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只鸟看起来好漂亮啊,长姐你看它的羽毛,光滑无比,咱们买它吧。”

“鹦鹉?”兰庭喜欢的不知道,但是不喜欢的很清楚,譬如这种禽类。

她凉凉道:“我若是养了鹦鹉,你那只猫就不能养在信芳堂了。”

谢明茵笑嘻嘻地说:“可它还会学人说话呢,多好玩。”

噢,这可就更不好了,兰庭垂下眼皮,不予以回应。

谢明茵感到分外挫败,她难得想要送人点什么,拉长音道:“长姐,你可太冷酷啦。”

兰庭扬眉一笑,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是自己看上瘾了,听她抱怨并不觉讨厌。

若论及冷酷,她是比不上火泽的。

“啊,我想起来了,长姐你是不是喜欢花啊?”

还没等兰庭回答,她又低下眉去,疑惑道:“咦,为什么现在看不见给信芳堂送花的人了。”

“因为花坊已经不开门了,”兰庭随口道,看见外面卖碗糕的,说:“碧釉,你去买两份碗糕回来。”

谢明茵听了有点懵。

不开门了?她似乎记得那家花坊,就是长姐才进府不久新开的,现在又这么快关掉了。

这个时间段太微妙了。

她看着长姐干净白皙的侧脸,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长姐进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外面写信。

然后,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再然后,就有了那个新开的花坊,每旬会进府来送花。

原来如此……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接过丫鬟买回来的碗糕,谢明茵有些讪讪的。

兰庭没有察觉,自顾自地问道:“长兄是不是要从国子监结束课业了?”

谢疏安他们在国子监的坐堂课业结束后,就可以按照朝廷的指派,到各处的衙门进行历练,跟随当值的官员进行政务上的修习。

当然,这也要最后进行考核的,至少也要数月,一般是长达一年左右吧。

谢明茵点了点头:“嗯,是啊,长兄去国子监还蛮早的。”

谢疏安在读书一事上,挺有天分的,这也是谢桓器重他的原因。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也该备件薄礼与他。”兰庭逛了一会,

“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

谢明茵转目一看,竟然是一块老坑眉纹卧鹿的歙砚,兰庭想着让人如何打包好,就见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

谢明茵笑道:“没怎么,就是长姐你也太大方了,这么好的砚台。”尤其是,长兄和长姐的关系,也差的不是一般。

“说的也是,那就换一块吧。”

谢明茵眼睁睁的,看着兰庭让掌柜的将这块贵重的歙砚换掉了,哑然一句,长姐还真是听劝啊。

谢明茵想,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长姐也是一片好心:“长、长姐,也不至于的。”

嗯……她不是故意的。

兰庭指尖掠过砚台边沿,淡笑道:“主要细细一想,的确是不值得破费这么多。”

谢明茵忙不失迭转移了话题:“长姐,方才茶楼的那人,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秦怀龄对她?兰庭骤然笑了,莞尔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别的人会喜欢我。”

秦怀龄心高气傲,要喜欢也该和谢疏安他们一样。

“怎么会?”谢明茵半点不信。

“那你想想,回到家里,喜欢我的人很多吗。”兰庭明白,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问题。

“呃,说的也是。”谢明茵还真想不出,除了她自己,究竟有谁和长姐很合得来。

两人走的累了,在路边一家店里,吃了槐叶冷淘,榴红似火,艾绿如旗,兰庭盯着对面的门口看了一时。

有个童儿从里边出来,提着一篮橙黄柑子,发现兰庭的目光,便殷勤地走过来,问两位小姐可要玩关扑,试一试博黄柑子。

这是市面上的一种玩法,谢明茵不懂,兰庭让碧釉将童儿放过来,一面对谢明茵解释了一番。

方式颇为简单,只是抛自己的钱,事先约定抛五次看正反,若是正面多,便是客人赢了,取得柑子几个,若输了,钱资便归了这童儿。

谢明茵听得饶有趣味,然而花了二十来个钱,也没成功,见她挫败,兰庭说了句:“我来试试。”

接下来,谢兰庭白皙的手指夹起铜板,向上轻轻抛起,不出一刻钟,就赢了五个柑子。

见童儿睁圆了眼睛,额上沁出薄汗,兰庭住了手。

她打趣道:“我妹妹输了你二十多钱,我赢你四五个,况且,我见对面的客人可是一个未赢,你今日并不吃亏吧。”

童儿这才挠挠头,羞赧一笑,挑拣出五个果肉饱满的柑子,交给身边的碧釉,拾了钱装进兜裢拜谢离去。

谢明茵见他走了,拿起柑子剥开,对长姐啧啧称奇:“明明都是上下一抛,长姐却是十有九赢,我怎么就不行?”

“简单的赌博方式,赌坊,没去过吧?”

谢明茵觉得这个黄柑子,甜的格外不一样:“没,这种地方,父亲他们都不许哥哥们去的。”更别说她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玩的。

临走前,兰庭让碧釉将两颗黄柑子捧出,送去给身后的青衣客人。

面对此人惊愕的神色,碧釉按照小姐交代的说:“我家小姐说,送与你家主人的。”

对方这才明白,自己早被发现了,只得喃喃道谢,将柑子悻悻收下。

谢明茵满心不解:“长姐,这是送谁?”

“一会就出来了。”兰庭弯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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