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刚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横刺里被人劈手夺了过去,“老墨,喝酒不能开车,还是让你太太来接你吧。”

雷墨转身睨着陆远梵,“我们隐婚,在外不要提起来。”

陆远梵挑眉,“结婚就结婚了,还什么隐婚?有意思吗?”

雷墨默了默,“让香香听见,她会不高兴。”

陆远梵一噎,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雷墨,“你怕韩香仪不高兴,就不怕梁永希不高兴?”

雷墨垂了垂眼皮,“香香弱,需要保护,她很强……”

陆远梵第一次听到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气哼哼的笑了起来,“你的两性理论还挺多的,真是见识了。”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梁永希,不一会,电话里响起梁永希沙哑的一声喂。

“你丈夫喝醉了,在水月洞天,你来接他。”

他说的干脆利落,那边静了一下,听到梁永希说好。

挂了电话后,陆远梵转身看雷墨。

他靠在车身上,姿态闲适地抽烟。

烟圈浮起,层层叠叠模糊了他的俊脸,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了。

“她马上就到。”

雷墨毫不怀疑梁永希会来接他,她是个出色的执行者,能力上比香香强很多。

梁永希到时,看到两个男人靠在车身上吞云吐雾,她跳下车,来到两人面前。

夜晚天冷,冷风把两人身上的酒气和烟味吹拂过来,呛得她咳嗽了一声。

“回家了。”她走到雷墨面前,抬头看着他。

雷墨垂眸看她,她发丝被风吹得起舞,身穿黑呢长裤,米色的风衣,纤腰盈盈一握,站姿笔直优雅。

她时时刻刻都透着一种风情。

一旁的陆远梵忽地轻笑了一声,瞧雷墨看梁永希的眼神,要说没有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雷墨站着没动,梁永希拉了拉他的手,“你穿的少。”

他身上就穿了单薄的西装,根本不抗寒。

雷墨任她拉着,或许是酒劲上涌,他脚下没什么力,梁永希小心地扶住他,把他安置在车内坐好后,又走到陆远梵面前,“陆少,需要我顺道送你回家吗?”

陆远梵干脆地摇头,哼笑,“我不想做电灯泡。”

梁永希默了一下,“陆少,上次,谢谢你。”

陆远梵挑眉,“你不是说我承的是雷墨的情?”

梁永希轻轻摇头,“我谢的是你没有提起余修白。”

陆远梵挑眉,“如果雷墨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梁永希扯了扯唇,“会爆发,折磨我。”

“你们在说什么?”车里的雷墨看着两人站在一起说话,不高兴了。

梁永希立即转身走过去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后,驱车回家。

雷墨坐在后座,忽地问:“刚刚你们俩说了什么?”

“我谢谢他打电话给我的。”

雷墨没再多问。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很快到了雅园。

当梁永希把车停好下车时,发现后面没动静。

拉开车门一看,雷墨睡着了……

现在外面天冷,不能待长。

她弯腰探进去,握着他的手轻轻拉了拉,“到家了,我们进屋。”

雷墨睡得并不沉,睁开眼睛便看到梁永希近距离的脸。

他反应过来,没有立刻下车,反而用力一扯,揽着梁永希的肩把她拖进车里,若山洪海啸的烈吻打的她措手不及,双手无措地放在他的肩上,他太过用力,她抗拒地微微推着他。

呼吸被他夺取,渐渐喘息起来。

“我不离婚,以后你别再跟我提这个事。”在她呼吸困难时,他放过她,用气流在她耳边模模糊糊的说。

她觉得他喝醉了,仔细一瞧,他眼神迷离,还真是醉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他是真的不会跟她离婚。

为什么?

既然那么在乎韩香仪,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这样的话,她也用不着再苦苦徘徊。

“听到了么?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用力地捧住她的脸,目光紧盯着她。

她这会儿又觉得他好像没醉。

“听到了。”她垂了垂眼皮,语气带了些若有若无的无可奈何。

“真乖。”他又要亲她,她躲开,目光变得凶起来,“别闹!”

他倏地静了下来。

“我扶你进屋。”她退出去拉着他下车,手臂穿过他的后腰,努力地抱着他往屋里走。

相邻不远的楼上,余修白站在窗口,透过树间的缝隙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离得远,感受不到两人间的波涛汹涌,看到的只是缠绵悱恻的互动。

雷墨何德何能,能得梁永希如此殊荣?

梁永希又何其痴傻,非要在他身上吊死!

落在窗棂上的双手,不自觉用力,关节绷的咯咯作响,嘴角也不自觉露出冷意。

……

梁永希撑着雷墨上楼,到了主卧室内,累的她跟他一起倒进大床里。

雷墨这会儿确实是醉了,刚一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手臂却莫名其妙地紧紧抱着梁永希。

他身上有很大的酒味,还有淡淡的烟味,梁永希皱着眉,努力地想要把他推开,然而越推他抱得越紧。

她没办法,气呼呼地拍了他一巴掌,他这时候倒神奇地睁开了眼,墨黑墨黑的眼珠子盯着她,说别闹,接着又睡着了!

梁永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不想被酒气熏,翻个身,改为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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