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怀兴半道上,恩州七八万人马被邓白先率众拦住去路,双方大将出来厮杀了一场后相互鸣金收兵。
这邓白先一身本事自不用说,但是他竟然会知道在这里拦下恩州人马截断他们驰援青州,如此舍弃怀兴城而出动大军阻拦在这一般领军将军眼里那是犯了兵家大忌。
然而事实就是他就这么干了,而且还拦的恩州七万余众进退不得。
在场上连战三场,擒下一名敌将,这邓白先刚一回营就收起了原来那狂妄的神情,有些冷峻地回身朝恩州大营看去。
“将军此举足以震慑敌军,三日之内他们必不敢再进一步。”
这人还没下马,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从本阵后的马车上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邓白先连忙下马来到马车近前。
这时,马车帘子左右被人掀开,一名发须尽白的老者正椅坐在车内,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看着邓白先。
“军师,你这病都还没好如何来的前阵。”
看到老者要从车里下来且遥望敌阵,邓白先急忙上前搀扶。
“不碍事,我这点风寒不碍事,想当年我跟随先帝东征西讨的时候什么病没害过,这不都挺过来了吗?现在我在你怀兴养病正遇上这支恩州奇兵,不得不早做决断以防止其危害到青州战事。”
老头神情虽然有些病恹恹的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坚决。
“是,末将绝不会让这支兵马通过怀兴坏我玄木帝国大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邓白先闻言当下表明态度。
“将军骁勇善战,且胆识过人,适才老夫看将军和对方连斗三场,这第三场可以说是最为惊险,之所以命人鸣金收兵实乃是害怕将军一时手快把对方这青年小将给斩了。”
看着恩州大营,这老者眯着眼微微笑道。
“嗯?两方搏命拼杀,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军师为何害怕我将其杀了呢?”
邓白先不解的问道。
“看他们这七八万人连日行军直奔我们后方,其意图在明显不过,如果你在这里将他们杀败那是最好的,不过如果只是杀败而不能全歼,那么那些活下来的散兵游勇就会在我们周围像苍蝇一样到处点火骚扰,皆是我们为了剿灭这些小股敌兵而不得不疲于奔命这是下下策,现在我趁他们士气还在阵脚还未乱之际在这里拦下与他们周旋,一来可以将其拖住而使青州战局得以稳固,二来我们也可以腾出时间调集后方人马布下战阵将其合围,这样他们要嘛就退回雄关,要嘛就被我们杀光,此一役我们一举三得。”
在邓白先的身边,老者局势分析说的十分在理听得他是连连点头。
“军师不愧是军师,末将明白了。”
“眼下,战局还有一个变数,现在我们的兵马几乎都在这里摆开了阵势,假如他们派出轻装骑兵连夜奔袭我们后方大营怀兴城,皆是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形势危急......”
说到这里,老者又朝邓白先说起了自己担忧的事情。
“哈哈哈,这个容易解决,我只要下令城关紧闭没我号令谁也不许开门就行了,恩州的七八万人马都在这里,我就不行他们还能分一半去攻城!”
听得老者的担心,邓白先倒是不忧,哈哈一声笑道。
看了哈哈大笑的邓白先一眼,老者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在那黄昏临近的东面天空中,一颗闪着紫色霞光的星星突然划破天空朝西北坠落而去。
这老者非一般人,看到这颗带着帝王气息的星星坠落,青州方向连忙取出龟甲仆算,这一算之下便心中骇然。
“奇了,奇了!这帝王之星本不应该在青州坠下,如今这......紫气东来分明就是要夺他尚龙皇帝的宝座嘛!呵呵呵......”
“军师,你说什么?”
对于此类怪力乱神的鬼神演算邓白先向来不信,只是看到老者脸上那如春风一样的笑容便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说,尚龙帝国的皇帝命不久矣,这道落到青州境内的紫气更加说明了他气数已尽。”
老者轻声解释。
“末将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皇帝要死了,跟我们打青州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看到皇帝死了还能开城投降不成?”
“非也!自古以来,高位者一旦身死这底下旧部就会四分五裂,皇族更是如此,镇守青州的二皇子雄才伟略凭着十万之众抵抗我们四十万大军,这说是十万其实我猜也就是唬人的,能有五万兵马守城那就不错了,青州被围各方人马迟迟不肯来援,你觉得这其中跟老皇帝命不久矣没关系?呵呵呵......他们要自乱阵脚自取灭亡简直是连天都在帮我们!”
老者说道这里神情有些激动,玄木帝国和尚龙帝国历来都是死敌,双方千百年来争斗不休有战有和,但总的来说还是战的多,特别是其中一方国力强盛而另一方国力衰减之时,大战往往会在这种时候爆发。
“确实,这赵家老二本事不小,能凝聚全城之力抵抗我们数个月,不过我看城破也在这一两个月了,他们城中粮食一旦耗光必然内乱,我们趁势攻城,只要没人来援这青州我们是吃定了。”
说到军事方面,这邓白先才来了精神,听得老者分析他亦点头称是。
“这支兵马绝对不能放过去,虽然说世人都说恩州人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但是我们不可轻敌。”
老者说完这句话,在侍者的帮助下再次爬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