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高二也一脸好奇凑了过来。
秦淮秀眉蹙着,歪着脑袋好像还在回想,“嘶,我一开始以为是你们喊我也就没在意,上来之后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个声音不应该是你们发出来的。”
我刚要说话,秦淮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声音确实特别像高二的,所以我当时才没怎么多想。”
这话说得我后脖子有点寒,赶忙就问她,“你确定没听错吧?那人有没有和你说别的?”
秦淮盘腿坐在洞口边,手肘撑在大腿上托着下巴想了会儿,“好像是说:来,快来。我当时以为是你们催我上去呢,现在想想当时那声音好像是从我边上传过来的。”
高二用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肩膀,小声说了句,“是不是猴子?”
经他一说我这才猛然回想起来我和高二当初在林子里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会说话的猴子,我记得当时那猴子嘴里说的也是让我们过去。
在意识到这个之前我甚至都忘了这里是猴儿庙,毕竟猴儿庙里要是没猴子那就太奇怪了。
听见高二的话,秦淮昂起头看着我,“什么猴子?”
这话才刚刚说完,头顶就是“呼”的一阵风!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拉着秦淮就往后一倒,高二也非常灵活的让到了一边。
紧接着一个墨绿色的东西从天而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东西居然无比精准的钻进了我们面前的地洞里,“哗啦”一声落入水中,也就扑腾了两下,转眼就不见了。
我离洞口最近,被溅了一脸的水。
高二无比激动,一骨碌爬起来拖着我们就往后退,“是那个鱼!是刚刚那条大鱼!”
三人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好在那条大鱼直接落进了第四层,要是掉在我们这层和我们抢地盘,那我们上不去就下不来的,结果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离我们进山也已经有三四个小时了,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快抽筋了,于是高二拿出包里的面包清水,我们三个野营一般就吃了起来。
期间,我想起了一件事。
虽说当年老秀才和小猴子的故事只是个传说,但即便是传说,这里面该有逻辑的地方也是要有逻辑的。
比如老秀才当年坠落土洞之后就喊出了“四叠尸,猴儿庙。”
这应该代表着“四叠尸”应该就在老秀才身边,而且另一个能够把地洞定义为“猴儿庙”的东西,也应该离老秀才不远才对。
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很不对劲,首先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庙,其次我们也没看到所谓的四具叠起来的尸体。
于是我就把这个想法给说了出来,没想到高二啃着面包一阵点头,他也非常赞同我这个想法。
“师傅,咱们掉下来的位置根本就不对,只不过这附近也有猴子就是了,所以咱也就先入为主的把这里当成猴儿庙了。”
我和高二就着这个话题连着,我就发现边上的秦淮一直盯着我在看,看得我浑身都挺不自在,“怎么了?我面包吃脸上了?”
秦淮的表情很落寞,她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说道:“你都忘了那个黑影了吧。”
我还真忘了!
刚才又是鱼又是水的,黑影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都没在意,我赶紧拿出手机照自己的脸,却发现我几乎整个身体都已经被蚕食的差不多了。
“吴言,别担心,没什么区别的,你看我们都好好的。一会儿如果你的意识跳进了另一个身体里,你来找我们就好了,估计那个黑影就在附近,应该不会离得太远。”
我得承认秦淮的安慰很有用,不过也许是因为我的内心已经放弃了挣扎,于是我撇嘴苦笑,摇摇头也就没有说话了。
之后的半个小时,我们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我也只是每隔几分钟就打开手机照一照自己,估算着我的身体距离“消逝”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我迎来了那一刻。
其实那种感觉并不可怕,我就只是感觉自己困得要死,只不过脑袋里总是环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刺痛,但是刺痛一点也不强烈,倒也可以无视。
逐渐的,我睡着了。
可是这种睡着却有些怪异,我感受到了绝对的沉静,但我的是思绪还在不停的主动游离着,就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却温暖的海水当中。
就这样,我感觉时间已经流逝了十几个小时,就当我慢慢习惯这种感觉并且萌生出一丝不愿再回到现实的想法的时候。
我睁开了双眼。
我的眼前是一方供桌,之所以我把它称之为供桌是因为台子上有两根熄灭的白色蜡烛,在蜡烛之间,还摆放着一座似乎是铜制的锈迹斑斑的香炉。
在供桌后面,有一个石台,而石台上居然有一个已经坐化的干尸。
而且那具干尸,竟是一只猴子。
不过这猴子可不小,尽管它全身的水分几乎全部风干,肌肉也必然全都萎缩,可它此刻的体型如若站起来,也依旧能达到一米以上。
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巨猴。
我活动活动僵硬的全身,发现此刻我正身处于一间只有二三十平方左右的封闭空间之中。
左右两边粗糙的墙壁上分别给掏出了两个人头大小的凹陷,凹陷当中也分别嵌着两个方形的石头碗,碗石中拖出了一小截灯芯,正燃烧着并不算微弱的火光。
看着周围的一切,便知道我已经彻底被黑影转化了,此刻我的,已经不再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