天戈提着夜婴宁的领口,将她的上半身狠狠地贴向自己。
他不嫌脏,哪怕真的被她吐个一头一脸。
这算什么羞辱,在宴会上的羞辱,是宠天戈活了三十多年都未曾经历过的,是彻头彻尾的耻辱。此时此刻,他顾不上追究是谁暗中播放的监控录像,他只知道,她的女人如此下贱,居然和他的对手勾结在一起,合谋算计他,甚至还有了鱼水之欢!
她怎么能伪装得这么好,她怎么能够比最好的演员还要有演技,能如此坦然地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还总是让他觉得她是那么的柔弱可怜,值得自己好好呵护!
“呜……”
被宠天戈一阵剧烈的摇晃,夜婴宁空荡荡的胃部狠狠地抽搐起来,她弯下腰,干呕起来。
可是吐不出来,因为她压根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他冷眼看着面无血色的夜婴宁,等她支起身体以后,用力拽住她已经解开了的长发。
她头皮吃痛,本能地伸手去拉扯,不料,反被宠天戈握|住了手。他一刻也不停,大步就走,带着夜婴宁走向楼梯的方向,似乎是要把她拖到楼上的房间里。
“不、不要……”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对彼此的心意都很了解,夜婴宁已经从宠天戈的目光中窥见了他的欲|望,她吓得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口中惊声尖叫起来。
这种欲|望,和平时大不相同,无关爱情无关喜爱,只有想要发泄的恨意。
她被拖到了楼梯旁,夜婴宁顺势抱住楼梯扶手,死死地挣扎着。
宠天戈见她大有死也不松手的意图,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扛在了肩头上,直奔楼上。
书房和影音室在一侧,主卧客卧在另一侧,宠天戈对这里的布局不是很熟悉,他干脆扛着夜婴宁,见到房门就狠狠踹开。一卧的房门,他很快就分辨出了主卧在哪里。果然,他踢开门,发现这一间就是她的卧室。
周扬走后,夜婴宁继续一个人睡在主卧里。
环视着这间毫无男性气息的房间,宠天戈眯起眼睛,打量了几眼之后,收回视线。他记得,夜婴宁告诉过自己,因为栾驰的嫉妒心作祟,他给周扬暗中投毒,使他无法同她圆房,所以,两个人一直是分开睡的,看来,在这件事上,她倒是没有对自己撒谎。
原本已经快冒出来的怒火,似乎微微得到了些许的压制。
但随即,不断在他的怀中试图逃开的女人很快就燃起了他心头的火焰,夜婴宁死命地用双手捶打着宠天戈,即便那力量对于他来说,实在小得可怜。
宠天戈满不在乎地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胸膛,很快,他跨门而进,将她摔在床中央。
然后,他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衬衫,腰带,长裤……一一落在脚边。
“别以为我恋慕你的身体,别以为我离不开你!只不过,在你身上我做了那么多的投资,不玩够本我怎么会随便让你滚?我早说过,我是有钱,但我不会浪费钱,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说罢,他长腿一迈,其中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床上。
柔|软的大床随着他的重量顿时凹陷进去一大块,夜婴宁挣扎着向后退去,脸色苍白,她不能接受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次也不行!
她可以失败,也可以屈服,但是不愿意自己受到这样不堪的侮辱。
尤其,那个人是宠天戈!
“你别过来!不许过来!你别靠近我!”
仓促之间,她的嗓音已经完全嘶哑,随手抓过手边的一切东西,用力朝着他掷去。
两只枕头,床头的闹钟,以及一本杂志,还有什么,她连看都不看,只是抓到什么便算什么,将它们全都作为武器,只要能够阻止他的靠近就可以!
手上无力,几次都失了准头,其实,她扔过去的东西,几乎都被宠天戈轻而易举地就闪躲了开,偶尔有一样东西砸中了他,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仍旧朝她步步紧逼而来。
很快,他便伸手抓住了她,开始剥着她身上的衣服。
夜婴宁身上的衣服都是恤和牛仔裤,款式简单,质地也普通,根本抵挡不过宠天戈粗暴有力的动作。
“嘶啦!”
布料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婴宁整个人愣住,直到冰凉的感觉从胸前传来。
她晚上穿的是晚礼服,胸前贴的是硅胶文胸,此刻,已经掉在了床边上,被宠天戈狠狠撕了下来,扯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