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离开了,百里宏在凤栖阁呆着跟莫小优大眼瞪小眼。
莫小优清澈的眸子盯着百里宏眨巴眨巴,“君主,你有事,你也先去忙吧,我在这里陪着茜茜就好了。”
“那好吧,就有劳你了,有事通知本君”,百里宏苦着张脸,心中甚是闹心。
莫小优嗯了一声,哎,你这个君主也真真当得窝囊,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招架不住了,怎么君临天下,她默默地坐在茜茜榻前,望着她盼她快快醒过来。
话落,百里宏转身离开。
侍儿们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低头柔柔细语道,“恭送君主。”
公公们弯腰曲背,双手抱拳,低头行礼道,“恭送君主。”
百里宏走了一小会儿,太医还没到凤栖阁,达奚茜茜就苏醒了。
莫小优轻蹙眉头,“茜茜,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小优,”达奚茜茜泪眼汪汪地望着莫小优,又嘤嘤哭泣起来。
“茜茜,你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别把身子哭坏了,便宜了那些个小人”,莫小优抓着茜茜的手,看着她劝说道,看是提醒害母之仇尚未报,岂能如此消沉,实则是想宽宽茜茜的心。
莫小优这一席话提醒了达奚茜茜找出害母的真凶才是正道,自己在这儿成天哭泣伤心也是无用。
达奚茜茜擦干眼泪准备下榻,太医进来了。
“卑职见过君后,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医双手抱拳,弯腰曲背,拱手行礼道。
他身旁跟着为他背药箱的医官,也跟着弯腰曲背,拱手低头行礼道,“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达奚茜茜疲惫不堪,有气无力说道。
莫小优见太医来了,赶紧起身把凳子让给太医,“太医请”。
太医对她微微点头示意谢谢,然后坐下,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君后,觉着哪里不舒畅?”
“心中难受、伤心,瞧见小优就想流泪,夜里时而惊醒,睡不踏实”,达奚茜茜脸色苍白憔悴,话语微弱。
太医与君后谈话间,医官打开医药箱,取出洁白无瑕的绢布将它递给太医,太医接过绢布,轻声细语道,“君后,请把右手伸出来,让老臣掐掐脉象。”
达奚茜茜嗯了一声将手伸出来放在榻边上。
太医将薄如羽翼的绢布放在茜茜的手腕处,然后才开始掐脉。
片刻后,太医细细道来,“君后这是伤心过度,还请君后节哀顺变,老夫开副安神汤的方子,煎服三次即可。”
“有劳太医了”,莫小优对太医客气道。
“教主客气,那日你烧伤的那几个侍卫反儿更难治,”太医愁眉苦脸的,那烧伤肉不容易结痂。
莫小优点点头,心想那是当然,七王爷在我受伤时,专门为我弄了药水泡澡,自然好得快了,后来想想回答得不对,又摇摇头,尴尬的浅浅一笑。
太医开好方子,便叫给医官,“你去把药取了,让他们速速煎好趁热送来给君后服下。”
“遵命,大人,属下告退”,医官接过药方,弯腰曲背退下,退后三步,再起身转身径直往屋外走去。
太医吩咐好了,便起身,走到榻前,弯腰曲背,叮嘱道,“君后,虽没有大问题,因伤心过度,没有歇息好,需多歇息,切勿再忧伤了。”
“谢太医”,茜茜点点头淡淡道。
“君后客气,老臣就告辞了”,太医弯腰曲背退后三步,再转身往屋外走去。
“我送送你吧,太医”,莫下优加快脚步走追上老太医。
老太医微微笑道,“谢过教主,教主有礼了。”
莫小优将太医送到门口,直到他走远了,才转身回屋。
莫小优回屋坐在凳子上,小米将侍儿打发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方才太医交代君后要多歇息。”
“遵命”侍儿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低头退后三步,再起身退下了,公公弯腰曲背,拱了拱手,低头退后三步,起身退了出去。
待她们退下了好一会儿,茜茜坐立起来,三人将头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姐,你觉得玉儿去世的时候喊的那话,‘你这个妖妇,是你害死了大夫人,’你们奇怪不?”
“玉儿嘴不是塞着的吗?说得了话?”莫小优诧异。
“嗯,就是因为玉儿说得太难听,太后才命人将她嘴给堵上的,”小米盯着她目不转睛,乖乖点点头。
“是呀,母亲那般喜欢玉儿,就是因为她细心,可万万没想到给太后端糕点打翻了?”达奚茜茜皱了皱眉,玉儿不是那种毛手毛脚之人呀。
“小姐是不是,她说的那贵人就是太后呢?”小米轻皱眉问道。
“什么贵人?”莫小优不解,她们越说,小优越糊涂了。
“玉儿说我母亲仙去那日,她瞧着一位贵气十足、风韵犹存、半老徐娘从我父亲书房走出来,方才太后一定要玉儿将处死,这样想来,就说得通了”,茜茜眉头紧锁,回想起茜茜说的话。。
“茜茜你说的贵人应该就是指太后,这样一来,意思是太后与国师大人有染,一起杀害了你母亲”,莫小优惊讶,这也太狗血了,这知道了敌人,还不如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杀害了母亲,这父亲要不要杀?还有太后,那能说杀掉就杀掉的呢?为母亲报仇血恨看来只得搁浅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小米十分激动,终于找到害大夫人的凶手。
达奚茜茜沉默了,愁眉苦脸,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