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是加害者?还是说是被害者呢?
最后,在耐心看完了这些内容后,她的视线被一个名字所莫名其妙地吸引——
“雷米尔·拉芙利亚。这个人......如果可能的话,想见见他。”
“总觉得这个人,似乎......似曾相识啊......”
娜塔莉不由得这么想到。
而同时她也意识到或许,这是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因为那个人可能已经......而且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就算见到了......
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能认出我吗?
——“一定,不可能吧?”
可是如果,那个人还记得的话......又该怎么做呢?
为什么......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不知道,现在......还不明白。
“果然还是看不懂啊,这个人留下的与其说是资料,不如说是日记。可是他的话都好难懂。”
过了一会儿,哈特菲尔德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既然如此,你还要抢着看?为什么?”
“诶?那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感同身受很狡猾吗?”
话音刚落的瞬间两人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仿佛深不见底似的黑暗笼罩了。
而在这似乎永无止境的夜幕的彼方,是理所当然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
“要塞东门、南门已经失守,北门也要快被攻破了,怎么办?迦雷斯队长?!”
然而,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呈现在迦雷斯眼前的只有仿佛藕断丝连的尸山血海......
“把队伍集合到一处,幸!赶快,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全灭的!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守住北门!”
话音刚落的瞬间,城墙上万箭齐发!
毕竟,这里会有许许多多不方便移动,以及搬运的物资啊......
但是面对兽那硬得像是铜墙铁壁似的外壳,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甚至连毫厘都没办法伤及!
这种让人不禁眨眼间就陷入自闭的差距,真的是想让人破口大骂啊......
不,说不定在亲眼目睹了这种景象后,还能毫不犹豫骂出口的家伙才让人佩服吧?
“所有人将火力集中到眼睛,发射!!”
眨眼间便又是一阵犹如倾盆大雨似的炮火齐射......
可就算是这样,由救援部队组成的防卫线仍旧被毫不留情撕了个七零八落!
它们无所畏惧地从正面犹如潮水般突破!
......防卫线,已经四分五裂了,它们这简直就是在**裸地耀武扬威嘛——
随意地便用巨大的,令人禁不住哑然的手钳夹起笨重的坦克......
撕开厚重的,犹如甲胄似的铁皮外壳......
紧接着将为此吓得魂飞魄散的驾驶员硬生生拖出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囫囵吞掉!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呀啊啊啊啊啊!?”
这些家伙,难道说是不死之身吗?
任凭枪林弹雨的呼啸也阻挡不了它们那横冲直撞似的突进!
见状,迦雷斯与幸不约而同地在队伍最前方不知疲倦地斩杀着不顾一切,踩着同伴的尸体冲向扑面而来的敌人......
总之,用的武器全部用上,直到仿佛将整个空间化作熊熊火海!
“我们绝对不能输!更不能后退......”
“因为,因为一旦示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的!更何况要塞里还有数不清的老人和孩子啊!”
“还能战斗的人,跟我上!”
而事实上这早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冲锋了......
同时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重复同样的行动了。只是本能告诉他们:哪怕精疲力尽,也绝不能示弱!
为了,人类的最后的尊严也好。
为了值得守护的存在而理所当然地去守护,这不就是“战士”的职责吗?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可迷茫的呢?
然而紧接着,时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刹那间静止了!
然后,大地开始了剧烈的颤动!
“糟了!全员,赶紧升空!!”
然而,幸虽然眨眼间便察觉到“有什么要来了”,但是她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
霎时间,从地下窜出的仿佛鲜血似的,数也数不清的触手!
瞬间便将自己周围的同伴的战术机扎得千疮百孔,紧接着理所当然于半空中轻而易举似的解体......
甚至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就连她自己也被瞬间连滚带爬似的甩到了城墙里动弹不得!
“幸!?”
迦雷斯虽然想要立刻去帮忙,可是为了维持方向他不得不留在原地!
“......嘁,不妙啊?!”
啊,果然是这样,事到如今我们什么也做不到了,只会逞口舌之快......真是难堪死了!
紧接着不断地有哀嚎、惨叫传来......
听着那些声音,使得他懊悔得直抓自己的头发,可又无可奈何——
“我们终究无法改变什么。”
这既是原因,同时也是结论......
而此时此刻,幸这边正因为能量枯竭,而只能成为单方面被殴打;被施虐的对象——
战术机的外壳早已经不知不觉被连根拔起,整个驾驶舱毫不犹豫地暴露在外!
她本人也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头晕目眩的呕吐感与意识渐行渐远的困倦感互相交缠着,使得她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