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没有想到萧远敢战,其他列国亦是没有想到。
要知道,现在中原大战刚刚落幕,不知有多少小诸侯国被兼并消灭,最终形成了八大强国,这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秦,四国又要攻秦,可想而知,列国哪有不关注的。
此战,可谓天下侧目。
凉国。
听完大臣所报,凉王忍不住仰面而笑,说道:“好,好,秦主战的好,如若不战,我凉国哪有机会。”
听到这话,蔡言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大王,听您的意思,意欲用兵?”
“不,现在言用兵一事,为时尚早。”凉王摆手说道:“四国会盟攻秦,我们确实可以趁机对晋下手,夺一些城池,可若秦被迅速消灭的话,那强晋岂不是要掉头攻我?”
“因此,只有秦顶住了,只有他们的战事胶着起来,四国大量兵力,被秦主所牵制,我们才能真正开始动刀子。”
凉王的话,符合一个国君的考虑,蔡言闻言,不由施礼说道:“我王英明——”
凉国这边态度如此,灵国那边也差不了多少。
列国君王,不会有人为了救秦而得罪四国,他们所考虑的,也都是自身的利益。
且说四国联军。
于白泽会盟之后,确定战事,四王就各自回到了都城,留下了各自的统帅和军队。
吴王那边,是从宁阳进军的,已经率先开拔了,而桓楚晋三国,三十万大军,则是以晋国上将军任英为联军统帅,桓将项戈、楚将韩州为副帅。
半个多月后,联军逼近山峪关,于关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内,三国将领正在议兵。
任英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短须、浓眉,他身穿晋军主帅盔甲,后披披风,于军事地图前说道:
“山峪关为入秦唯一关隘,只要此地一破,则秦全境危矣,因此我意,于两日后,大军开进,兵临城下,继而对山峪关秦军进行一次试探性进攻。”
他说的是最基本的作战方案,帐内众将闻言,自然都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这个头阵谁来打,大家都没了声音。
这并不是说众人惧怕秦军,相反,帐内的各国将领,几乎是都有些瞧不起秦军的,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不是一国,而是三国联军,我去打,你在后面看戏吗?
这个问题,三国各自的统帅都会去想,这是毫无疑问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见项戈和韩州都没有发表意见,帐内也有些沉默,任英不由微微咳了咳,继而扫了眼两人,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好,本帅就以联军统帅的名义,掷下一道军令,责令桓军,两日后强攻山峪关!”
“这!”听到这话,项戈有些急了,凭什么就桓军先打头阵?
他想说些什么争辩一下,可任英已是看向他道:“怎么?项将军是有疑问吗?别忘了,此乃本帅军令。”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告诉项戈,我才是全军统帅,你不听也得听。
后者闻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是闷闷的抱了抱拳:“明白了。”
“那好,就先这样吧,一战过后,再作谋划。”任英直接摆了摆手。
众人相继抱拳施礼,随后退出了营帐。
要说任英此人,实则并非庸才,他能做到晋国上将军,又能在此次四国会盟之时,被任命为联军统帅,亦可想而知他的统兵才能。
项戈和韩州,同样也是各自国内的一代名将。
关键的问题也不在这里。
这三个人,拿出其中任何一个人,出来单独指挥作战,统帅大军,那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可如今联合在了一起,恰恰就没有那么强了。
而在退出营帐之后,项戈回到桓军营地,其副将也不由凑了上来,表达着不满道:“项帅,那任英仗着自己是联军统帅,处处指挥我军,不是让我们干这,就是让我们干那,此次攻秦,更让我桓军去和秦军打,他们却坐在后面看戏,凭什么?”
项戈虽然也有些不满,可还是瞪了副将一眼:“胡言什么!大局为重!”
他毕竟是一国上将军,副将闻言,不由缩了缩脖:“是,项帅教训的是。”
两日后,桓军率先逼近山峪关,未到关前,消息已传到了萧远那里。
此时山峪关内,秦军众将皆在,听完林初的汇报之后,萧远摆了摆手:“再探再报。”
“诺!”林初施礼而去。
紧接着,上官文若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项戈此人,颇有军事才略,打过不少著名战役,可此次一战,于山峪关前,他是没有任何用武之地的,而联军统帅任英,以桓军大头阵,桓军内部,必然会产生不满情绪,因此,我军务必在第一战重挫桓军,使其不满情绪继续蔓延。”
“恩……”萧远沉吟了一下,接着道:“那就利用他们轻视我军的心理,开关迎敌,于平原之上,与桓军决战,将其一举击溃!”
在他的军令之下,秦军面对三国之师,三十万大军,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开关延敌,于当日下午,在关外辽阔的大平原上拉开了阵型,与桓军展开了面对面的对峙。
两军对垒,双方共计大军二十万,一时间,旌旗蔽日,肃杀之气,充斥全场。
或许是没想到秦军竟敢主动开关迎敌,项戈颇感意外,看着对面的阵型,亦是挑眉说道:“哦?这就是秦军?看起来不错嘛,传闻之中,他们不是身穿布衣,手拿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