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你看不上我们柳家就直说,何必在这红口白牙地泼脏水。”

兰庭一脸真诚地发问:“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打起我的主意,嗯,暂时说一句,你们眼光不错。

不过,你扪心自问啊,你那个被你娘娇养的废物大哥……啊,别见怪,我说话有点直接,此外我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换你,你会嫁吗?”

在兰庭这里,打不过她的人,都可以统称为废物。

连早年的三公子秦怀龄,都可以这么说,只是后来他拜薛珩做了老师,突飞猛进,兰庭才没有这么说过。

柳絮凝上前就要推她,诘声道:“谁和你扯这些。”

“那和你扯什么,扯什么时候把你一家送入衙门大牢吗?”谢兰庭骤然冷了脸色,一手气势凌人地拂开柳絮凝。

这时候,柳姨妈带着儿子从谢疏霖房里出来,柳絮凝趁机收了脸色,从谢兰庭身边跑开。

柳立诚走的时候,反倒恋恋不舍地,看了谢兰庭好几眼,柳姨妈扯了又扯,狠狠地剜了一眼谢兰庭。

这个小狐狸精,就知道狐媚人。

恨不得给这不争气的儿子两耳刮子,但她忍下了。

母子三人回到寮房后,柳姨妈才道:“今后庆安侯府还不知如何,你凑上去干什么。”

这不正好,柳立诚跃跃欲试:“啊,谢家要是倒霉,孩儿娶她岂不是更容易了……啊!”

柳姨妈这次真的给了他一耳光,嘴里带着火气咒骂道:“娶什么娶,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个财神,还是个丧门星呢,叫我说,就是个扫把星,她一回谢家,倒霉事就跟来了。”

倘若让兰庭听见,可是要大笑一番,她要的就是谢家倒霉啊。

柳立诚捂着脸,怔怔地看着母亲,他头一次挨打,还是为了个女子。

少年意气,心头霍然涌出了一股热血来。

他非得要娶到谢兰庭,以证自己的决心。

古人不也曾写下诸多传世名句,以歌颂相思情爱吗,文人fēng_liú,定要有一段刻苦铭心的情才好。

自己下不了山,儿子还被人打断了腿,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谢桓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现在也不用担心战队不站队的问题了,连下山都下不去。

京城乱成一团,只要这里做主的人,不把他们当成人质押送出去,这场争端,他们连下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关在了门外边。

他心急如焚,却只能和寺里同样处境的官员互相干瞪眼。

合计来合计去,也只是发现自己被算计了,但人家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和鸡飞狗跳的柳家不同,赵晟风帮忙安抚谢家的家眷,尤为上心,也时常来开解郁闷的谢桓。

经此一难,赵晟风和谢桓的交好愈发稳固。

兰庭也看在眼里,这位表舅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柳姨妈一家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跑。

他们当然料不到,真正困住他们的,就是这红湖寺里的僧人,他们对这方圆十里的路线熟知异常,这些勋贵们可能从哪走向哪跑,他们都一清二楚,一逮一个准。

兰庭无暇多想这些,她密切关注着外界传回来的消息,薛珩只有开始到了京城后,给她送来了两次消息,后来就直接失去联系了。

面对完全封闭的皇城,兰庭知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绷着脸颊站在一棵红碧桃下,碧桃花开的很热闹讨喜,这些夫人们闲暇时很喜欢来这边坐一坐,吃些茶水糕点。

现在她们都不来了,害怕紧张。

成了个清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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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柳立诚从外面过来,就看见了谢兰庭,见她低着头,仿佛愁眉不展,眼睛一亮,他的机会来了,几步凑了过来:“兰庭表妹,你别太伤心。”

“啊?”兰庭错愕一瞬,她有什么可伤心的。

“舅舅也让我送来了一些药给表弟,这次表弟是为了我们大家,这一点聊表心意。”被谢兰庭清亮的目光盯着,柳立诚不知不觉的就红了脸,平生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

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小丫鬟来向他献媚,可惜,都被母亲让人绑了出去。

再也没见过影子,渐渐的,也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丫鬟在身边侍奉。

现在他跟谢兰庭说话,心怦怦跳个不停。

面对特地来献殷勤的少男,兰庭滋味难言地叹了口气,被柳立诚误以为是在忧愁谢疏霖,他更是加把劲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我娘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表弟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也会快一些。”

噢,那可真是太不好了!

兰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心下暗暗摇头,柳姨妈倘若知道,必要气个倒仰了,但面上不显,反道:“多谢表兄,我只是担心二哥哥的腿受了伤,必定又要耽误课业了。”

谢疏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掉书袋子了。

柳立诚亢奋地道:“我、我会帮表弟补习书本的,兰庭表妹你放心。”

“那我就代二哥谢过柳家表兄了。”谢兰庭微微颔首,让丫鬟接过了药瓶,福身后与他擦肩而过。

柳立诚望着她的背影,魂牵梦绕。

“少爷,夫人说了,不让您和谢家的大小姐走得太近。”

柳立诚回味着谢兰庭的话,闻言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舅舅还说让我多照顾如意表妹呢,怎么到了兰庭表妹就不行了呢。”

书童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搔了搔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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