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毡包里,部落的首领,也就是隗巴图的儿子,比着手势,要将关先生请到了上座,因为关先生是隗巴图部落的上宾。
关先生拥有北荻人的血统,只不过出身卑贱,是个……奴隶。而他之所以跟随赵谨,是因为赵谨的母亲,早年行走天下,识武功,并赐名关学列。他聪明勤奋,迅速的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谋士,一个能往来北荻的重要谋士。赵谨的母妃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让关先生顶替,一名出生一个月即死亡的兀良合部的人。
几十年下来,关先生竟成了兀良合的重要人物,为兀良合谋了不少好处,深得哲别的信赖。
话说回到赵谨一行人和氏部族的碰面,关先生和赵谨短暂的交换了眼神,赵谨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便待关先生走上主位后,带着宋妧,坐在了右下手。
“不知兀良合的哲别,最近如何?”
关先生右手放在左胸前:“多谢首领关心,他老人家一切都好。”
隗氏的首领隗乌力罕回了一礼:“您客气了。”随后又用余光瞟了眼宋妧,那个白净细嫩,又朝气蓬勃的小妇人。
“苏德,不知他们是……?”苏德是关先生的化名。
“首领,他们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
“大晋的朋友。”
“行商的?”
“是也不是。”
乌力罕站了起来,神色间有了些狠厉:
“我只做生意,不涉争斗!”
“哈哈哈!大首领,这世上哪有这么绝对的事?”
“你什么意思?”
“我带给大首领一些礼物,您先看了再说吧。”
关先生用眼神示意身后站着的亲卫军,抬进来好些个麻袋,还有箱子,当着乌力罕的面,一一打开了,全是被打晕了的北荻人,乌力罕大惊:
“苏德你是什么意思?”
“首领看不出来吗?”
乌力罕蹲下身,检查他们的服饰,并在他们的身上摸索着,在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一枚金牌,他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纹还有北荻文字,慌张的站了起来,转向关先生,只见他微眯着眼,还时不时的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勉强得稳住了心神:
“大王子的人,你们也敢截?”
“为什么不敢?”
“你!”
“我可是记得,我们兀良合,还有你母亲那边的和硕特族,以及隗氏部族,都是站在四王子一边的!”
“这!可是大王子,才是明面上草原上的继承人!”
“那又如何?”
“你们!你们想要找死,不要连累我!”
关先生见他这样子,也不客气了:“乌力罕,有些事儿,可不是你不想参与就成的!”
“这是在我人隗氏的地盘,你能把我怎么样?”
“大首领是觉得,现在隗氏不愁吃穿,又安定详和,想要卸磨杀驴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大首领不如说说看,你是什么想法?”
“如果你们兀良合能收回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还是朋友!”
“如若不然呢?”
“我就将你们赶出部族!”
“哈哈哈!”
“这得是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苏德,你是想试试我的刀锋不锋利吗?”
关先生正想说什么,毡包里进来了一个妖娆美艳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带着部族勇士杀回部族救了全族人和世子,又返回战场,接回前任大首领的小妾,两届首领的大妃,其其格!
“大首领,你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乌力罕一看来人,顿时没了脾气:“你怎么不休息?”对,乌力罕是由她看护大的,也是和他额祈葛一样,迷上了同一个女人,子承父业,顺带子承父妾!
“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乌力罕拉过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其其格看向关先生:
“是苏德来了,我们的好朋友。”
关先生很有礼的向其其格行了礼:“大妃安好!”
“苏德客气。”
“是什么事,把你气到了?”
乌力罕简要的给其其格讲了一遍,其其格状似很认真的在听,而实际上,她早得了传信……,来龙去脉知道个一清二楚。
“就这点儿事?”
“其其格,这种得罪王庭的事,怎么能做?”
“大首领,我却不那么认为。”
“嗯?”
“我们在大王子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四王子的人,他继了大君的位置,还有我们的好吗?”
“他继了王位,我们就向他投诚即可。”
“呵呵,他会信你吗?”
“这……”
“若是他继不成,四王子的忙,我们不帮的话,四王子成了大君,我们日子会好过吗?”
“不会!”
“那还犹豫什么呢?”
“可……”
“怎么?”
乌力罕瞧向赵谨和宋妧,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们是大晋人!”
其其格旁若无人的软到在乌力罕身上,柔软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哪里得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隗氏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
其其格的手开始划起了圈圈:“首领忘了?我们部族这些年,还不是靠着大晋才富足起来的?”
“再者说,没有四王子的支持,我们当年兵败兰州城后,怎么能那么顺利的度过了,被王庭打压的日子?”
“我们总不能即得罪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