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权暂时交给你,篁!”
“我必须去救她,眼睁睁看着迄今为止一块儿并肩作战的伙伴被杀什么的......”
“这种事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篁立刻变得惊慌失色起来——
“哎?!前,前辈......!”
此时此刻的她,完全傻掉了——
“没事的,你肯定可以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在学习吗?”
“虽然我也知道现在说这种话有点儿强人所难,但是我现在想要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而事实上这字字句句都是不容置疑的信任,而为了不背叛这份信赖,篁也不假思索似的挺直了胸膛——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你这家伙,别给我太得意忘形啊!”
紧接着,迦雷斯便用蛮不讲理的方式从幸伤痕累累的机体上将正欲张开血盆大口的战车级一拳眨眼间给打落在地!
随后又毫不犹豫地用整个手掌按住了它的脑袋一顿赤手空拳似的暴打!
然后,开始扯起它那坚硬得仿佛刀枪不入的外皮,直到鲜血四溅为止都不肯停下——
而此时此刻的迦雷斯看上去就犹如理性蒸发似的野兽似的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理智,而且也同时丧失了分辨敌我的能力......
他只是一股脑儿的将愤怒、憎恨、以及痛苦类似这样的感情不断地倾倒出来罢了......
而作为承受的对象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在这一刻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呃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情感的爆发,战术机本身似乎也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然而多亏了这种难以形容、不可思议似的变化,战局被一口气逆转!
“哇啊啊啊啊!”
而面对失去了理智的迦雷斯,无论是参与救援的同伴;又或是作为敌人的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也许是能量终于枯竭了吧,机体这才像是风中残烛似的停了下来!
那是,那毫无疑问是眨眼间的“暴走”。
被纯粹的情感驱使的机器,顺从了人的意志,而做出本能的反应......
“不会吧?战术机还有这种能力吗?!”
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很吃惊......
就在救援成员为此感到难以置信而面面相觑时......
只见迦雷斯的机体忽然像是燃尽了的太阳一样浑身上下变得焦黑焦黑,而且甚至还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迹象!
“不好,要是机体就那样解体的话——!”
最先注意到这个状况的篁不顾众人的劝阻单枪匹马冲入敌群!
“那家伙,真是屡教不改!”
与此同时,救援队各个成员各自向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迅速散开,眨眼间形成围圈!
“听着,直到篁救出那个人之前,绝不能让它们移动哪怕一步,别吝惜弹药,射击!”
而多亏了这样的命令,使得篁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然而即便如此,对手对于手握长剑的她和她的战术机来说还是太多了。
这让她浪费了不少时间——
“别碍事!”
话虽如此,如果仅仅看结果的话,她的目的还是理所当然的达成了。
“前辈!不要紧吗?!”
而此时此刻的迦雷斯早就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听得见她的话......
顺便机体也在篁赶到的刹那间因为到达极限而理所当然似的土崩瓦解......
“总之,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后撤!快!”
随后,留下少数人殿后的他们为了避免全军覆没,而开始了后撤。
——敌人太多了。简直源源不绝啊!
“嘁,居然还穷追不舍?!”
见此情景,篁与其余20人自愿留下来殿后,而事实上这不过是好听点儿的说法而已,实际上这就等同于让他们去死。
——从结果上来说,这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换了种好听的说法而已。
而麦兹这边则是为雷米尔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挽救他的生命——
然而讽刺的是,也许他本人并没有想要“想要竭尽全力活下来”这样的想法。
而一旦这样的想法根深蒂固,那么也就是说......从外部无论做怎么样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吗?
“怎么样?有救吗?”
麦兹用让人难以置信似的力道抓住从帐篷里出来的医护人员,迫不及待的问道。
“心跳、脉搏都稳定了。可是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意思?”
——然而就算对方不说他也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是殿下他自己拒绝醒来吗?”
话音刚落的刹那,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等同于默认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唤醒他吗?”
然而对方的再度沉默等同于已经告诉了麦兹答案——
“那个人或许能行......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把她叫回这里吧?”
——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可能病人就要增加一个了。
不料,他话音刚落的瞬间,麦兹就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喊道——
“没关系,我去想办法说服她!”
毕竟就算是事到如今两人关系再差,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眨眼间便登上了早就在静候自己主人的战术机。
“......哪怕只要有一线生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