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谨在,刘静一路畅通无阻,出了金家大门,便一路往刘家狂奔。金谨一脸嫌恶的跟在后面,眉头紧锁。
“你就要跑着去刘家吗?你不嫌丢人,我金家还嫌丢人!”
刘静仿若未闻,金谨大跨步走到她身边,狠狠的一扯。刘静一个不防,被拉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咚”的一声,刘静后脑勺狠狠的磕到地上。一瞬间,刘静只觉得满眼繁星,天旋地转。
金谨自觉做得过火了些,俯身将人扶起。
“我的意思是,让人备车或者备轿,不必跑着去。”
刘静使出浑身的力将人推开,冷冷的看着金谨。
“不用你管。”
金谨将人拖着往回走,吩咐在一旁看热闹的下人们去备轿。
最终,刘静还是被金家人送轿子送回了刘家。
轿子一停下,刘静就迫不及待的冲下轿子。可是眼前的刘府早已没了之前的繁华,大门紧闭,门上贴了两张封条。
刘静靠近,就被手持冰刃的衙役赶走。
“刘府已被查封,禁止靠近,快走快走。”
刘静转过头看金谨,金谨无奈的耸耸肩。
“忘了跟你说,今儿下午刘家已经被押解着出城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是你说要回刘家的。”
金谨一脸无辜。
刘静杀他的心都有了。
“你既早知我家人被押解出城了,为何不告知我!为什么!”
金谨玩味的看着刘静,似笑非笑。
“我这都是照你的要求来做,你生什么气,你要回刘家,我就让你回刘家,怎么到了刘家你又有别的不满了呢,女人正是麻烦!”
刘静疯了一样的捶打金谨,边打边骂。
“你有病吗?为什么要戏弄我?”
金谨抓住刘静一只手,呵呵笑了两声。
“小爷没病,小爷就是想让你明白,出嫁从夫,你的娘家保不了你,以后你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除非小爷主动给你休书,否则,你别动要离开金家的心。”
刘静泪眼婆娑,抡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狠狠的抽在金谨脸上。
金谨吃痛,耐心告罄,本能的抬手。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刘静被重重的扇到地上。
金谨兀自上了轿,吩咐轿夫回府,将刘静一人丢在刘家府门外。临走之前还放下话。
“半个时辰之内,自己走回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刘静望着金家的轿子远去,目眦欲裂。
望着萧条的刘府,刘静满目苍凉。
半晌,一辆马车停在刘家府门外,有人下了马车,走到刘静身边,轻声唤她。
“刘姑娘,刘姑娘……”
刘静回神,眼前是青鸣放大了的俊脸,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刘静眨眨干涉的眼,确认了眼前的人,确实是那个热心的邻居青鸣。
“青鸣大哥,我没有家了!”
刘静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青鸣想伸手去扶她,又缩了回来。
“刘姑娘,刘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要保重自身,不要太过伤怀。”
刘静揪住青鸣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哀求到。
“青鸣大哥,我想见见我的家人,听说她们下午就出城了,不知现在去追还来不来得及。”
“车队不会走得太快,只是现在追去,务必要快一些了,刘姑娘能骑马吗?”
刘静点头。
“我能。”
这个时候,不能也得能了。
青鸣很快寻了两匹马来,刘静学着他的样子跨上马,双腿夹紧马腹,勒着僵绳往前走,好几次差点摔下来。
青鸣一直护在她左右,慢慢骑着出了城,刘静颇有心得,催马加速,往前跑去。青鸣忙赶上。
跑了两个时辰,刘静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却仍不见任何车队。
青鸣见刘静脸色越来越差,担忧的开口。
“刘姑娘,歇一歇吧,不急于这一时。”
刘静倔犟的摇摇头,咬着牙不肯泄气。
“青鸣大哥,我不想停下,也许再转过这个弯,就能见到我家人了。”
青鸣无奈叹气。
“刘姑娘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无事,青鸣大哥,咱们继续朝前走。”
刘静催马前行,青鸣亦步亦趋的跟上。
夕阳西下,黑夜就像一个大罩子一点点的往下落。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将人终于追上了押解犯人的车队。
刘静驱马前行,拦在车队前,护卫的官兵纷纷抽刀,防备的看着青鸣和刘静二人。
“来者何人?”
囚车中的刘山看清刘静,开口叫停众人。
“几位大人,这是我家小女,请几位手下留情,勿伤了她性命。”
领队眼睛眯起,上下打量着刘静。
“既是你家女儿,便该一同入京受审,怎还自由来去?”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已经出嫁,祸不及出嫁女,如今她已不算刘家人,下官所犯何事,都再与她无关。”
“既已无关,那她为何还要追来?”
青鸣见领队不像是好说话的,远远抛了一包银子过去。领队接在手中掂了掂,让人放了刘家人过去与刘静说话。
现在的刘家众人,哪里还有半点矜贵的样子。刘山褪去了官服,穿着囚服带着枷锁,头发凌乱,脸色青紫。
刘夫人与刘贤还好些,只是身上的华服被揉得皱皱巴巴,不仅衬不出半分贵气,还更显落魄。
刘夫人见了女儿,想伸手去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