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再说话。

他觉得少爷说的挺对的,要说起来,这位大小姐比二小姐还要好看,也更让他们少爷喜欢,想必舅老爷也不会反对的,他们家太太都听舅老爷的话。

兰庭让红霜随意拦下了一个丫鬟,把柳立诚给的药全塞了过去,道:“去给二少爷送过去,就说是柳家和表舅家送来的。”

丫鬟应了声,接了所有的药。

因为现在的情况,兰庭本来想暂时搁浅,对柳姨妈他们的事情。

谁知,柳立诚这厮成了情圣,寻个机会就凑上来。

旁人都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拼了命想要知道山下的情况,只有这位还意图参加科举的少爷,脑子里都是风花雪月,不屈不挠地痴缠着谢兰庭。

成了红湖寺里一道夺目的风景线。

不出两天,不少人就都知道柳家的大少爷,为了谢家的大小姐茶饭不思。

兰庭坐在廊靠上,手里拈着一枝折下来的碧桃,远远的看过去,像是在欣赏风景。

碧釉满腹苦恼地嘟囔道:“小姐,表少爷总来缠着您,奴婢看柳夫人看您的眼神也不善。”

下一刻,兰庭就将手里的碧桃花,握进掌心里合成一团揉碎了,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凉凉道:“没事,就是头脑发热,凉一下就好了。”

“凉、凉一下,这该怎么凉,难道还踹进水池里?”碧釉刚说完,就被红霜捂住了嘴巴。

她们的目光双双挪到了小姐身上,这么直接而干脆的做法,还真是她们大小姐能干出来的。

果不其然,大小姐笑盈盈地打了个响指,夸奖道:“碧釉可聪明多了,既然如此,就你去送信吧。”

碧釉积极踊跃的刚想应下,就被红霜扯住了,她还在努力挽救一下:“大小姐,不好吧,万一让表少爷说出来是您干的,碧釉表少爷也认识,传出去咱们就完了。”

再说了,之前大小姐做的一些事情,做一次两次见效有用,还不为人知,这都是运气好,这次可不一定。

红霜见小姐面露迟疑,再接再厉地苦口婆心劝阻道:“流言止于智者,您到底是大家闺秀,这些行径,也不符合您的身份是不是?”

既然不喜欢,不失礼数的拒绝就好了,再不济请侯爷和夫人出面,流言自会散去的。

红霜还不知道,她家大小姐已经将两位少爷一个揍了,一个断腿,连二小姐和候夫人都没能吃到好脸。

红霜是个好丫鬟,碧釉也是,兰庭喜欢她们,偶尔也会听从一下改进意见,这次也不例外。

“好,那我就不出手了。”

红霜欣慰地露出了老母亲般的笑容,碧釉则心有不甘,但红霜说的有理,只能悻悻放弃发言。

兰庭转头就见了孙桑海,让他教教柳立诚,什么是祸从口出。

这天傍晚,就听说,柳立诚被谢大小姐爱慕者叫出去,下黑手打了一顿的事情。

连氏和谢桓一点没以为是兰庭做的,这次带出来的人,兰庭能使唤自如的,除了碧釉就是红霜,两个丫鬟水桶都挑的费劲,更别说半夜出去打人了。

若是在山下,也许还怀疑她会收买了谁。

但现在寺里的一众人等,除了自家带来的人,就是别的勋贵人家的人,还有寺里的僧众,非富即贵,谁会被谢兰庭这样毫无根基的弱女子指使。

这段时日,凭借兰庭的姿色,能使人倾倒还真的不足为奇,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讽刺人,好好说话。

庆安侯夫妇思来想去,居然还真的就爱慕者一说靠谱了。

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流言是不是止于智者,兰庭不晓得,但强大的武力和蛮横的拳头,一定可以让流言的源头张不开嘴,躺在床上半个月下不来。

柳姨妈看见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哭得和连氏当初一样一样的,但她比连氏幸运,能够找到罪魁祸首,表妹连氏就不行了,只能朝着自己的丈夫埋怨。

哭完后,气势汹汹地上门来兴师问罪,得了她当初的安排,兰庭现在自己一间院子,反叫她吃了个闭门羹。

她以为兰庭是怕事了,做了缩头乌龟。

殊不知,寮房里,兰庭对自己默念了一句:“过犹不及。”

兰庭不主张用强力对付女子,顶多就是气急之下,对谢如意的一巴掌了。

她也不是觉得柳姨妈怎么可恨,就是觉得太碍眼了,莫名的厌恶。

让她“打在儿心,痛在娘心”就好了。

红霜哆哆嗦嗦地问谢兰庭:“大小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天下绝没有这样的巧合。

碧釉不明不白,可可爱爱,露出疑问,这还用问吗,肯定表少爷太过分了呗,有人看不过去,为自家小姐做好事不留名。

兰庭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哦,我去拜了拜佛祖,求他啊,让流言止于智者,这个红湖寺的香,烧得真值啊。”

红霜:大小姐您莫不是在逗我?

碧釉一听,就肃容冲向了内间,红霜没拽住:“你干什么去?”

碧釉兴冲冲地转过头:“走啊,还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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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安:伸出了试图举报的脚

兰庭(面无表情):断腿警告.jpg

嗯……前几天丧了一下下,还以为没多少人看得,爱你们,不会弃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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