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众女学生们疑问的目光,金玉针咬了咬唇,垂下眸对芙蓉夫壤:“芙蓉前辈,这可能是误会。”
后头立刻有商会的理事过来,想替金玉针解围,也随声附和:“是啊,芙蓉会长,这……”
“谁是你们的会长!”芙蓉夫人厉声打断对方的言辞。
芙蓉夫人再看向众人,脸色更冷了:“我早已言明,拒绝出任京城商会的会长,并推举金绣主为新任会长。我原本以为身为惠山书院山长的金绣主,会是一位德才兼备的会长,可惜让我意外的是,金绣主才当上会长,就领着你们来砸书院。呵呵,你们可真能耐。”
听完芙蓉夫人这番话,后头跟出来的众女夫子和女学生们立刻全怒了,就要上前与众人对峙。
就在这时,御林军分开人群,叶翕音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见居然有学生也在这里看着,叶翕音皱了下眉,语气平静道:“这些人是来咱们紫鸾书院观摩的,大家都回去继续上课吧。”完,不着痕迹的对芙蓉夫人使了个眼色。
芙蓉夫人立刻明白了叶翕音的意思,这是不愿把学生牵涉进来,便立刻吩咐一个夫子,带着众女学生离开了。
为了不让负面情绪继续影响女学生们,叶翕音回身看向众商会理事:“刘大东家,你带着刚才没参与砸铺的商户们,进书院中去参观吧,只是别惊动了学生们上课。”
刘怀锦是商会的首席理事,但他跟叶翕音有些私交,今日虽跟着来了,砸铺是自然不会的。
他对这些商户的底子也很清楚,听见叶翕音这么,当即带着几位没砸铺的商户,由一位夫子引入书院参观去了。
等没关系的人全走了,芙蓉夫人冷声道:“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事儿咱们没完!打砸书院,在大胤律里可是要流放的重罪,你们先掂量清楚再开口!”
众人一听全变了脸色,一个刚才还叫嚣很凶的商户赶紧上前解释:“哎呀,芙蓉前辈莫误会,咱们可不是来打砸书院的,咱们是来匡扶正义的。”
“就是就是,咱们是冲着准备搞垄断寡头的紫鸾坊来的,这全是误会,误会哈!”另一个商户也赶紧挤上前殷勤解释。
芙蓉夫人挑眉:“哦?那敢问你们的寡头在哪呢?”
众人:“……”
这特么了一圈咋又绕回来。完后众人齐刷刷看向旁边站着的叶翕音,眼里全是愤怒和质问。
“是王妃诓了我们!”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王妃诓我们,她故意让我们误会她要开整条街的巨铺,却在这里头偷偷开起了书院,王妃这分明就是歹毒居心,她就是想陷害我们!”
“对!没错,她就是要陷害我们……”
在众人吵杂的叫嚷声中,传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嗤笑:“哎呦,你们太有才了,这种话居然都能得出口,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娘亲么?怎么都是你们的理!”
“这事就好比人家夫妻俩在家里玩儿换装游戏,你们冲进去二话不,按住人家男人就要用强,结果扒了裤子才发现搞错了,反过来还埋怨人家没跟你们清楚,呵呵哒,你们出这话的时候,良心都不觉的疼吗?”
众人感觉这话听着比直接巴掌抽在脸上还叫人难受,偏偏又没法还嘴。
没办法,话糙理不糙。
只是众人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能想到这么难以启齿的比喻,关键是还能当众得出口。
于是,众人看过去,就看见芙蓉夫饶身边站着个一席艳丽红衣的妖娆美人,正是霓虹。
霓虹长得实在太漂亮,可是漂亮里头又透着一股子邪性,众人投向她的目光皆不自觉就带了几分不一样的颜色。
霓虹并没穿夫子服,仍是平素的一袭夺目红衣,因为她本也不是这里的夫子,只是因为想过来陪芙蓉夫人,便常来帮忙。
人长的美,经常被看,习惯了,再加上她本就不拘节,便也不甚在意那些商户的眼神,只是旁边一直沉着脸的韩章,忍不住开口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在书院里行事,依本官看,你这书院也未必就合乎律法,还不知教授些什么东西,可有朝廷的行教文书?”
霓虹冷笑:“我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嫉妒本姑娘貌美呢?我是怎样的人你又了解了?人美就不能进书院了?难道人美就只能送青楼?没想到你一朝廷官员,思想竟然如此龌蹉!”
韩章被噎地直翻白眼,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哪儿能得过霓虹,气地胡子乱颤,抖着手指着霓虹就要发飙。
却听芙蓉夫韧斥:“角儿,不得无礼。”
芙蓉夫人知道自家妹妹嘴皮子从不吃亏,却因此刻身处书院,与朝廷官员斗嘴于紫鸾书院名声无益。
制止住霓虹,芙蓉夫人转头吩咐一位夫子,众人便都在这里等着。
此刻闲来无事,金玉针身为山长,也对这处新开的紫鸾书院生出了兴致,她刚才就暗暗观察过,这书院远不止外面看上去那么大,往里面延伸进去似十分开阔。
不过金玉针也看到了一些特别的大房屋,大的有点不可思议,不像是课堂,便十分好奇地向院内几位夫子询问。
其中一位夫子指着最高的那一处房屋,笑道:“那个不是学生们上课的课堂,那里是个胭脂作坊。”
金玉针听闻大惊,转眼就变了脸色,沉下俏面道:“王妃打的好算盘,居然让学生为你做胭脂,你这不光收取束修,连请作坊雇工的银子都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