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
这时,只见端着药罐之人轻车熟路的架势仿佛在自家一般,而且从语气当中也能够感觉到一抹淡然。
毕竟若是寻常医者的话,能够给渤海王殿下看病不仅是荣幸,更是一种压力,若是一个不好甚至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
而眼前之人不知道是自信于自己的医术还是生性如此,刘协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看出一丝寻常医者见到自己之后的那种局促感。
医者的表现顿时就引起了刘协的兴趣,刘协不禁开口道:“多谢先生为孤调养。”
听到刘协之言,只见医者眉毛一挑道:“殿下又怎么知“先生手中拿着瓦罐,瓦罐之中是不是透露出的药香,不是先生又能是何人。”听到医者之言,刘协不禁笑着说道。
“那万一吾不过是个送药之人呢?”刘协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此人回复道。
“这.......孤看先生的样子,应该不是。”医者的一番话,却是将刘协给问住了,只好讪讪地说道。
听到刘协之言,此人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之上再说什么了,走上前来对着刘协说道:“殿下还是将药喝了再说吧。”
只见,当其将药端上来之后,吴伉却是先拿起药罐中的药物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的工夫没有什么问题才递给刘协。
而见到这一幕的医者,却是冷笑一声道:“吾辈若是想下毒,哪里会用那等拙劣的手段,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中毒根本职能算谋杀,并不能算下毒技艺高明。”
听到医者之言,在场的众人却是脸色一变,若是真个像他所说的那般,岂不是给殿下下了药自己等人都不知道吗?
这件事情真是细极思恐,越想越觉得后怕,可是随军之人当中并无一人懂得药性什么的。
而作为给刘协试药的吴伉,此时脑门上已经有汗珠冒出来了。
见到众人的反应,只见医者难得的一笑道:“尔等不必担心,吾之所以肯主动前来为殿下去疾,乃是有感于当日看到殿下之壮举,感念殿下的一腔孝道,否则平日里你们就算是叫吾,吾也不会来的。”
听到医者之言,众人都从医者的言语当中听出了此人的狂妄。
不少人却是嗤之以鼻,自己等人初到洛阳,又不敢用何进派来的御医,所以才请回一名民间的医者来。
没想到这医者的口气竟然这么大,大到似乎他比皇宫中的御医还厉害一般。
“先生若是如此厉害,那为何没有进入宫中而是在这民间游医呢?”这个时候,陈到却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
“吾性本爱丘山,不喜宫中那等约束,再者宫中只能为一人看病,吾在这草莽当中却能够为千千万万普通百姓看病,何乐而不为呢?”听到陈到的询问,医者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先生真乃高义也!敢问先生姓名,又是何方人士啊?”见到医者不凡的样子,刘协心中不禁暗自揣度,此人莫不是华佗不成?
毕竟在刘协的认识当中,在东汉末年最出名的无怪乎华佗了,毕竟刮骨疗毒、劈曹操脑壳这等事情可是千古传唱。
且不说华佗是不是真的有那等本事,起码这知名度或者是名声,在后世民间还是流传很广了。
但是华佗刘协之前在渤海的时候也听说过,似乎是个白胡子的老头,但是看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个中年男子,须发虽已有几根白丝,但也并不能称之为白胡子老头。
此人会是何人呢?
正当刘协自己在心中暗自揣度的时候,这时医者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南阳张机。”
“哎呀!”只听张机话音刚落,就听到刘协的一声惊呼之声传来。
刘协的这声惊呼来得毫无征兆,不仅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吓到了,更是让当事人张机一脸惊色地看着刘协,估计是以为自己把刘协的脑子给治坏了。
而刘协此时却是顾不得在场众人看自己的怪异眼神,而是自顾自地一脸兴奋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此时的刘协简直是有些喜出望外了,张机是什么人?那不就是那个张仲景吗?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之前对张仲景的印象知道他的汉朝的,但是总以为在很久远以前。
而对于华佗的印象则多是在三国时期,所以刘协潜意识里以为这俩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但是仔细想想现在并不是三国时期,现在还是东汉末年,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对了。
“能够让仲景先生为孤诊治,真是孤之幸哪!”这时,刘协在床上向张机作揖道。
而此时的张机却是才刚刚从刘协的惊吓当中缓过神来,此时却是被刘协直接叫出自己的表字给搞得更加惊讶了。
“殿下如何知晓吾之表字?”张机此时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疑惑道。
听到张机之言,刘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被眼前之人是张仲景这个消息给搞昏了头,一不小心便说漏了嘴。
只见刘协打着哈哈道:“仲景之名响彻天下,孤自然也是晓得的。”
也不顾张机那略带怀疑的眼神,刘协赶忙转移话题道:“仲景先生,孤的身体无碍吧?”
而听到刘协的询问,一牵扯到病情上面,张机立马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病情道:“殿下此番只是脱力,加上长时间跪拜造成气血流失,修养一两日也就无碍了。”
听到张机的回答,在场的众任却是暗暗舒了口气,毕竟刘协可是他们的主心骨,若是刘协有什么事情那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