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桓被他固执的模样气的脑袋疼:“谢疏霖啊谢疏霖,我教你这么多年,就教出你这么个蠢货,竖子、废物!”

谢如意的脸色也青白不定,听着父亲骂谢疏霖,就好像都是在骂自己。

母亲帮着求饶,还要拉着她,一起跪在谢疏霖身边,帮他挡着谢桓的鞭打。

这时候,她哪里还敢在父亲面前冒头啊,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进去。

谢如意脸色青白,软声软语地求了几句,然后站在一旁,垂泪不已。

她看着被打的一身狼狈的谢疏霖,攥紧了手,心里又恨极了谢兰庭,如果不是她,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虽说谢疏霖替她顶下来。

但知晓内情的父亲和母亲,也一定她的生气了。

————

宛华堂这里闹得鸡飞狗跳,客院那边,作为幕后元凶的柳絮凝,也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三皇子临走之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姨妈推了她一把:“你快说啊,成没成啊?”

今天,柳絮凝一个人走出来,也没有如他们所安排的,大喊大叫地把人都召过来。

面对母亲一遍遍的询问,昨夜脱下衣裳,躺在陌生男子身边的记忆,也被重复地回映在脑海里。

她以为,以自己的姿色,三皇子会动心的。

可他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那种居高临下,看着玩意儿的目光,她久违的羞耻心被勾了出来,抱着脑袋,尖声叫道:“能不能不问了,我又不是三皇子,您问个没玩了!”

柳姨妈被吼得愣了愣,想要骂回去,想到全家的荣辱,皆系于她一身,放轻声道:“娘也是担心,你急什么啊。”

谢老夫人带着一大拨人,从寿安堂赶来,救自己的嫡亲孙子,来了没多久后,谢疏霖狼狈地走出来。

抬头就看见了谢兰庭,暗骂了一声晦气,冲着她恶狠狠道:“家里成了这个样子,你高兴了吧。”

“急什么,大戏还在后面呢,还没轮到你呢,别急着上场。”

兰庭岂可罢休,好不容易,大戏拉开了帷幕。

锣鼓备齐,都唱了起来,怎么能够轻易落幕呢。

她轻笑着一拂衣袖,抬脚向前走:“前面的,你且就当一出折子戏好了。”

谢疏霖脊背骤寒,索性抬手拦住了谢兰庭,盯着她的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兰庭看见谢明茵打里面出来,招了招手,嫣然一笑,对谢疏霖说:“你还是先去祠堂吧,要不然父亲该是急了。”

谢老夫人还在里面继续哭,咒骂自己的儿子,哭她可怜的宝贝孙子。

“你们眼里只有那会攀高儿的,连我的乖孙都不放过,要打死才好是不是,为了一个没良心的,去逼我的孙儿,诶呦,你先逼死我这个老不死的吧!”

里面不断传来哭闹声,谢明茵却抬起脸来,淡淡的问她:“长姐,你不生气嘛?”

“生气?”兰庭歪了歪头,两个人从宛华堂里走出来。

谢明茵认真而恳切:“对啊,她不该动你的东西。”

“不该动?”谢兰庭哑然失笑。

仿佛人人都知道她今非昔比,什么样的好东西,好前程,都给头一个归她所有。

连谢明茵也是这般,发自内心认为的。

谢如意对这个身份的恋恋不舍,也能够知悉一二。

同样是侯府小姐,谢桓的女儿有,二房三房就不一定,他的嫡长女有,其他女儿就不一定。

哪怕她从未想要过的,她不说,其余的姊妹,也要在她之后,才可以伸手。

属于这个身份的特权,是这样的吧。

对于谢疏霖他们来说,家里长辈的罚跪是从小就有的,今年的天格外炎热,祠堂里虽然比旁的地方阴凉,但待久了,就会发现是阴冷。

守门的婆子木着一张老脸道:“二小姐请回吧,老爷有过吩咐,谁也不许来打扰二公子的。”这种大热天,守在这里才是真的辛苦。

谢如意连忙摇头,手指不断地绞着手帕,眼眶湿润道:“我不敢打扰的,我只是来看一看。”

说着,让身边的丫鬟掏出一把银瓜子,打赏给了守门的婆子,嘴上还煞有其事地说着:“这样热的天,婆婆在这里很是辛苦,二小姐体恤,赏给你吃些酒。”

那婆子握着手里的银瓜子,就不忍心撒手了,又想了想,只是看一眼,也不妨着什么,顶多说两句话罢了。

便收下了青墨递来的好处,一侧身敛目靠着廊柱上,继续一下一下地打瞌睡,将人放了进去。

谢如意提着一盒吃食,都是她亲手做的,轻轻放在了谢疏霖的身旁:“二哥,二哥哥,我来看你来了。”

谢如意叫了他两声,也听不见答应,心下一凉。

“你来做什么?”谢疏霖听着她的脚步声,本就有些心软,但是一想到这次自己遭得罪,心立刻硬了起来。

“二哥,你也不信我,我不是有心的。”谢如意在对付家里人这上面,一向是很有办法的,不出几句话,他们就该心软来安慰她了。

“我以为不是真的,我没想着这样对她,我都不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冤枉,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想去找柳絮凝问个清楚。

谁知他们说,表舅舅和柳表姐都生病了,不宜见人。

谢如意问了又问,甚至强行进去,柳絮凝似乎的确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的要命,生了一场大病的模样。

本来当日说好了,柳表姐帮她把小花园的人都引走,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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