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王对夜王殿下恨意已深,若是他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绝不会放过夜王殿下。而承王殿下却不然,您已知道夜王殿下他本无心皇位,将来承王殿下登上高位必定不会对他如何。又有承王殿下一直以来多方甚是优秀,自有仁德之心是宏王所无法比拟,若为成皇,实乃百姓之福。”
至于她是如何知道离承在暗中帮他们,不过是巧合罢了。
水凌山寨那名怪异看着她的流寇,她本以为是离夜他们的人,后来竟在投降流寇中看见了他。
为此她存心注意,发现有人在行军途中偷偷将他与部分流寇放走。
细查之下,前几日才知道这些人与离承有关。
而昨日三批黑衣人,其中一批黑衣人乃是她所为,另一批戈冠玉说是离承。
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告诉离承,只是说道,“楚安赌一把而已!”
她能决定与离承说这些话,也不会想着还能如之前一般,让离承还将她当做普通楚家小姐,则幸云安郡主。
楚安起身走到窗侧,看着城西方向而道,“楚安虽在朝中帮不上承王殿下,但其银钱方面,殿下尽可放心。而且朝中支持夜王殿下的人若为不动,其实也算是站在承王殿下这边不是?”
离承坐着,轻笑为自己倒着茶,说道,“你既知离夜可与三皇兄相争,他只要在此事上稍微用心朝中便有所不同,为何不劝说他自己坐上皇位?到时三皇兄奈何不了他,也无人可伤害他。”
“他不喜欢,为何要勉强?”
离承语噎,他从前便看不透离夜,如今倒也无法看透此女子,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天下多少人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偏偏他们还不稀罕!
“本王很是好奇,郡主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此番话语,倒让本王想起了皇奶奶。”
楚安蹙眉遥望远处,那乱葬岗起火的黑烟还未散去,火势似乎越来越大。
要是她能如皇太后那般巾帼英雄就好,定能将想护之人守好。
“那殿下可觉得楚安这些话有理?”
“听郡主这话,似乎笃定本王会同你联手。”
“楚安别无选择,但是承王殿下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离承笑而不语,她果然是有备而来,这样的要求让他还真是无法拒绝。
毕竟离夜非鹬离宏非蚌,而是一只未睁眼的老虎与鼠相争。
老虎未睁眼一动便能让老鼠吓得跑窝里,他要是有虎为后,借虎而威
楚安微微侧头,将离承身清气爽自在饮茶,心下便已经了然。
遥望远处,只见巡防营统领傅回在城南街上快速跑着,看不清跟在其身后之物。
街上百姓因傅回的喊声与手势纷纷避让,还分不清情况驻足观看的百姓,见他身后而来的东西,却也惊恐跑开。
与此夹杂着傅回命令,还有男女尖叫孩童哭声,好似都见到了什么令人恐惧之物。
楚安凝神观望,见慕容修背着一黑乎乎之物,嘴角笑意已深。
从乱葬岗到白府门前,一路尖叫声不绝于耳。若是楚安还愿在窗前多站一会,便可看到被呕吐污秽物染身早已昏迷不醒的离宏。
“焦了?”
“焦了!”
“真焦了?”
“真焦了,我亲眼看见的!”
一夜之间,有关杨家冤魂索命的传言,随着这春日降临而散,宛如万物复苏。
户部尚书白实被其外甥宏王殿下放火焚烧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那火是宏王殿下让人放的,被烧的确实也是户部尚书白实不假
金銮殿上离元盛怒,先是自己儿子被行刺,如今白实又成了这副模样,皇后以泪洗面在他面前痛哭不已,实在是恼人的很!
是以皇上令承王尽快查清此事,顾丞相辅之。
白家发生这种事情,楚月开心不已,但因其身在慕容府不可露喜,便向慕容奕撒了娇回到楚家。
楚月不是先寻赵小氏,倒是急急往木院而来,将昨日白宛如吓得昏迷一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她不过才进慕容府三日,白宛如就无时无刻都在找她的麻烦,这回可算是遭到报应。
“你可在慕容府也是这般?”楚安听她讲了许久问道。
“当然不是,我有听二姐姐的话在慕容府少说话。也不吃慕容府下人拿来的任何东西,回回都让茴香亲自盯着食物才可。”
楚安欣慰点了点头,楚月还是极易听话控制,不知白宛如能挨到什么时候,真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二姐姐”楚月忽然凑近,不知在她耳侧说了什么,楚安呆怔而住。
芝兰前来禀报赵小氏在木院外等楚月,楚安便交代她凡事稳重些便让她出去,捏紧手中素帕进了寝房。
慕容修怎么会为她立墓?可是衣冠冢?
就算只是衣冠冢也太让她惊讶,前世慕容修次次见她都没有好脸色,又怎么会
深夜,楚安全身黑袍紧裹走在林中,夜风从林中呼啸而过,挺拔高树随风摇曳,仿佛只要一转身,便可看到可怕的东西跟着。
戈冠玉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拍,楚安猛然惊跳,差点崴到斜坡上。
楚安怒目而视,说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戈冠玉耸着肩膀不以为然,他做事向来都在夜间行动,要是真能吓死人倒省事。
“既然害怕为何非要让我深夜带你前来?小丫头该不会想在这儿对我做些什么吧?”说着戈冠玉故作害怕双手抓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