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全程靠在副驾驶睡着,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你叫陈涵,你呢?”开车的女人小声说了句。
“吴言。”
“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能到,你记得当时咬她的是什么蛇吗,要是记得的话比较方便医生治疗。”
我回忆了一下,那蛇确实是蝮蛇。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幕府山也爬过无数次,从小打到所有大人都告诉我这种蛇叫蝮蛇,绝对不会记错的。
“应该是蝮蛇,从小就这么听家里人说,除非他们都说错了,否有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对了。”我继续问道:“你是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把车又倒回来的吗?”
“对啊,我听到你在喊“报警”什么的,我估计出了什么事儿,就赶紧回来看看了。”陈涵说的很平淡。
这样的人,不多见了。
当今社会冷漠才是主流,这么说也并非试图一句话贬低所有人,这只是一种常态而已,没必要计较对错。
但是能主动去“多管闲事”的人,真的是很少有了。
我一直坚信这样的善良是可以救命的,这不,今天就真的遇到了一次。
不过令我比较在意的是,就在那女孩儿被蝮蛇咬伤之前,我很清楚的记得在她的双眉之间印堂的位置。
附着一丝隐隐的深褐色的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印堂发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被那大蚂蟥咬破手背的缘故。
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坐着胡思乱想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抱起女孩儿就冲进了医院大门,“护士!她被蝮蛇蛇咬了!快安排人处理一下!”
坐在导医台后的几个护士分工明确,叫人的叫人引路的引路,短短几十秒那女孩儿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没多久,陈涵停好车找到了我,坐在了我的身边。
“送进去了吗?”她问道。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了指收费窗口,“你等下,我去挂号缴费去。”
“不用。”陈涵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她,“什么意思,被蛇咬免费治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交过钱了。”陈涵微微一笑。
“你怎么这么快?交了多少钱?”我坐回到她身边,问道。
因为她停个车直到找到我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手续哪儿能办这么快。
“说是还得挂水,什么激素抗病毒破伤风什么的,得住院一两天吧。反正我存了两万块进去,等快出院的时候多退少补吧。”
陈涵说的倒是很平淡,我也暗自给自己抹了一把汗。
说实在的,现在我身上还真的掏不出两万块,今天要是没有陈涵在场,我指不定得丢多大的人。
不过丢人事小,万一那女孩儿也没钱也许会耽误治疗,人命要紧。
我点了点头,收起了手机。
“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我说道。
陈涵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刚要和你说这话。哦对了,你要不要挂水解个酒去?你身上酒味儿还挺重的。”
我摇摇头,“不用了,蛇咬她的时候就顺道把我的酒给解了。”
治疗没多久就结束了,医生说幸亏被蛇咬之后我提前做了些急救措施,否则情况还真挺危险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女孩儿母亲就赶了过来,满面泪痕一顿感谢之后把钱还给了陈涵,我们也就告辞离开了。
“你家在哪儿,要我送你一程吗?”陈涵问道。
“不算远,你先走吧,我打个车回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今晚谢谢你了。”
道完谢我就往路边走去,也确实是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休息。
身后一串高跟鞋的脚步声小跑而来,回头一看陈涵居然跟过来了,“稍等一下,请问你是不是懂一些,怎么说呢,你是不是懂一些法术?”
这话问的,搞得我跟魔法师一样。
但我没说话,就只是故作疑惑的看着她。
陈涵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汇用来阐述她的想法,最后只能冒出一句让我啼笑皆非的话,“你会抓鬼吗?”
我“哈哈”一乐,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挺可爱的,忍不住就开玩笑到道:“你看我长的像钟馗?”
“不是…”陈涵小脸红了。
在我看来她分明就是一个个人能力非常强的女人,仅仅从开车和缴费这两个方面我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居然被我说红了脸,看来她是确实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头想的。
于是我也就不捉弄她了,点起支烟,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说来听听吧,我也就是好奇,也许能帮你出出主意。”
见我如此,陈涵叹了口气,“我是在你和那个女孩儿妈妈握手的时候看到的,你手心里有一个小人儿形状的伤口。之前在山下我去扶那个女孩儿,看到地上放着一个被磨过的硬币,和几根针。再加上你挂在腰后的小包,所以才我问你的。”
不得不说,我的观察没有问题。
陈涵的个人能力确实很强,她的这番话完全是他观察能力推理能力以及联想能力的最终体现,然而能出这些信息里推断我很有可能对“玄学”有所研究。
这真好也是她横向知识面广泛的另一个侧面体现。
因此我没有否认她的话,“没错,我确实接触过不少这类事情。但是和你说的事也不一定就对口,所以你还是说说看吧。”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