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鬼王一惊:“我解释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鬼王不说,那我就替鬼王说。事发之后,属下同冕王也一同分析过。三番鬼王在魔界近来可谓是声势浩大,即便在这闭塞的项门台里也一样能听到鬼王的英勇事迹。三番鬼王说,那特悉斯拉姆权杖是您送来的项门台?可属下只知道,从项门台里偷走权杖的,是你鬼王。那么问题来了。庞巴诺帝国和魔皇军爵,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让鬼王从中把玩儿着魔界的权杖。也就是说,鬼王身后的人应该不是屠月天。屠月天如若真想攻打科那城,完全可以没有任何理由而直接下手。而魔皇军爵从戒备森严的坦尼湾偷走了权杖并送出魔界,这对他屠月天来说可是奇耻大辱。科那城里,龙蒂索罗和塞西莉·弗琳的政权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眼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让鬼王从中做梗。退一步讲,玩儿这么个把戏,难道是等着屠月天率重兵屠杀科那城吗?所以,如果鬼王背后的王者是魔皇军爵里的任何一个,都无疑是找死。那么,便还剩下两个王者。一个是天魔族的赤魂龙骧,一个是圣魔无量界的白常厮。
听闻鬼王因私而误毁了血婴女的容貌。这么大的事儿,要说圣魔无量界不找鬼王报仇那是天方夜谭。可鬼王现在依然安然无恙地站在项门台里,也就是说,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鬼王为了将功赎罪,替圣魔无量界办事。不过,这个同样也有着疑问。如果,白常厮也动了魔界王者的心,又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让鬼王派遣魔皇军爵的人去坦尼湾偷了权杖又送来了项门台?这和他圣魔无量界全然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天魔族,赤魂龙骧。”
说到这儿,业达目扭头看向一旁的荻格·冕。
荻格·冕上前两步:“鬼王近日好像和天魔族来往也颇为密切。不如,三番鬼王来都来了,就先别着急走。讲一讲,你同天魔族之间的故事!也让我荻格·冕,死个明白!”
业达目的分析和荻格·冕的“威胁”让三番鬼王忽然在慌乱的同时也一时语塞!
他不知道,在眼前这个建了项门台的魁煞境魔王眼里,他同天魔族的赤魂龙骧之间有着何种关系,或者说,应该有什么关系。
三番鬼王在脑海中努力地思索着如何应答。
毕竟从进入项门台开始,从对方口中所听到的诸多离奇事件或言论,即便他极力辩解,且自认为有着一定的说服力,但同样不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做了排除法的荻格·冕最后所抛出的,引导着事件发展走向直指天魔族圣都。而实际上,天魔族是鬼王除了意外的左敦乌事件,以及那白瓷娃娃事发之后,自己因同雪天央置气而主动前往圣都以求发泄情绪之外,还真就没什么大事儿。
而这两件事,一个是没有征兆性突发的意外,另外一个却本可以避免,只因其自己意气用事。
这些事儿,解释起来其实挺简单,但却要看听“故事”的人究竟是谁。
三番鬼王一片木讷。他在寻找突破口,力求辩解自己同魔界之间并无臣服于谁,更不存在自己效忠何人,并为其争夺玄河魔谷王者之位,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项门台的魁煞境。
如若像荻格·冕所分析的那样,他是因其抢在他之前建了项门台而有了怨气的话,那么他三番鬼王便不是小心眼的事儿,而是有点儿闲情逸致太多,并达到了极致的状态。
只不过,三番鬼王的停顿,在荻格·冕和业达目眼里是沉默。而沉默这个词,不同的环境中有着不同的隐晦层面。比如此时,站在魔殿当中的三番鬼王不言语,首先便是承认了自己同天魔族之间有着秘密。至于究竟是哪种类型的故事,那在荻格·冕看来是带有着悬疑和梦幻色彩的存在。
其次,这个沉默,也让方才极力为自己开脱的三番鬼王更像是那种,被人参透了他心中的小秘密,而一时之间认了怂。
荻格·冕挑了挑那脸上并不是很清晰的眉毛:“三番鬼王!看你的样子,怕是这窗外的梦魇之花真和你没什么关系!而那令候府里跑到我项门台挖坟掘墓的僵尸,你分析得似乎也有那么点儿道理。既然你将方才的两件事都推给了令候孤,那,魔界的事儿,你又想推给谁呢?”
荻格·冕话音刚落,三番鬼王看向面前某个点的眼神儿忽然动了动。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冕王,从口中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四个字:“沧肃太子!”
荻格·冕皱了皱眉,向前探了探脖子,一脸的难以置信:“谁?沧肃太子?”说完,荻格·冕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三番鬼王啊三番鬼王,活该你现在连王权都没了!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狂妄自大,不把身旁任何人放在眼里肆意妄为的结果,还是你鬼王,真的就没长心?!”
三番鬼王眨了眨眼:“我是鬼,本身就没长心。”
荻格·冕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又向前凑了凑:“鬼,没有心吗?不长心的,是我们魔!比如说我荻格·冕王,就是因为没心没肺建了个项门台,作茧自缚,让这周围以我为话题中心打了个遍!实际上,众人应该感谢我!不是吗?项门台的建立,他们可以铲除异己,将隐晦的一切矛盾都让它浮出水面,一个大浪推着一个大浪,最后再掀起滔天巨浪!结果呢?我为诸界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一个人念着我的好,最后反倒要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