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被自己渲染的莫名伤感。
无浣不想两个大男人之间总是像隔了一层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之前两人是很好的兄弟,随着这真相与事实被扒开,总是没了那种轻松的交谈之情。
无浣看着眼前比自己还挺拔的无挲,面上难掩僵持已久的冷漠。而无挲盯着无浣的侧面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软言细语的开口道别。
“大师兄,一路走好。”
“嗯,希望。”无浣话里有话。
无挲敛下的眸光一暗,藏在衣袖的手掌手紧,喉咙口像是被人扼住,干涩的没了半点呼吸。
“回去吧。”无浣也不愿见无挲这样子,毕竟在他心里,还是很看中无挲的,发生了事情总是想为他找个借口。
无浣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儿像是脱缰的野马瞬间就跑出去很远,扬起一路风尘。
“回去吧!”无挲看着无浣奔驰的背影,呐呐道。
无浣干脆的在没有回头,无挲冷清的一路背道而驰。
这条路,最后还是无浣走的更加快。
“咳咳.....尼玛,跑慢点,吃了一嘴的土!”无浣伏低身子,有些恼的拍拍马儿的鬓毛。
既然不愿意让我走,为何还要给我准备这么快的马啊?
“真是郁闷!”无浣吐槽道,拉了拉缰绳,马儿终于慢了下来。
另一边的无挲上了马车,端坐在富丽的马车内,面上却没了该有的温和。
“小天。”思考了许久,无挲轻声开口唤道。
“属下在。”马车外边快速的应了一声。
“发信号,把天无弄来。”无挲说着这话,掌心还捏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这本来是为无浣准备的,可是到最后一秒,这瓷瓶攥在手心都快要被捏碎了,他也没能给他。
最不想看的,还是他了然却越来越疏离的目光吧!
“直接绑?”小天暗卫诧异。
“不用顾忌。”无挲决然道。
“是。”
小天离去的脚步声像是敲击在无挲的心尖,每一步都那么用力。
无挲陷入沉思,想起那日小明说的话,他一气之下便重重的罚了他,到现在,小明也还卧床不起!
小明也跟了他许久,那些暗卫之间的玩笑话岂能当真,况且,私下议论主子,这罪名可不小。
这次小明担了所有的责任,却也给了那些人一个警告。
下次,再有人因为这些事让大师兄心里生了远离的心思,他绝对不会手软。
......
无浣倒也是不急,一路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走在小路上。
为什么不走官道,他为自己找的借口是太多灰尘。
其实,他不过是给无挲机会,打心眼里一边是养育之恩的银环阁,另一边是知交好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着无挲。
他一直在想,就算是无挲派人过来抢走了羊皮卷轴,只要不伤他性命,他也是不会怪他的。
反而心里还会轻松不少。
可是,他故意放下的脚程,故意挑的偏僻小路,都没能等来熟悉的人,却等来了暗鸦院的扶垣。
他一身红衣半躺在大树叉上面,半露着的白皙胸膛格外的fēng_liú倜傥。
也.....骚气十足!
他手中提着半壶酒水,酒香醇厚,弥漫在鼻尖。
恍然轻笑,迷离消沉,好一副养眼的画面。
“咳咳,小心着凉。”无浣躲闪着眼神,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扶垣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似乎不明白无浣为何会那样说。
无浣扫了一眼他近乎赤着的半身,扶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笑得诡异。
“莫非.....?”那眼神更加得惊诧。
无浣知道他得意思,不解释,“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特地在这等我可是要打架?”
“或者是怕你一人上路太过寂寥?”扶垣瞪了无浣一眼,言外之意明显。
无浣轻笑,自马儿上下来,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扶垣眼眸杀气尽显,酒壶先出,火红得身形瞬间紧随其后。
无浣后退半步,先是接了那酒壶,接着抬起脚目标正是急速而来的扶垣的俊脸。
这张脸,无浣早就看不顺眼了。
一个翻牌小人,为毛长成自己能够看上眼的面容?
该打!
扶垣抬臂挡住,掌风凌厉的往无浣胸口袭来。
无浣其实第一反应就是去捂胸口,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侧了身子,趁着扶垣近身的瞬间,抬手狠狠的揪住扶垣披散着的青丝。
嗯,真顺滑!
“你卑鄙,哪有揪头发的?”扶垣受疼,生气的大吼。
“现在不就有了?”无浣手中用力,扯着这长及半腰的墨发,正想动手,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剑刃便架在了那绷直着的墨发上面。
来人是一脸菜色的小明。
小明有些惧怕的扫了一眼无浣,见扶垣挣扎,手中长剑又送了几分。
黑幽的墨发有几根被锋利的刀刃割断,摇曳落在黄土。
“啊.....我的头发!”
无浣听见扶垣的嘶吼声,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原来这家伙这么在意自己的头发啊?
“你有本事就好好和我打一架!两个人打一个就算了,你还整扯头发这套,你以为你是大街上的泼妇?”扶垣哇哇大叫着,形象全无。
奈何他还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扯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把柄握在敌人手中,心疼的比直接捅他几刀还要痛,心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