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厚一肚子委屈,一肚子不平,指着胡汉三那个营道:“真正上战场不会是这样,我一个就能打他们一群。”
众人默然.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真正上战场,罗天厚这样天生神力的家伙,完全可以穿上多层厚重铠甲,把自己包装成铁罐头。普通枪支刺中那就是挠痒痒,然后他再靠靠蛮力碾压对方。
更何况这家伙有八十一斤铁枪,几斤重的木枪磕上就飞了。罗天厚也使用这样制式长枪,就空有力气发挥不出来。
只可惜这不是实战。
胡汉三乐呵呵以胜利者姿态闪亮登场。罗天厚指着胡汉三骂道:“你个怂货,你躲后面去干什么?有能耐和我单挑啊?!”
胡汉三是上了阵,但是他的位置太靠后,全军不死光轮不到他。胡汉三才不在乎面子不面子,顶了一句:“打赢就行,你管我在哪?”
气得罗天厚团团转,指着胡汉三就一句话:“你等着,你等着......”
胡汉三摇晃着大脑袋,拍着罗天厚后背开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可不要想不开。”
“我想不开也是揍你一顿!”罗天厚甩开胡汉三的手,呼哧呼哧去一边生闷气了。这输的真窝囊。
至此,罗天厚两战两负,十天的晚餐没了。
永严走过来,抓住杨淩衣襟道:“你说,你怎么那么笃定是罗天厚输?是不是你和罗天厚联手做手脚了?”
“你看罗天厚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做手脚?这你可冤枉我,”杨淩推开永严的手,得意道:“好叫你知道:本掌院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掐指一算——”
“说人话!”永严本就有火,这下更火大。
杨淩一摊手道:“多简单啊,罗天厚勇冠三军,看不起别人。他一直练锋矢阵,就是打算自己做箭头,大杀四方。只是这些僧兵哪个是省油的灯?骄兵必败说的就是罗天厚。”
永严听了微微点头,觉得杨淩不仅是嘻嘻哈哈那么简单,看来是有些门道。
这些武僧不比普通士兵,几乎个个都算得上是武林好手,出手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哪是普通士兵可比?在这些人面前,还搞箭头突破就是作死,一个攒刺就算罗天厚也挡不住。
罗天厚的锋矢阵是先把最精锐的兵葬送了,其他人还能坚持几合?
罗天厚在旁边听了悚然而惊:自己好像真的有些目空四海,不行,以后得踏实做人,好好学本领才对。
罗天厚不仅武功天赋好,心路也不笨。他知道杨淩说的那么大声,就是要点醒他这个骄傲自大的人。自己可别瞎了掌院的心思。
杨淩不知道:这一次比武,收获最大的居然是罗天厚,以后罗天厚成为武安四杰老大,纵横天下,再没出现过骄兵情况,就得益于这一次比武。
今天梁庄抽到了上上签,他的对手是徐年。
徐年的两个连战斗力低下,大家都把他们内定垫底,这让徐年憋足劲,想拿下一局证明自己的连还行!
梁庄用的是中规中矩的方阵。
徐年用的是章朝开国大将军徐达常用的玄襄阵。
玄襄阵讲究的是阵势疏朗,虚张声势,吓阻敌军。
梁庄一看大笑:两边各100人你故布疑阵,逗我玩那?当我不识数咋地?给我冲!
徐年一看敌人中计,正合我意。我这引蛇出洞你居然马上上当,这可是天助我也。
徐年指挥玄襄阵突然变幻为二龙出水阵,把一支部队化为两支,分头攻打梁庄两翼。
一般来说阵势多变胜不变。徐年就想着一般来说了,就忘了比赛双方一切都是透明的,不需要谍报,不需要虚虚实实,你跑得再快,有人家一个转身快吗?
梁庄部队只就地一个转身,以逸待劳,等徐年部队刚跑到位,枪已经等在那了。挖坑的徐年把自己就地掩埋,立足未稳转眼大败。
徐年想先胜一场壮壮士气,哪曾想先完蛋了。后面那个连是有证和尚兵,更不是梁庄对手,结果被梁庄直接连下两城。
梁庄和胡汉三决第一名,梁庄一样用自己的方阵猛冲,胡汉三用鱼鳞阵防守。
这一回两人打得半斤八两,居然是各有一个连获胜。
徐年对罗天厚更是爽快,来了个直接认输了事。
杨淩请七名评委参加了他们战后研讨会。
四个营长八个连长都一致认为:这样枪阵抵消了个人勇武。
经过一年训练的武僧出枪速度极快,又能针对对方破绽使用不同枪法,个人勇武在这样枪阵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除非是像罗天厚所说穿上全铁盔甲,不惧刺杀。
永严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为百兵之王,从古至今都是战争首选武器。尤其是你们这枪,知道为什么这样长吗?”
胡汉三道:“枪长敌人就靠不到近前,那些拿刀拿剑的,只能躲得远远的,这叫一寸长一寸强。”
永严道:“说得没错,但是咱章朝长枪兵,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北方骑兵。长枪克马,战马在枪阵面前也就是个屁,如果骑兵不能靠速度迂回,硬碰硬对上长枪兵,我告诉你们,骑兵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汉三纳闷道:“几百上千斤的战马,靠撞就能撞倒一片。为什么会被枪兵克制?不是大盾更能挡住敌军吗?”
永严“哼”了一声说道:“大盾才会被战马撞击,长枪阵不会。知道为什么我们设计的长枪起手式严格要求端枪角度吗?那正是战马视力范围。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